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怀够了吗?”耳边响起邪邪的笑声,似乎是在嘲笑她的无能,舞倾城循声抬头望去,只见面具男子不知何时已站到了她的面前,低头如帝王俯视子民般,眼睛里充满了不屑。
见舞倾城抬头望他,面具男子随意一笑,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想过了吗,不够本尊再给你腾时间。”
这话说的,好像面具男子多大度似的。
了解面具男子的人都知道,当他自称喂‘本尊’时,就说明他生气了,只是舞倾城不知道罢了,但,舞倾城也多多少少的猜出了些。
舞倾城淡淡一笑,“不用了。”她知道,若是她刚刚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这场合作就谈不成了。
果不其然……
“不用了?我以为你还要用很长时间呢!我还在想,若是那样,我想我们就没有什么合作的必要了。毕竟……一个连谈合作都心不在焉的人,是没有资格和本尊谈条件的。”面具男子哈哈大笑。
“你当真不要江山?”对于面具男子说的话,她是相信的。但,江山的诱惑力总是比其他的诱惑更大,不是吗?虽然她也不知道江山的诱惑到底有多大?试问天下有多少男子不愿登上那九五之尊,俯瞰天下?
“你不信本尊?”面具男子的话中,隐隐出现了怒火。这女人,竟不相信他说的话?
面对面具男子的怒语,舞倾城讥讽一笑,抬眸看向那张隐藏在半月牙面具后面的平凡面容,缓缓开口。
“你想的,你爱的,你承诺的,终究会成为曾经,你又怎么能确定,到那时,你依旧还会这样想?这样做?”
就像南宫绝,昔日也曾对她说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终究还是为了江山舍弃她,为了别的女人而舍弃她。只见新人笑,谁闻旧人哭?
这天下间又有几人的心?能够做到永远不变?人是善变的,男人更是如此。人心不可能执着坚持于一件事,男人的心更是如此。
面具男子刚刚想要反驳,许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停住了口,眸中划过了一丝愧疚,后,深深地看了舞倾城一眼,沉默了。
舞倾城略微有些诧异的抬起头,她以为,他会反驳的。
虽只和他认识一点时间,但她也隐隐约约的知道了他的雷点,现在,他又是怎么了?难道,是她估算错了?是这个男人隐藏得太深,还是面具男子本就是一个浪荡小人?
舞倾城蹙了蹙眉,这人,还真让人猜不透。
其实,舞倾城还是偏向于前者的。她还是比较喜欢和聪明人做交易。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我这里可没有什么值得与你交易的筹码了。”舞倾城挺直背脊,她知道,在筹码上,她已经输了,但,气势不能输。
”放心,我要的,你给的起。“面具男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
”说!“舞倾城的双拳深深攥起,心下闪过一丝不安。
“很简单,我要……你的血。”面具男子说完,舞倾城震惊的的眸子直直对上了那双邪魅入骨的双眸。
是的,她没有看错,他此时的眼睛,就是邪魅入骨。
本是平凡的,让人挑不出一点突出一双眼,在那一刻竟然变得奇美无比。如深潭般幽黑的眸子里,划过丝丝嗜血的红光。让他整个人霎那间变的妖娆邪魅,嗜血狠辣。
世界仿佛突然之间消失,连声音都已死亡。
舞倾城震惊了,她从没有见过一个人的眼睛里竟会划过诡异的红光。她闭了闭眼。想要知道刚才是不是她眼花了,再睁开眼时,她的震惊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暗红色。瞳孔全部成了暗红色。幽深的让人望不到底,暗带着毁灭的色彩,其中还夹杂着丝丝疯狂。这个刚刚还平凡无比的男人,此刻,全身竟拥有着妖孽和杀戮的双重气息。
舞倾城的秀眉深深拧起。他怎么回变成这样?一个人就算再会伪装,也不可能将自己的眼睛变成别的颜色,更何况,还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那就更不可能发生了。
难道是……中毒?!
舞倾城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随即又震定了下来,想到刚刚面具男子要求的交易,她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面具男子早就知道她的血能解百毒。原来,这个面具男子是早就算计好的。难怪……难怪在那么偏僻的地方,他会恰好出现救了她。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虽然她不知道她昏迷的地方是哪里?但依南宫绝的性子,皇宫禁地是断然不可能通往人流拥挤之地。
他只知道她的血可解百毒,可谁又知她背后付出的是怎样的代价?谁能体会从小与毒物为伴?喝的是毒粥,吃的是毒饭,养的是五毒,从小陪伴他的,全是毒。师傅说:要想不被人害,就先要有一个百毒不侵的身体,再来,才是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
从小,因为毒,她从来不敢和别人靠近,生怕会毒死他们,从小在绝情谷长大的她,是孤独的。她从来都是一个人,除了师傅。
不得不说,这个面具男子好深的心机。亏她还以为,面具男子是好心救她。也罢也罢。也许只有她是那么傻傻地想着,罢了。
舞倾城摇摇头,抬头看了面具男子一眼,刚想说你先出去吧,面具男子却猛地扑过来。舞倾城一愣,随即想要踹开面具男子,却忘了男女天生的差距与她已功力尽失这一茬儿。但就算是这样,舞倾城又怎能甘于现状。就在舞倾城想要奋力抵抗时,男子眸中红光大作。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