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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过往

苏瑶的故事很简单。

上京苏家是大齐第一世家,苏家的先祖陪高祖皇帝征战天下,打下大齐的江山。当年陪高祖打天下的人很多,唯有苏家能流传至今。这与苏家的低调与忠心是分不开的。所幸苏家子孙并没有给先祖丢脸。苏家的子孙虽未居高位,可担任的职位却也是极重要的。

即子墨自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才娶得苏瑶。严格来说苏瑶与即子墨还是青梅竹马,幼时的即子墨并不得宠。即子墨的母妃犯了错,连带即子墨也不招老皇帝的喜爱。即子墨十五岁便被老皇帝扔进军营里,美其名曰历练,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那是打算放弃即子墨了。

苏瑶的父亲苏远是边城的守将。苏父很欣赏即子墨,哪怕他只是皇帝手中的一颗弃子。甚至常邀即子墨来家中做客,两人常常谈至深夜。十五岁的少年,举止已向个成年人,心思亦比常人深上许多。

苏远没有儿子膝下只有两位女儿,大女儿苏瑶十岁,幼女苏语六岁。苏瑶与苏语虽长的十分相似,性格却大不同。苏瑶随其母亲,性格内敛寡言,苏语则随了季姨娘性格活泼些。

苏瑶的母亲在苏瑶出生后不久便去了,两年后苏远迎娶边城郡守之女李莲进门,却一直未将其扶正。因着苏远的关系,即子墨与苏瑶苏语的关系也不错,两位千金也十分喜爱即子墨。

闲暇时即子墨常带两姐妹出去玩,苏瑶性格温婉,常默默跟在即子墨身后,即子墨也常笑她听话懂事。而苏语性格活泼,常要即子墨抱着或背着。由于苏语年纪小,苏瑶和即子墨也常依着她闹。

苏瑶后来常想如果当初他没有装的那么温婉,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情愫便在这种平淡的日子里,悄然滋生。

四年后,即子墨十九岁,四年的沙场历练,已让即子墨小有名气,远在上京的老皇帝终于想起了这个被他抛弃的儿子。终于在一次胜仗后,皇帝的诏书也随着下来。

离别的那天苏语哭红了双眼,即子墨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那是苏瑶与即子墨第一次亲密接触,即子墨把她轻轻抱在怀里轻喃,

“乖丫头,保重。”

男性特有的气息充满鼻息,苏瑶感觉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快已不属于自己。这个拥抱很短,却让日后苏瑶为此付出生命。

一年后苏瑶十五岁,苏远被调至上京,苏瑶与即子墨又有了重逢的机会。彼时时即子墨已成为齐王,老皇帝愈发年迈,诸皇子对皇位虎视眈眈,对于皇位的争夺,愈发激烈。

因此为避人闲语,即子墨只宴请苏瑶姐妹。

苏瑶那天穿了一身粉色纱裙,轻描了黛眉,额上坠以粉色珍珠为饰。整个人大方又不失婉约。苏瑶赶到门口时苏语已在等着了,一身粉黄褶群,梳了简单的髻。未等苏瑶走近便以等不及催促。

“姐姐再不快些,墨哥哥可要等急了。”

苏瑶到达云雀楼时,即子墨已经等在那了,一年不见那人更显沉稳。

苏语早已向即子墨奔去,即子墨张开双臂将苏语捞了个满怀,十二岁的少女虽未长大,可依稀能看出长大后也是个倾城的美人。即子墨轻点苏语鼻尖,语气里是满满的宠溺,

“还这麽皮,看以后还有谁敢娶你”

苏语伴了个鬼脸,小脸爬上红晕。即子墨也只当小丫头害羞。

一转头才发现苏瑶,

“阿瑶妹妹。到是愈发漂亮了”。明明是客套的话苏瑶却羞红了脸。

苏瑶十六岁及第,求亲的人已踏破苏家的大门,这其中不乏有冲着苏家的权势来的。可苏瑶没想到即子墨也会向她求亲,一曲凤求凰击败了所有的竞争者。

苏瑶成亲当日苏语红着眼睛来问她,

“姐,嫁给墨哥哥你会幸福吗?”彼时苏瑶正沉浸成亲的喜悦中,并没有注意苏语的异常。这一年苏瑶十七岁,苏语十三岁。

跨过火盆,拜过堂。苏瑶一直感觉飘飘乎,直到坐在洞房里,才感觉踏实,她成亲了呢,还是……她自己喜欢的男子。即子墨进洞房时已喝得大醉,他从未见过即子墨醉成这个样子。

那一晚由于即子墨的醉酒他们没有洞房。第二日苏瑶还在睡梦中,即子墨便被召至宫中

西北少数民族作乱,即子墨需带兵出征,其实这本可以不用即子墨的,但边陲种地,此番又是个立功的好机会。于是新婚第二日即子墨离开了苏瑶。

齐王府内,大红的喜字还未被取下,即子墨揽着苏瑶话别,

“乖,等我回来。”

尽管不舍但苏瑶还是为即子墨打点好行囊。她一直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即子墨走后上京的皇位之争,渐渐达到高潮。老皇帝经常不上朝。皇城内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苏瑶一直知道即子墨想要什么?她爱他,自然愿意为他去争取。所以当即子墨离开后,她便常常去找皇太后请安,偶尔还会去皇帝身边“尽尽孝道。”她本不是善言辞之人,却肯为了他在后宫周旋。

即子墨离开后一年皇帝驾崩。在他驾崩的前几日一直是苏瑶在床前照顾。老皇帝似乎很喜欢苏瑶,弥留之际甚至将苏瑶叫进宫中,待苏瑶出来后只留下皇帝驾崩的消息。皇帝驾崩即子墨理应回来守孝,却在此时三皇子逼宫,诬陷苏瑶杀害先帝。

即子墨带领西北大军到达上京时,三皇子绑了苏瑶站在城楼上,要挟即子墨退兵。苏瑶便静静的看着即子墨,冰冷的刀架在脖子上。

“即子墨,你爱我吗?”那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姓名,她就在城楼上静静的等待着即子墨的答案。

三皇子等的不耐烦,手中的刀又向苏瑶逼近了几分。突然苏瑶笑了,她极少笑的那么开心,虽然他没有明说,可他看见了,那个口型是爱!

“先皇遗训,传位于齐王即子墨,择日即位。反对者杀无赦!”

言罢,便挣开三皇子的束缚,冰凉的刀刺进胸膛,她从来都是通情达理,绝不会让他难做。

那一日是苏瑶十八岁生日,亦是苏瑶的忌日。

三日后即子墨登基,封苏瑶为元德皇后,三皇子兵败自杀于狱中。

黎恪握着手下传来的情报,嗤笑一声,真傻!另一边苏瑶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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