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并不远,只一刻钟便至日月崖。
当洪当家一介绍日月崖张追才知此处为何叫做日月崖。
此地呈一圆形。四围乃环形。
中间好似一轮太阳,四围山峰便如一轮弯月。
张追赞赏道:“此地不失为一处绝佳的景色奇观。”
慕容龙腾也点头道:“的确是一处不错的景观,极具赏览性。”
这里已被叫花会布置好。
在叫花会的安排下,各大帮派坐在提前划分好的位置。
不一会儿,日月崖已密密麻麻坐满人。
只留下正中一片圆形场地。
数万人坐在日月崖,很是宏观壮大。
慕容龙腾赞道:“叫花会不愧称作天下第一帮,这次举办武道大会的确花费了不少功夫。”
山风吹拂,张追心潮兴起波澜壮阔之感。
诗兴大发,不禁轻吟两句诗,道:“海到无边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
旁有名剑山庄庄主易天成,听见了笑着道:“张状元也有问鼎盟主之意么。”
张追打量那易天成。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多岁。
如此年纪便担任剑法可与连城派争雄的名剑山庄庄主。
张追想着此人必有过人之处。回笑道:“六大派副掌门个个是一流高手,洪当家更是堪称佼佼者,各大帮派高手辈出,我有那心也没那份实力。名剑山庄的‘八剑齐飞’乃天下一绝,想必易庄主已修至大成。倒是易庄主,有问鼎盟主的实力。”
易天行眉目朗朗,笑容潇洒,道:“张状元谬赞,与天下豪杰一比,我还差的太远呢。”
二人言谈谦谦有礼,彼此生出好感。
相视一笑。
洪当家坐的位置较高,发劲出声,他发劲出声,音波滚滚。
方圆十里皆可听得见。
说道:“今日武道大会以武会友,点到为止。凡是恶意伤人者,必定严惩不贷。比武实行挑战制度,凡自认为实力过人者,皆可上场。胜者自于场中等待挑战,败者退出即可。胜者立于场上,每过三场比试。如能坚持不败,之后可选择稍作休息,也可选择继续接受挑战。”
这一挑战制最容易为人接受。
尤其是江湖中人,大多喜欢直来直去。
不喜欢绕弯子。
一对一连续挑战。
胜者继续,败者退出。
最为简单有效不过。
原本张追会以为采取淘汰制度,没想不到不是。
不过此种挑战制度为江湖通用,张追虽觉太过简易,心底倒也可以接受。
张追想着。
如果让自己制定比武制度,怕是会比这复杂许多。
只听洪当家又以劲发声,说道:“比武进行到最后,会选出前十名。由各位同道在前三名中选出一位武道盟主。一旦选出来,此后各大帮派须得听从此位盟主的号令。另外前十名也会获得由我叫花会和六大派公认的封号。比如此次武道大会不会有绝世顶尖之列的前辈,那比武获得第一的人,便会被公认为绝顶不出,天下第一。之后九名,各有封号。”
此言一出,场中满是期待之声。
张追也是欢喜的很。
盟主之位的尊贵先抛开不说。
便是前十名的封号,也足以让天下武道高手争得头破血流。
若挤进前十名获得封号。
不禁可以名扬天下,便是江湖地位也可大幅度提高。
此后做事,也容易不少。
张追也有了些争一争的心思。
可自身才二流破空级。
在场的武道高手,死空不知凡几。
更有腾空级一流高手。
张追自知获得封号希望渺茫,心底不由一叹。
洪当家扬声道:“比武开始!”
一刻钟时间,并无人上场。
各大帮派的人都淡定坐着。
只听有人道:“没人先上么,那老子上去显摆显摆。”
有一中年背刀客,率先踏入场地内。
他哈哈笑道:“能第一个上场,这感觉真是不错。”
他四下一拜,道:“在下蒲县刀王,谁来挑战。”
张追看那自称蒲县刀王的背刀客,原来只是一名不入流的聚气级。
修为在聚气大圆满。心想这人口气挺大的。
才区区聚气级大圆满,便敢称作蒲县刀王。
不过张追再一想蒲县二字。
在那样一方小县,聚气大圆满倒也值得一提。
再有一人下场,同样是一聚气级大圆满。
那人是一半老年纪的人。
赤手空拳入场,说道:“蒲县刀王么,我铁岭赵老憨来会会你。”
张追饶有兴味的瞧着。
二人喝呀叫着,便斗了起来。
蒲县刀王刚舞起刀,那赵老憨便先发制人。
扑至蒲县刀王近前。
明眼人一看,便知赵老憨比蒲县刀王打斗经验丰富。
作为用刀者,便是张追这样很少用刀的人也知。
用刀要摆出刀式。
不然很容易被人逼得刀无用处。
这本是常识。
可那称作蒲县刀王的汉子。
上场后,刀一直背在身后。
等赵老憨打到跟前,才要拔刀。
但为时已晚。
赵老憨拳拳到肉,嘿嘿喝哈声势逼人。
蒲县刀王手忙脚乱。
刀还没劈出,便被赵老憨打倒在地。
刚刚上场片刻之间,便败给一名半老年纪赤手空拳之人。
蒲县刀王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捂着脸无奈退出。
赵老憨倒也颇有风范,背着手道:“请来赐教。”
张追内心想着。想道:“其实能来参加武道大会,观战天下英雄间的比斗,本身便是一件幸事。有利于我自己取长补短,学习经验。不过周天级之下,皆是小打小闹。看看便是,还真学不到什么。”
周天级之下的比斗,张追只当做是在看戏。
又有一武道中人上了场去。
这回上去的是一冲脉级。
张追暗暗想:“那些二流一流的高手,一定忍着不早早入场。想必是在养精蓄锐,等待着他人先上场,然后观其破绽。”
冲脉级一年轻人上场,客客气气道:“老人家,我乃冲脉级开三脉,你不过只聚气大圆满而已。你自己退出场罢,我怕一时收不住手,伤你分毫。到那时让我背上打伤老人的名声,着实不好。”
赵老憨慈和笑着,道:“你尽管出招便是,我若不是你的对手,一定开口认输。”
年轻人打算慢慢逼迫赵老憨认输,徐徐出招。
赵老憨却奸诈一笑。
年轻人并未打出快招。
左摇右摆。招式打的花里胡哨。
赵老憨却趁他并未快速逼近,抢先跃至年轻人身前。
张开手洒出一把粉末。
年轻人本不在乎。
可当鼻孔飘进辛辣,呛得咳咳叫唤。
才手脚大为慌乱。
眼睛飘进粉末,酸的睁不开。
只气急败坏,叫骂道:“老东西好不要脸!小爷要捏爆你卵蛋!”
赵老憨阴招得逞,乐的直笑,道:“毕竟是年轻人,没听说过兵不厌诈么。”
说着趁机绕到年轻人身后,一拳打倒在地,道:“嘿嘿,你输了。”
年轻人眼睛已能微微睁开,气叫道:“赵老憨用辣椒末,他犯规。”
洪当家忍着没笑,嘴角抽了抽,道:“辣椒末不是伤人性命的毒药,赵老憨不算犯规。”
年轻人恨恨地‘呸’地吐赵老憨一口,才愤愤离场。
张追看的瞠目结舌,道:“这也行?”
随后大感可笑,叹道:“毕竟是年轻人那,只知摆些没用的花拳绣腿。不过赵老憨却有可取之处。兵不厌诈,这话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