菜上齐之后,石娜从袋里掏出一叠钱来对林叶道:“这是那个姓邱的给小及砍你的头期款,你点点?”
林叶道“:给我干什么?你给那个小及吧……让他告诉那个姓邱的就说他已经把我砍到医院里去了?”
石娜看着林叶,“真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啊!你还想怎样?我配合你!”
“我想……”林叶低声说了几句话!
“行!我帮你这次!”石娜很爽快的举起酒杯……
夜渐深,繁星点点,灯光迷离,林叶走回小区,他扶树而立,哇的一口酒水喷出来,正吐得爽时,电话响起,林叶抹抹嘴有气无力接通电话:“喂……”
石娜鹤鸣九皋的声音在林叶耳边响起:“喂?怎么样?还回得去么?”
林叶清清嗓子,平稳情绪道“:还行,我已经回家了,你呢?喝那么多酒你没事吧?”
“这点小酒算什么?行了,你早点休息吧!”石娜爽朗一笑道。
林叶收了电话,直起腰来忽然觉得胸腹又是一阵翻腾,眼前一阵眩晕,林叶一仰头感觉天空那条星河仿佛活转过来,像是一条巨蛇不住盘旋,盘旋……他手中的手机又响起来……林叶迷糊中随手接通:“我没事,我已经到小区门口了,你不用担心……啊喔!……”
林叶慢慢睁开眼,感觉自己睡在一张大床上,房间有些昏暗,看看左右,林叶一惊,翻身坐起,一个声音从对面响起,“你醒了?”
林叶啊了声,才看清离自己不远处一个人盘膝坐着,林叶摸索半晌才找到开关,柔和灯光亮起,林叶才看清对方模样,林叶嗓音嘶哑开口问道:“我怎么在这儿?”
向沛霖冷笑一声,“是我把你从楼下弄上来的,喝点破酒就耍成那样?你至于么?”
林叶额头汗出不停,“我怎么样了?”
“你抱着一棵树大喊大叫,你吵醒了好几栋楼的人知道么?”
“我叫什么了?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印象啊?”
向沛霖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换一个语重心长声音道:“我知道你是因为别人瞧不起你而郁结,这我能理解,我也从你这个阶段走过……“
“啊?你也被女朋友的家人打过?”林叶脱口道。
“没有?”向沛霖看了林叶一眼,“因为我那时根本没有女人能看上我,当时我在生产队里因为父母早亡,体弱多病,挣不了几个工分,大队分粮食时好些人对我不满,说我拖了大家后腿,影响大家进步,还有好多难听的话,我一气之下离开了那个村子,在社会上流浪了好久才遇见我的师傅……我说这些你明白么?”
“我……”林叶琢磨半天小声道|:“你的意思是要我有骨气离开这里?”
向沛霖闭上眼继续打坐,林叶想了半天终于福至心灵道:“你是说找个好师父?那个啥,师父你肯收我么?”林叶一喜,光脚跳下床跪在向沛霖面前……
向沛霖睁眼看着林叶,“我本来觉得你很不错,基础也好,稍微调教一下便能帮我,现在么,我看你昨晚那表现太丢人了?你不能喝酒就不要出去跟人喝么,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我有啊,但是我遇见那个对手实在是太强悍了?”
“有多强?”
“我们一人一瓶白酒,然后又喝四箱啤酒!”
“你们几个人喝?”
“就我和石娜两人!”
“你?你连个女人都喝不过?还有脸站在这儿说?……那个石娜在哪儿,我去收她做徒弟。”
一连两天,林叶像是公园里十点半的狼般立卧不宁,不时的看看手机,从王胜出现到现在,他给王月打了很多电话,电话没人接也不回,这种情况让林叶很是费解,头发都快挠光了,这时一个一脸老年斑,外罩一件满是黑色金钱图案褂子的老太太,她要是头上戴朵花,就跟封建时代那个媒婆一样,站在门外冲林叶喝夏杰招手:“大兄弟,我家水管滴答滴答漏水给修修呗?”
夏杰一举手,“我去!”蹭地站起来马上又蹲下去,“哎呦,我腿抽筋,抽死我了!”他哼哼唧唧的捧着右腿挪到一旁沙发上,林叶眨着眼看着他,“我给你治治啊!”
“不用,不用,工作要紧,你先帮这位大娘吧!”夏杰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林叶表扬他一句,然后走出门去……
“大娘,你住几楼啊?”林叶随口问道
“1202!”
“啊?”林叶一惊回头,那不是自己给向沛霖租的楼么?
老太婆妩媚一笑,伸手去摸林叶脸颊,“怎么了?”
林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恶心欲吐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小声道:“师父,是你么?”
“啪!”林叶挨了一个脑嘣儿,“我扮相有那么丑么,你一直在那里反胃?”向沛霖怨气冲霄地问道。
“不是师父!你这扮相实在是惊天地泣鬼神,天衣无缝,比真人还真,就是这面目太让人……哇哦……”林叶一口又吐了出来。
“臭小子!吐完没有?我有事交代你去做!”向沛霖寒着脸道。
“来了!”林叶兴奋地起身抹抹嘴,走到花坛向沛霖很没有格调的劈开大腿坐在花池边缘上,撩开衣襟,林叶本以为能看见什么奇景,哪知向沛霖只是拽出一张报纸来,指着报纸一角,“你看……哎!你个混小子往那里看?看这!”向沛霖敲敲报纸,林叶顺着他修长的手指看去,“周五晚八大书画名家齐聚佳美,现场挥毫为受灾儿童慈善义卖……干什么?”林叶忽闪着大眼睛卖萌的看向向沛霖。
向沛霖缓缓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以前从事收集各种艺术品的事?”林叶点点头表示清楚。
向沛霖继续道;“东西收集齐之后,我就会交到当地一个管事手里,再由他们将东西送出去,这种管事组织在很多城市都有,在这个城市里也有一个,据我所知这个人喜好书画,后天晚上书画慈善拍卖他肯定会去,到时你把这个东西放到他身上,这样我就能查到他的藏宝室在那里?”说着他拿出一个纽扣状追踪器。
“可是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啊?”林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