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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中卷(上)

进了寝宫一看,雍正只穿着一件寻常半旧的玄缎暗纹团花袍子,腰里系着金色带子,发辫略有凌乱,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正坐在窗下的炕上。看神情像是正在休息而被人吵醒了似的。允祥先请了跪安,允禵先时是不肯,终于在允祥的眼色暗示之下也勉强跪了。

“允禵,你在外面大呼小叫,有什么事非要见朕不可?”雍正冷冷问道。

“臣弟就是想跟皇上问个明白。我的福晋汪夏涵何以会去谋刺皇上?她又怎么会自尽?”允禵此时已稍稍平静下来,但是语气仍然冷冽,并且充满质问的味道。

“你这是和朕说话吗?你做事别打量着朕不知道。”雍正看着允禵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心头便无名火起,忽然所答非所问地冲口而出道,“就说当年你在青海,进出要人跪迎跪接,私自把军费给老八用,还强取青海台吉之女在军中作乐,朕若真要治你的罪,就不只是把你留在这儿给皇考守陵这么简单了。朕就是要让你与皇考的陵寝朝夕相对,好好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如今朕倒要问问你,这是不是你们早有预谋?朕还没有问你是不是同党,你倒竟然先向朕来兴师问罪了?”雍正说着已站起身来。

允祥看他似乎又有昨天雷霆震怒的趋势,心中暗想着要先把这火气引开来,既不要让雍正又气伤了自己,也不要让允禵逢彼之怒而吃了亏,便向允禵道,“十四弟,上一次奉安大典的时候,皇上就下旨令汪夏涵留在景陵陪伴你。是她自己说府里的事都未安排好,想再回京一次。我想这是人之常情,你府里除了弘春还有几个小阿哥和格格,也应该有个妥善安排,所以答应了她。后来她本来早就应该尽快回景陵来,是她自己说要与圣驾同行,我也答应了。如今看来,倒是你十三哥,好人做出不是来了。如今不但你,连我也要跟皇上请罪。”说着允祥便跪下来,“臣弟也请皇上治罪。”

允禵被雍正把之前的事又抖了出来,气焰便矮了半截,但是依旧不肯认输。先是强自撑着先是冷冷地瞥了允祥一眼,然后勉强向雍正道,“如果皇上要治我的罪,我也认了。可是她是我的嫡福晋,就这么说没有就没有了,难道我不该问个清楚吗?如果是皇上……皇上身边的人……这么莫名其妙地没了,皇上能不问吗?”

听到这话,雍正心里猛然一跳,按捺着没再发火,神色却更加冷峻,眉头也更加要拧起来了。静了半晌,颤颤地抬起手来一指,“朕谁的罪也不治了,你们都滚,都滚出去。”允祥看他这个样子,既怕他发作起来伤了身体,又怕他狠狠地治允禵。低声向允禵怒道,“老十四,你还不快给皇上赔罪?”允禵此时已经慢慢明白过来,又看雍正气成这个样子,依这位四哥的脾气,必定是受了什么大的挫折,不然不会气到这个样子。正在犹豫间,雍正摇摇晃晃地走回炕边坐下,捂着心口,“出去,都出去。朕要一个人呆着。”允祥和允禵只得退了出来。

第二天的谒陵照原定的计划执行,谁也没有看出来皇上有什么不同。祭祀之后,雍正带着人回銮了。允禵留在这里执行守陵大臣的职责。回时的路程走得比来时快,也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好像一切都已经归于平静。

天天算着雍正要回銮的日子,终于盼来了消息。这一天一大早,还没有到往常里起身的时候,殳懰就再也睡不着了,起来梳洗妆扮停当,只盼着雍正回宫的时辰。秋婵看她时而走到窗边望一望,时而又到养心殿的院子里去走一走,忍不住打趣道,“若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主子与万岁爷这么多日子没见,也不知道隔了多少个秋了。”

殳懰被她说的不好意思,“我只拿你当姐姐,你倒打趣起我来了。你也别急,我正想着给你找个什么样的人把你嫁出去呢。”

秋婵确实是已经到了要放出宫去的年纪,猛然听了殳懰这话心里一沉,面上勉强笑着,却不敢随便接这个话题,只红了脸窘得不再说话。又隔了好半天才悄声笑道,“那个天大的好消息,主子要不要告诉万岁爷?”

殳懰听她这一提醒,抿着口淡淡一笑,方道,“急什么?我要给他一个惊喜。得等合适的时候再说。”秋婵笑道,“万岁爷真要知道了这个消息,还不知道要喜欢得怎么样呢?更得把主子捧在心口上了。”殳懰的遐思被逗引起来,笑着没再说话。

两个人正低声说笑,忽然又进来一个宫女回禀,“主子,皇上派人回宫来传口谕,说即刻便要到午门,不须宫眷们去宫门口跪迎。”殳懰吩咐了一声“知道了。”心里倒觉得熨帖,免得和那么多后妃挤在一起恭迎。反正皇帝立刻就要回养心殿来,到时候就见到了。

谁知这一等便再也没有了消息,心里有点诧异。实在忍不住了叫秋婵派人去打听打听皇帝究竟什么时候回来?秋婵亲自去了,不大会儿功夫便回来了,说皇帝已经回来了,在养心殿的寝宫里休息。秋婵是个沉稳的人,脸上自然没有带出有什么不对的神色,但是殳懰心里就有点不自在,空空的。可是转念又一想,也许是路上太累了,连日里休息不好,所以自然要先养足了精神。这么想着倒也没有什么。

宽慰着自己,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只是很久没有尝过这种滋味了。明明两个人只是相隔咫尺,可是就是见不到他一面。越是这样,心里越是想得厉害,简直竟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于是干脆叫了秋婵服侍着出了自己的寝殿往皇帝的寝宫这边来了。哪知道在门口竟被太监拦住了,说是皇上吩咐过,“刚刚回宫实在是累了,要好好静一静。”这话里听着有点奇怪,如果说身体劳顿那就需要好好休息,除非是心情不佳才要静一静。难道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再问道,“皇上是否用膳了”?太监老实回答,“皇上一回来就进了寝宫,不许任何人进去,也没有用膳。”这下确实听出不对劲了,殳懰心里有点忧虑,请太监再回去回禀一次。可是太监说,“皇上吩咐过,谁都不见,就是有人求见也不许回禀。”殳懰只好悻悻地回自己的寝殿去了。

其实外面这些话里面的雍正都听得一清二楚。他回宫之后到了养心殿立刻就进了自己的寝宫再没有出来。心里早就估计到殳懰一定会来求见。他即怕见到她,又心痒如挠地想见到她。他一刻不能安坐地在寝宫里来回踱步,时时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

关于汪夏涵临死前跟他说过的那些话,在经过他这么多天的日日、时时仔细琢磨之后已变得将信将疑。可是即便是这样,那些话仍然深深地刺激了他,让他有锥心之痛。之所以现在怕见到殳懰,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他没有把握控制住自己的心境,又深深地怕这是个错误而伤害了她。可是他又是如此思念她,这么急切盼望着和她见面。

等待她的时间漫长得好像永远没有尽头,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很慢很慢。当听到殳懰在外面和太监说话的时候,他简直就有立刻亲自出去见她的冲动。听到她在问太监“皇上是否用膳了”,他极力地克制着自己才忍住了传她进来的念头。直到听到她离去,颓然坐下,才相信自己和她的心情是同样的失落。

回到京城,怡亲王允祥将连日里堆积的急务一一做好了处理,这才匆匆回府。温惠一边服侍他洗去风尘换干净的素服,一边忧心忡忡地问,“听说十四福晋去了?是什么病?”她和汪夏涵也算是旧友了,不免为之伤情。允祥安慰她,“你别伤心了。这一阵子父皇和母后的大事你够累了。哪儿还再经得起伤心?”说着捧起她的手,柔声道,“瞧你,瘦多了。要胖点才好。”

温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这样。”允祥正色道,“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哪儿有天天都顺意的。我看,老天和佛祖就是看我们夫妻肯共患难,所以才让我们如今好得蜜里调油一般,是不是呢?”说到后来又忍不住笑了。

“好个总理事务王大臣,回到家里这般儿女情长。”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很熟悉的磁性声音。允祥一听声音立刻回身来看,果然是雍正,惊道,“皇上?怎么到臣这里来了?”说着与温惠一同给雍正请了安。温惠没多说话,心里倒觉得皇帝憔悴许多,估计是这一趟累得不轻。

“朕就不能来看看你了?”雍正已经走进来了。他穿着玄缎素服,似乎是刚剃过头,刮了脸,但是仍掩不住满脸的倦容。“这是怎么了?你们刚才不是说的好好的?怎么看到朕就变了个样儿?”雍正踱着步瞧了瞧这屋子的陈设一边笑道。

允祥不好意思地笑道,“皇上见笑了。”温惠的脸都红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帝会突然过来。

雍正坐下来向允祥道,“朕知道你这一次很辛苦,所以朕亲自来探望你。朕和你也很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了。今天朕就在你这儿用膳,好好聊聊。”允祥见他竟一刻不愿意在宫里停留,此时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料定是有要紧事要说,便命温惠去准备午膳。君臣兄弟二人移到允祥的书斋里去谈话。

此时正是太阳正好的时候,雍正坐在靠窗的圈椅里,浑身沐浴着极温暖的阳光,总算有了一点身心通泰的感觉。一路从景陵回来,非常劳顿,加上心里有事,一直不肯放松下来。回了宫本来应该好好休息,可是总被那同在养心殿的人牵心,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抛掉心事,所以才无奈之下出了宫到了允祥这里。

允祥瞧着雍正皱着眉似乎若有所思,自己也不便先说话,便提壶斟酒。雍正忽然端起面前的青花杯子一饮而尽,示意允祥再斟满。允祥尽管心里担心,却不好拦阻他,又照做了。连饮三杯,雍正终于开了口,“各直省藩库里亏空的数目都已经查验清楚,朕也下了旨,命三年之内补足,逾期治罪。依你看,三年之后这亏空可能补得完?”

允祥原没料到雍正会说到这一件事,略一怔才道,“官员们亏空国库的银子要赔补,这本是无可争议的事。如今国库不充裕做什么事都要掣肘,臣弟也明白皇上的难处。但是据臣弟看来,致使各直省藩库亏空甚巨也不仅仅是全因官员贪墨所致。实在是因为薪俸低廉,计无所出,也是一个重要的原由。因此朝廷也允许地方官私征火耗,这本来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谁知道倒成了府库亏空,国力受损,一面却又是火耗虚高,勒啃百姓。照臣弟看,皇考在时年羹尧就说过的火耗部分归朝廷支配的法子倒还中用些。”

雍正眉棱一挑,这事他也想了很久,允祥的想法倒也有些和他不谋而合。思忖着道,“这也不只是年羹尧一个人提过。五月里杨宗仁在湖广也上了折子,说的倒还合朕的意。他说,除了火耗之外,地方上的公事开销也都是勒派百姓供应,如今倒不如省了这一层,直接从火耗里一率拿出两成交于藩库,以此作为公事之费用。朕已经命他先在湖广好好施行着看看再说。”

允祥如今正管着户部,天天为银子、钱的事头痛,听这一说喜道,“如此甚好。这是朝廷和百姓上下均受益的大好事。”

雍正也似乎被他感染,面色比起方才轻松了许多,笑道,“不只如此,诺岷刚上的折子,说出来于你倒更要高兴。”诺岷是山西的巡抚,虽不及杨宗仁督制湖广一域,位高权重,但是对于山西一地也负有全责。不过雍正很快又收敛了笑容道,“诺岷上折子给朕,说要将山西一省各州县全年所得的火耗都归入藩库,以此来赔补亏空。”

这倒让允祥心里略有一惊,想不到诺岷竟出了个这么大胆的主意。不过,从他所掌管的户部这个角度来说,他倒是希望能够如此。可是这关乎全局的大事,他不能只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想。忍不住问雍正道,“那皇上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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