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龙…靛晴,到来,青衣少年】
“所以拜托你了”女子一袭紫裙,轻纱飞扬,银白色的滚边,一条银白色的腰带束着不盈一握的纤腰,勾勒出妖娆的身形,神秘高贵,纤足着紫黑色的丝袜,被绛紫色的银白滚边绣鞋包裹着,极其诱人,深紫色的长发在腰间飞舞,只插着一只凤尾样式的珠钗,在她的动作间仿佛在舞蹈,紫色的面纱遮住了一张美艳妖孽至极的脸,只露出一双妖孽的凤眸,如大海般深邃却又那么清澈见底,两弯柳叶眉,眉间紧蹙,似有若无的忧伤引得人为她惋惜,真是我见犹怜的一代倾国倾城的美人,声音透着泉水般的冷冽清澈,悠然舒畅,冰清玉洁,仿佛能洗涤人的心灵。
“为何?”站在他面前的男子沉默了良久,才好不容易压下心底的悸动,吐出了这两个字。
只见他一头刚没过肩头的长发,狭长的丹凤眼不怒自威,左眼下一颗血红的泪痣,妖魅入骨,轻抿朱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如刀削般,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此刻却被一一收敛。
他漂亮的丹凤眼风华尽退,里面一片黯淡,紧紧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随吾心,行吾愿,不过如此罢了,哥哥”女子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男子的肩头,没有再说什么。
“那好,一切随你”男子压下了心头的酸涩,看着女子良久,低低的回道,转瞬又带着希冀,丹凤眼光华尽显,“你还会回来吗?起码再看看他……”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
“我不会回来了,他做过的事,后果他从来不会让别人承担的,我不会干涉他的再生”女子从本命空间中拿出了一副紫水晶的棺木,轻轻打开,里面躺着一个沉睡的男孩子,莫约十一二岁的样子,却已经美得惊心动魄,隐隐有那女子的影子,满头华发,一直到脚踝的位置,凤眸闭着,却挡不住那样的光华,脸庞雌雄莫辨,一身白衣胜雪,就像那误入尘世的谪仙,睡颜安详至极。
“小晴,你总是那么执着么?”女子低低的呢喃,然后她衣袖一辉,一阵风后,便再不再见她的身影。
(???`?)啦啦啦,这边是大皇子。
男子连人带棺木送到了某个阁楼,随手一放。
“以后他就是你的哥……弟弟了”男子站在一身青衣的少年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父皇”青衣少年用绝对服从的答道,就像仆人对主人的顺从一般乖顺,但是那个对象却是那么的讽刺,那是龙王,他的父亲,他的父皇,龙钰华。他对那尊贵的男人的生疏无所谓一般,笑的灿烂,他早便习惯了男子对他的态度,麻木了,便不会在意,然后你似是想起了什么,摸着头微笑着问男子,“可是,他叫什么名字?”他蹲下身去,棺材中的男孩子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样子,他肆意的揉捏着他的脸蛋,感觉触感极好,便爱不释手,乐此不疲的捏着。
“晴……龙…靛晴”男子想了一下,才记起那个孩子的全名,陌生的字眼,这是他被赋予了名字以来,第一次被旁人叫起全名。
“是小晴吗?”青衣少年灿烂的笑着,春光下那么烂漫,偏偏美少年,好像不谐世事,却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阴暗。
那一年龙赤闲有了个身份不明的弟弟,但他不置一词,沉默地接受,便是他的做法。
那一年龙赤闲还是大皇子,有着名不正言不顺的尴尬身份,他的生母没有任何名分,况且龙王没有娶妻,大皇子便成了一个极其讽刺的存在。
那一年龙赤闲漠然接受着那些或嘲讽或同情的脸面,自记事起他便习惯了将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当做主人一般,哪怕他们留着同样的血,却从未在他的心底有过一丝异样,他们是主仆,而不是父子,龙赤闲从那时起便是如此想的却被那一头华发的少年清澈见底又深不可测的紫眸勾动了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