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我和旭霖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倒不是不想说,只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搬进这新房子也有几天了,但我总是心慌慌的,没有在自己原来的家里安全。我换掉身上的裙子之后,一个人躲进了那个家庭放映室里看起了电影。凯文很给力地在我领完证的第二天就将我手上所有的活儿接了过去,剩下几个通告给我赶。
我散着头发,裹着毯子。当我哥问我的时候,老实说,我忽地楞了。我自己心里很清楚,我和旭霖有多可怕,我们的这场婚姻有多可怕。我爱了旭霖这么多年,我将自己的心藏住了这么多年,这样答应他的要求真的对吗?这些个问题,我答应旭霖的求婚那天起就不停地在我闲暇时刻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对不起。”旭霖在我身旁坐下。
“我没事,”我调整了下坐姿,“你把我爸那关过掉就行。”
“那你怎么一副我欺负了你的样子?”旭霖搂住了我。
我用力挣脱了:“别拿你那副安慰你小女友们的那套对付我,恶心。”
“行了,不生气了就行。”旭霖拍拍双手,双手环抱住手臂,坐得端端正正的。
麦琪姐告诉晋哥的一切,我还是在意的。旭霖虽是个“轻浮”的人,但很少在酒吧里买醉,或者是喝到醉到随便找个女人就上了。所以我很笃定,那个时候他遇着了什么事。
“我哥说,你和麦琪姐认识。”
“麦琪?”旭霖扭头看看我,然后有些不自在地说,“认识啊,怎么提起她?”
“我哥今天倒是告诉我件很有趣的事。”我没敢明说,纯粹是想看旭霖什么反应。
他忽地勾了勾嘴角:“怎么?麦琪她说了?”他突然靠近我,眼神里充满着玩味儿,“是你哥不爽了还是你吃醋了?”
我当然不会承认是我自己好奇:“只是提到,反应那么大干嘛?”
旭霖将头凑到我耳边,然后小声地在我耳边呢喃到:“真的只是提到?”见我没答,只是想要逃的样子,他单手按住了我,“那么想要,我再给你就是了。”再他说完这句的时候,我忽地感觉到背后的扣子解开了。
“席旭霖,你这混蛋。”我用力想要推开他,却不料他抓得更紧了。
“我一直都是,”他很认真地看着我,“所以,你还想要吗?”
在跟杰森分开之后的那阵子,老实说,我的生活开始有些乱了节奏。因为和杰森的分手再加上安琪的传闻,学校里很多男的都会来招惹我。纵使我不想承认自己难过,但那种感觉是没办法停止的。而我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秉着顺着我对杰森撒的谎对待感情变得随便起来,于是我开始和不同的男人出去,然后再刚过一垒之后便结束了。
许是有些受邱童的影响,我开始会混在她的圈子里面,虽然只是这样,她依旧是笑我保守。大二那年春假的时候,是我最浑浑噩噩的一段时间,我染上了粉。其实一开始并不知道,只是和邱童一起像以前一样地玩,试过一次之后,一切都开始乱了。
那年春假的最后一天,梁莫来了纽约,他只是从我这里中途转机,所以还要去别的地方,并没有提前告诉我。所以当他出现在我和邱童共同的家门前的时候,早已有些不知道在哪里的我有些清醒了过来。我染上粉的这件事情令他彻底怒了,那是我第一次看梁莫发火,也是他第一次骂我、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其实他那个时候说了什么我也记不得了,他那个时候只问过我是不是因为杰森,然后将我安顿好之后就跑了出去。
当旭霖用着那一脸的认真看着我的时候,我不想让他抓到我的不自然,于是主动地吻上他,然后在他身上摸索着。只是,没过多久,我忽地感觉一阵眩晕,于是停了下来:“我头好痛。”我捂着头,不敢看旭霖。我不想要在他面前对做这种事情表现得懦弱和没有经验,但那刻的眩晕迫使我不论如何都要停下来。
旭霖坐起来,摸摸我额头,然后不断地拍打着我的背,不吭声。
我想着刚刚的事情,有些无地自容:“对不起,我知道停下来……”
“婚礼结束之后,一起回趟国内吧。”旭霖从我身后环抱住了我,然后下巴抵在我肩上阻止了我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