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位置后的第一年,我过得挺辛苦,但凯文帮了我很多,教了我很多在媒体面前还有的态度,尽管我一次次地在感情上拒绝他。
而他知道我其实很害怕闪光灯,也就用些歪七歪八的理由说服懂事,让我只用出席一些特别重要的秀,也让我在大众面前遮上点面纱。即使如此,我每天还是逃不掉地需要面对一堆的图片以及鉴赏和审阅。虽然过得还是很辛苦,但我知道比起凯文那些年经过的,我的经历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九月底的某天,我还是像一如既往地起床上班,但在出门前,我收到了旭霖的简讯,他已经有段日子没有来纽约了。上次来,还是过年的时候,带着他父亲和继母一起玩的。他的社交网站上还不断地更新着他和一个个新女伴的照片,我知道,他过得很好,很惬意。
我到办公室之后,在听完乔恩每天的报告之后,交代她去超市里帮我买点东西送到我家。我的冰箱里并没有什么菜,我笃定旭霖又是会很晚才到。
“主编,我马上去。这里有份信件,没有写发件人。”乔恩很从很从容地递给我那封信。
我带着些疑惑打开了,是一张贺卡。上面清楚地写到:恭喜任职一周年!我抬起头的瞬间,一排职员已捧着蛋糕整齐地走了进来。
“哇。”我不知道该如何对面前的场景作出反应,只是忍不住地感叹了一声,“谢谢。谢谢你们。”
待人群散去之后,乔恩接着对我说:“我刚忘记说了,其实真正是明天,只是明天您休假,所以……今天晚上我在四街的Bar定了场,邀请函也发了出去,是庆祝噢。”
我笑了笑,没有反对:“做得好。”
乔恩出去之后,我编辑了一条简讯给旭霖:晚上聚会,会很晚回去。
他几乎是秒回的速度:在哪儿。
我告诉了他。
晚上当我进入场之后,天知道我竟然在这里碰到了杰森。他是新来的经理,他变得有些憔悴,却依旧笑容满面地接应客人。当他看到我的时候并没有像我般十分惊讶,更多的是虚伪的恭维。
我看得没有错,在我去洗手间的路上,他拦住了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应和着,那时候我已经有些醉了,却还是死命地撑着。
“我记得你不是很能喝酒。”
我勾了勾嘴角:“这么久可以改变的东西很多。”
“妮可,你知道你有太多东西在我这里能卖给那些狗仔吗?”他点了根烟。
我的笑容更大了;“所以呢?你要什么?”
“钱。”他吐出好看的烟晕。
“多少?”
“一千万。”
“我可以支付所有你妹妹的治疗费,但你要听我一场解释以及把你从我身上夺走的那件外套还给我。”
“解释?外套?”他冷冷地瞪着我,“在你因为你的恶毒惹上安琪那个女人那一刻起,你就没资格说你的解释。那件外套果真是你的心肝宝贝啊!呵,我扔了。”
“杰森,你别忘了,是谁先爱上那个女人的。你可以将那些照片公开出去诋毁我名声,但你拿不到一分钱去救你妹妹。”
“你个女表子!你不是也勾引了她的男人了吗?”杰森有些冲动地抓上了我的衣领。
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杰森从我面前推开:“她是女的。”我定神一看,竟然是旭霖。
“额,”杰森吃痛地喊了一声,“但她是个女表子。”
“那时候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旭霖的这句并不是问句,是陈述句,“从来都不是她的错。”
杰森似乎还想继续冲上来,向旭霖报仇,可他忍住了,他悻悻地站了起来,瞪了我一眼:“这事还没结束。”
待他走后,我努力掐了掐自己来平缓下处于高频的心跳。“有什么好怕的?”旭霖回过头来问我。
“我没有怕。”
“那你还让他碰你?”他似乎是下意识帮我理了理我乱掉的头发。
我拍开他的手:“别恶心。你怎么来了?”
“我正好在附近办事。结束之后,来看看你要不要个司机。”狭窄的过道里迎面来了几个有些醉醺醺的女人,旭霖将我的头扭向他,像是不想让那些女人认出我来。
“那几个都醉了。”我猛地抬起头。
“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