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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日子过得真快,用周星驰的说法就是,时间“bui”地就过去了。用古龙的说法就是,斜阳如血,一个少年走在回家的路上,因为时间过得快。用琼瑶的说法就是斗转星移,转眼又是一个春秋。总而言之,时间就是过得很快,年轻妈妈在施笑笑的精心照料下出院了。

“你看,这房子采光还不错吧?虽然只是一室一厅,但价格合理还有半新的家具,你又说不要太大,我就擅作主张地先交了三个月的房租了。”施笑笑把张清凡母女俩领到她帮她们租的房子里,认真地解说,“其实我租这里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这里就在我家对门,你孤儿寡母的,有什么事也好互相照应啊!”

“这里真的是太好了,小爱一进来就一直在笑,她好像也很喜欢这里。我们就租这里了,过两天我就叫人帮我从旧屋那里把东西搬过来。”张清凡非常满意这间小屋,开心得眼睛都眯眯的。

渐渐地,她开始习惯不对施笑笑说谢谢了,因为每次她只要一说这两个字就会被施笑笑骂,而且她对施笑笑的感激也不是一两句谢谢就能表达的。她知道施笑笑帮她是不图回报,但她也不能白受人恩惠,想了许久,她终于决定把那个东西拿出来了。

“对了,笑笑,这是我的存折,里面有点钱。我不懂持家也不会买东西,我想以后一些琐碎的事你就帮我解决得了。这些就当是我交的家用,其他的……就留孩子们以后用吧!”张清凡是真的把施笑笑当一家人了,说孩子们就包括施千爱和施瀚了,她把存折和里面的纸条一起交给施笑笑,“里面的那个纸条是密码,很好记的。”

“哦。”施笑笑没多话地接过她的存折。事实上,施笑笑不喜欢探究别人的隐私,虽然她不是很聪明(其实就是笨),但她也知道张清凡背负着沉重的秘密,她想知道,但是是在张清凡想说的时候。

施笑笑看了看纸条,7569,是生日吗?但是绝对不是张清凡的,因为照数字上看来已经快三十了。应该是她丈夫的生日吧,29岁,英年早逝啊!可惜,可惜!

“你要是不介意,我去取点钱帮你和小爱买些东西吧,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就在家里照顾你自己和小爱好了。”施笑笑是标准的行动派,说话的时候已经在穿鞋子了。

“那你早点回来啊!”张清凡没有选择的余地。

施笑笑虽然努力地赚钱,但她并不爱钱,若不是为了施瀚,她真的不想过得这么累。真想哪天从天上掉下个几百万,让她一劳永逸。

唉,她这个想法真的不是一般的白痴,她连福利彩票都懒得买,从哪里掉个几百万给她捡啊!

看来秦换天说得真的没错,她的智商真的有问题。

不知不觉就走到银行门口,施笑笑径直地走进去,把存折交给服务员,再把记了很久的四个数字输入进去,一切都很顺利。

“小姐,你想取多少钱?”服务员有礼地问。

“呃,我可不可以查一下我还剩多少钱吗?”总得知道个底,不然透支很丢脸的!

“您等等……”那个服务员快速地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然后看着屏幕愣了一下,才道:“您的余额有三百零八万七千四百元。”

听到这个吓死人的数字,施笑笑差点摔倒,三百多万?她看看外面晴朗的天空,自觉老天爷没有砸钱的意思,看来张清凡比她想象得复杂,最起码她的存款就够复杂了。

发现自己失态,施笑笑连忙用傻笑来掩盖自己的惊讶,“呵呵,还有这么多啊,我每次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都要吓一跳,呵呵!”

服务员似乎有点受不了她的白痴了,极力用礼貌的声音说:“小姐,您到底想取多少钱?”

“先……先取一千吧!呵呵!”似乎还没平复过来。

拿着一千块走出银行时施笑笑才发觉地自己冒了一身冷汗,张清凡啊,你到底是哪路神仙啊!

虽然她很好奇,但还是憋住没有问。其实想也想得到,这些钱一定是她丈夫留给她的遗产,但施笑笑始终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哪里怪。

搬家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两个女人,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还有一个累赘婴儿。这样的组合想把一堆重得要命的家具摆来摆去的,根本不可能,更何况其中一个正在坐月子。

施笑笑苦思冥想了半天,她生活工作了这么多年就认识一些阿姨阿婆还有……秦换天!突然主意有了。

把秦换天的名片找出来,接通了他的手机。

“喂?秦换天。”冰冷地商业化声音。

“喂,秦总,是我,施笑笑。”马上报上名来。

“哦,我们‘天谷’最有名的女‘扛’把子啊!”一听是施笑笑,原本冰冷的声音变得有几分笑意。

她就知道,他一开口一定会损她。

“废话少说,有事求你,做不做?”

他秦换天发誓,施笑笑是他惟一见过求人时都这么嚣张的人。“我没听错吧,你这么能扛,也有求我的时候啊?天下红雨啦?”

“少在这里给我耍白痴!”真是没天理,最白痴的人还骂人家耍白痴,“如果帮我的话就马上来我家,多叫几个人,不来拉倒。”

“你想干什么啊?打群架啊?”秦换天好奇地问。

“呵呵,你们来了就知道了,”要是现在告诉他是来帮忙搬家,秦换天是宁愿死都不来的。

不知这小妮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又不好爽约,无奈之下就拉着声称很忙却在那里叠纸飞机的谷风一起去。

“施笑笑,你找我来到底干吗?”一进施笑笑家秦换天就忍不住问。

施笑笑没有理他,看到后面跟着一个极不情愿的人,“这位仁兄是哪路高手啊?”

“谷风。”被强迫拉出来,谷风哪有什么好心情。

“原来是传说中的谷总啊!”施笑笑很捧场地做出惊艳的表情,但很快恢复正常,“走吧!”

“去哪?”两个男人同时问。

“搬家!”施笑笑漫不经心地道。

“搬家?”

虽然一房一厅的屋子不大,但要把一些重得要命的家具摆来摆去,煞是累坏了两人。

“不愧为天谷的女扛把子,力气果然大,做的事比我们两个人做得还多,不但不累,现在还精神熠熠地去做饭,佩服!”已经累趴下的秦换天感慨。

“我哪想到你们这么没出息啊,随便做一下就累地像快断气一样。”施笑笑一边做饭,一边反驳。

“你以为个个和你一样啊,怪力女!”谷风也不爽地抱怨。他们累死累活地帮她搬家,她不但没有一声谢谢,还说他们没出息,要知道他谷风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说没出息!

“你们两个就少说一句,房主刚刚生完小孩,医生说尽量不要走动,再加上她老公又撒手人寰,你们就当是帮了一对母女于水火之中好了。”施笑笑把菜端上桌。

“你不说我还忘记了,我们还没见房主呢!累了半天还不知道是帮谁呢!”秦换天说。

“不是说她不能随便走动,一直在卧室里休息,现在应该在帮宝宝喂奶吧!喂,施瀚,你又偷吃!”她一不注意,施瀚就趁虚而入。

“姐,你还真是‘从一而终’啊!从你十八岁开始掌勺到现在也有六七年了吧?你的手艺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啊!”施瀚占了便宜还挑毛病。

“你不想吃就靠边闪,别挡道!”知道自己手艺的确不怎么样,施笑笑只有干瞪施瀚,“我去叫小凡吃饭!”

施笑笑轻巧地走进张清凡的房间,小声地耳语了几句,又出来了。

“怎么样,清姐呢?”施瀚关心问道。

“马上出来!”施笑笑走进厨房拿碗,拿出来发给每个人。

施瀚和施笑笑忙不迭地舀饭,而秦换天和谷风却瞪了碗半天,谷风实在忍不住说:“施扛把子,我们是要吃饭,不是要洗脸,你给我们脸盆干吗?”

“大啦?我们平时都是用这样的碗啊!”施笑笑不解地望着两个人。现在男人的食量怎么都这么小啊!

秦换天和谷风开始冒冷汗,这两姐弟吃这么多,他们是不是喉咙以下全部是胃啊。有谁吃饭会用那种日本料理店里的装拉面的碗啊!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今天真是太麻烦二……”张清凡从房间里走出来,礼节性地向两位帮他搬家的人道谢,可当她的目光停留在谷风的身上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怎么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是她看错还是老天在开玩笑?张清凡完全呆滞了。

谷风的惊讶也不亚于她,但很快就收敛住流泻出眼底的惊讶。

“怎么,你们认识?”施笑笑也发现两人不对劲,好奇地问。

“我们……”张清凡刚想解释。

“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张小姐。”谷风立即打断了张清凡的话,冷冷地道。

“你怎么知道小凡姓张?”施笑笑奇怪地问。

“你说的,你忘啦?”谷风不在意地瞟了施笑笑一眼。

“哦。”她说了吗?她怎么不记得,看来她又笨了点。没想太多,先填饱肚子再说。

秦换天却看出其中的端倪,这大概就是谷风这些天心不在焉的原因吧!

“喂!你到底要买什么东西啊?把我们姐弟都叫出来。”施笑笑还没吃饱,所以很不爽。

唉,这女人真不是普通的笨,连察言观色都不会,秦换天和施瀚同时叹了口气。

见到他们两个都不说话,施笑笑实在不爽了,“我现在还很饿,你们到底想去哪里啊?”

“想吃东西啊,我请啊!”他看透了,要这个女人闭嘴只有用食物。

“你请?”施笑笑瞪大眼睛看着他,今天本来应该是她请的,怎么现在他却要请她啦?

“你不想吃?”秦换天故意激她。

“吃!”两姐弟异口同声地高呼。施家家规第一条,有便宜不占其罪当诛。

把车子的门打开让这两个饿死鬼上车。

谷风,他够义气了吧,你再搞不定就别自称情圣了!

不知秦换天搞什么,硬是把施笑笑和施瀚拉出去买东西,房子里就剩下她和谷风。吃饭时已经够不自然了,现在两人相对无语更是尴尬。

张清凡默默地把桌子收拾干净,其间偷偷瞄了几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谷风。他神情自然,左手放在沙发靠背上撑着脸,右手则拿着遥控器有一下没一下地换频道。

既然他不说话,她更不想插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整个房间里就只有电视里飘出的声音,看的是综艺节目,主持人很会调节气氛,观众和嘉宾都笑得很大声,而他的脸却一丝笑容都没有。她记得他以前最反感这种没营养的节目,如果看的话就会从头骂到尾。

沉默了许久,张清凡终于还是打破沉寂,“你……过得还好吧?”

谷风还是沉默,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握着遥控器的右手悄悄握紧。

“你还在气我吧?”看他没有反应,张清凡叹了口气。

谷风突然关上电视,把遥控器重重地摔在沙发上,“你觉得呢?被自己的女人诅咒去死,我能不气吗?”声音不禁扬高,一双迷人凤眼盛满愤怒。

张清凡瑟缩了下,马上把目光从他身上调下来,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你好像会错意,我说的是我的丈夫,我没有丈夫,说死了也没什么错。”

谷风眯起眼看着她忧郁的侧脸,声音冷冰冰的,“你在怨恨我没有给你承诺?”

“不可以吗?”张清凡气极而泣地大叫,一双大眼盈满泪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要安定要婚姻有什么不对?我已经二十六了,我没时间和你继续纠缠了。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厌倦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爱上另一个女人,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像对其他女人那样把我甩开。与其被你抛弃,不如自己走!”

“我没有给你尊严吗?和你在一起时我不记得我侮辱过你的人格!”对于张清凡无理的指控谷风觉得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对,你给了我尊严,还有丰裕的生活以及片刻的宠爱。但那又怎样,我要的不仅仅是尊重,我要婚姻要你的专一,你一生不渝的爱。但这些你给得了吗?我有养得起自己的能力,你却没有爱人的勇气!”她用几乎凋谢的声音道出离开的原因。她不在乎他能否听得出她的心痛,因为他从未了解过她真正需要的东西,而她,也放弃尝试去懂他。“说到头你还是埋怨我没有娶你,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结婚我现在就可以和你去登记,这样总没有问题了吧!”被她的眼泪搅地心烦意乱,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解决一切了。

“你还是不懂,还是不懂……”她哭,不为自己过得有多苦而是为他那颗不懂她的心。

“你……好,好得很,是你自己不愿嫁给我的,以后你就别后悔。”她的拒绝让他很挫败,心口一阵郁闷,他慌乱地想摆脱这种讨厌的感觉,决绝地转过身,大步走出这间有她的房间,用力地摔上门。

摔上门发出巨大的声音,把酣睡中的施千爱吵醒,于是响亮的婴孩的哭声响彻整个房子。张清凡还来不及拭去眼角的泪水就急忙回到房里抱起女儿,“小爱,别哭,别哭好吗?”她安抚着女儿,自己也哭得和个泪人一样,大人小孩哭成了一团。

站在门外的谷风听到婴孩的哭声就觉得一道电流划过胸口,但他只是逃难似的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婴孩的哭声和张清凡嘤嘤抽泣,“小爱,别……哭了,别哭了……”

“哇!”不过是续杯嘛,用得着这么夸张吗,凯悦啊!施笑笑和施瀚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五星级大酒店不知该说什么。

“秦换天,你确定让我们来这种地方打牙祭?”施笑笑终于找回说话的能力,艰难地问他。

“有什么不妥?”秦换天无所谓地挑挑眉毛。

“我们很能吃的!”施瀚把危险系数说清楚。

“你们暂时还吃不垮我。”秦换天好笑地看着这两姐弟,告诉他们他财力雄厚,任他们怎么吃也是吃不倒他的。

“既然你这么坚持,”两姐弟相视一笑,“我们就不客气了!”

两个人像鸟儿一样向凯悦飞奔而去,然而却被挡在门外,理由是……衣冠不整。其实他们也不是衣冠不整,只是穿的是平时穿的T恤牛仔裤。施笑笑无助地看着秦换天,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胆怯。秦换天马上走到她身边,很自然地搂住她的肩。

“他们是我的朋友。”说罢便直接走进去。门侍见是大客户也不好阻拦。

进去后秦换天搂着她的手并没有放下的意思,而施笑笑也没有拒绝,因为她需要秦换天给她鼓励。这里的豪华让她全身都紧绷起来,但她知道她是无路可退了,一对小拳头紧紧地握在大腿两侧。秦换天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僵硬,于是把她搂得更紧,把手心的温暖徐徐传递给她,希望她能够放松点。

他们在二楼餐厅找了个居中的位子,刚刚落座,侍者还没来得急送菜单施笑笑就站了起来,“我……我去趟厕所……厕所在哪?”她轻声问秦换天,他好像是这里的常客,应该知道卫生间在哪。

“前面直走,最前面那里。”秦换天指了个方向。

“哦。”施笑笑茫然地向那个方向走去。

“你知道吗?别看我姐她平时大大咧咧的,其实她很怕去太高级的地方,因为她会自卑。”见姐姐走开了,施瀚神秘地对秦换天说。

秦换天听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施笑笑躲在卫生间里,把抽水马桶的盖子放下坐在上面。她很少到这种高级的地方,在少得可怜的经验里最深刻的一次记忆却让她怕死了来这种豪华的地方。

她不安地绞着衣角,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但翻涌而上的紧张让她无所适从。走出隔间,在洗手池象征性地冲了下。

无奈地打开门,却意外地看到秦换天靠在不远处的墙上。

“你在这里干吗?等厕所啊?”施笑笑开口没好话。

“差不多,我在等你。”这位更厉害。

“不用了,我还没笨到不知道怎么回座位。”她故作轻松地挥挥手。

秦换天看着她僵直的背,“你很紧张吧!”

施笑笑用惊异的眼神看着他,很快就低下头,“没有啦,就是觉得……和这个场合有点格格不入罢了。”

“我告诉你,其实这里每一个人都很羡慕你。”秦换天突然神秘地在她耳边说。

“为什么?”施笑笑好奇地问,她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因为……你和这么优秀的男士在一起,难道他们不羡慕吗?”秦换天微笑地攀着她。

“喂!你是水仙花投胎,自恋得一点水准都没有。你不想请我吃东西就直说,不用说这种弥天大谎来败我的胃口。”施笑笑果然嗤笑一声,很不屑地推开他。

“是吗?我敢肯定你等一下吃得和饿死鬼一样!”秦换天直起腰,俯视着她。

“你说什么?好,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淑女!”施笑笑用力瞪了她一眼,然后气呼呼地走回位子。

秦换天双手抱胸,看来她好像忘了自卑了。

他俩刚刚坐下,侍者就递给施笑笑一张菜单。施笑笑故作优雅地打开,可马上眼睛就凸了出来。

全部是英文?看着这些大同小异,像虫子一样的文字,施笑笑简直就是傻掉了。她又很认真地看了一遍,然后她十分确定,她真的看不懂。尽管她很努力地从记忆里搜索当年读书时英语老师教的东西,但除了她记得有二十几个字母以外——二十几都记不清了——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该死,这里明明是中国,为什么用英文啊!

站在一旁的侍者怀着看笑话的心情看着不停抓头的施笑笑。施笑笑无奈地抬起头,无助地看着秦换天,而秦换天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和一个微笑。施笑笑突然好像知道该怎么做,高傲地看着侍者,“麻烦你,我要……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施笑笑飞快地在菜单上胡乱点了几个菜。

“小、小姐,麻烦你慢一点!”旁边的侍者没想到她会有这招,根本来不及记录。

“怎么,这样就记不了了?你们这里的服务员素质也不高嘛!”施笑笑用鼻子冷哼一声。想看她的笑话,他们还嫩了点!想当年她当服务员时,多别扭的顾客她都搞得定!

看见施笑笑嚣张的样子秦换天不禁想笑,微笑着对施笑笑说:“还是把菜单给我好了,我来点算了。”再让她这样搞下去,今天什么东西都吃不到了。

“嗯,这种牛小排要两份……”秦换天刚点一个菜施笑笑就要插嘴。

“为什么是牛小排?有没有牛大排?”小的很吃亏的,大的好!

“小姐,你别插嘴好不好!”周围的人都用憋住笑的样子看着他们。秦换天不得不压低声音警告她,“那就来两份大一点的牛小排。”

施笑笑察觉到自己有出洋相了,马上噤声。

“这种海蟹意大利面也来两份。”秦换天又看了看菜单。

“怎么是两份?”安静很久的施瀚忍不住问。

“你们两个吃就好了,我刚刚被逼吃了一‘盆’饭已经什么都吃不下了。”秦换天好笑地说。

“我们说的不是这个,”生怕他理解错误,施笑笑马上解释,“我们的意思是两份怎么够!”

“噗!”旁边的顾客终于有人忍不住笑出声了。而秦换天一脸铁青地看着他们良久说不出话,深吸了口气,无力地对侍者说:“算了,刚才的两个菜不算了,就上我平时的全宴吧!”全宴是天谷谈生意时的宴席,有三四十道菜,而且每一道都价值不菲。侍者怪异地看了施笑笑和施瀚一眼,虽然心里奇怪但顾客要求了他也不多说什么了。

“秦换天,全宴是什么菜啊?一个菜够吃吗?”施笑笑奇怪全宴到底是什么菜。

“你闭嘴啊,等一下上了你就知道了。还说要我看什么是淑女,我看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俗女!”秦换天快要被她的白痴打败了,满脑子就是吃,好像她总是被虐待似的。

施笑笑难得识相地闭嘴,耐心地等待那“一”道菜。

过了不久,就看见二三十号人托着托盘走了过来,缓慢而优雅地放在大大的桌子上。施笑笑和施瀚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盘盘放下的菜。

一盘、两盘、三盘……呵呵,这道菜真的很大,用了三十几个盘子装,还盘盘不一样啊!

“不吃吗?”秦换天看他俩不动手,好奇地问。

“可以吃啦?”她还是很迟疑。

“可以了。”秦换天认真地回答她,生怕答得不够诚恳她不敢动手。

“既然如此……”施笑笑看了弟弟一眼,说:“开动咯!”

声音未落,两姐弟就像饿了三天一样向桌上的佳肴扑去,吃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完全不把周围吃惊的人们放在眼里,浑然忘我,忘情投入。

秦换天始终没有碰餐具,只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品着咖啡,他第一次发现,看人吃东西也是种享受。

突然一块鲜嫩的牛排伸到他面前,“吃啊!”嘴里含着食物的施笑笑含糊不清地说。

秦换天愣愣地看着他,不知如何应对。

“吃啊!”施笑笑不耐地又往前伸了点。

秦换天看了看牛肉,又看看她,然后配合地张开口含下那块牛肉。

看见他吃下施笑笑满意地笑了,不过马上又投入战斗。

秦换天机械化地咀嚼,他分不清刚刚看到施笑笑满足的笑容,心头的悸动是什么,好久没有被关心的心里有一股被关心的暖流滑过。嗯,这块牛肉真的很好吃!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两个人终于从战场上功成身退,看着桌子上的残羹剩饭,摸着圆滚滚的肚皮,两个人很有成就感地笑了笑。

“吃饱了,要不要出去走走?”秦换天顺手把金卡给侍者。

“要!”玩心未尽的施瀚大声响应。

“不行!小凡一个人带孩子,我怕出问题,还是回去算了。”与食物大战之后,施笑笑想起了张清凡。

“既然这样我就送你们回去吧。”不知道谷风现在搞定了没有。

秦换天把车子停在施笑笑家的门口,施笑笑回头想叫施瀚下车却发现小家伙居然躺在后面睡着了。

“要不要我帮你把施瀚抱上去?”秦换天小声地问。

“不用,你的力气还没有我的大。”说罢就轻轻把施瀚抱了起来。

施瀚微微睁开眼看了她一眼。

“没事,继续睡吧!”施笑笑轻声道,施瀚又闭上眼继续睡。

“再见!”施笑笑用口型向秦换天告别。

秦换天也向她挥挥手,看着她抱着和她差不多高的弟弟慢慢上楼。不自觉间,秦换天嘴角洋溢起一抹温暖的笑容。

她真的和普通女孩不一样。

好不容易把弟弟抱回床上,呼,这小子真的长大了,以前抱他没那么吃力的,早知道刚刚就“麻烦”秦换天好了。

忽然想起张清凡,担心她有什么不便,于是就拿出备用钥匙轻轻地把张清凡的家门打开。里面一片漆黑,施笑笑反射性地打开灯,却发现张清凡呆滞地坐在沙发上,施千爱则在旁边酣睡。

“怎么在客厅里也不开灯啊!小爱怎么能在这里睡呢?着凉了怎么办?”施笑笑没发现张清凡的不对劲,只是连忙把施千爱抱回房间。

等她出来时却看见张清凡还是呆滞地坐在那,这才发现了不妙。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施笑笑连忙安慰地问。

施笑笑的关怀让张清凡的眼泪开了闸,奔涌而出。突如其来的眼泪把施笑笑吓坏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小凡,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发生什么事了?”

张清凡只是用力抱着她的腰,不停地抽泣,“我……我只是爱他而已,我只……要他爱我而已,他为什么……为什么不明白!”

她到底错在哪?为什么她爱到心都痛了的男人却一点都不理解她,爱一个人真的要那么苦吗?

“到底是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施笑笑终于忍不住了,今天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而张清凡却只是轻轻地抽搐着肩膀,眼泪肆无忌惮地流。

“该死,如果你什么都不说,我要怎么帮你?”施笑笑也着急了,抓着她的肩膀使劲摇晃,希望这样能把她摇醒。

“没……没用的,你帮不了我。”谁也帮不了她,如果他总是看不清的话,她就要一直痛苦下去。

“就、就算我帮不了你,那你也要告诉我,就算不能分担你的痛苦,那应该也有一个人和你一起难过啊!”施笑笑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

张清凡看着施笑笑焦急的眼神,稍稍停住了哭泣。良久,她终于徐徐道出那段令她痛不欲生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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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盛婚掠爱:偷吻国民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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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不是喜欢我吗?那就帮我离婚怎么样?”她叫夏以薰,自从认识他,她就发誓要睡到这个单看外貌就能让人犯罪的男人;男人眯起眼眸,“帮你离婚可以,我有什么好处?”看着女孩迷茫的俏脸,男人脸一沉,“没好处我干嘛帮你?”“你要什么好处?”“追求我,如何?”夏以薰……他,凤家才貌双绝、手段过人的太子爷,一跺脚,举国震动;一次相遇,从此,他被莫名纠缠上,失了初吻,失了心,最后却惨遭抛弃。两年后再遇,他依旧是炙手可热的钻石单身汉,而她,却成了不得丈夫宠爱、整天都想尽办法离婚的豪门怨妇,完全把他挤出世界;凤公子冷笑,“女人,这次,我赖上你了。”——————
  • 期待与你的下一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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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心恋良辰,食梦,牡丹江上大雨倾了城……无心恋良辰:而如今,他终于等到那朵他苦心孤诣栽培已久的花绽开,遗憾的是,她开在了别人的掌心。从此,他再非赏花人。牡丹江上大雨倾了城:他用一生来爱她,而她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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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的爱情词典里,有几个最基本的词汇:隐忍,疯狂,飞蛾扑火,悄然而退,和她笔下的人物湛蓝分外相像。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她始终最喜欢《碎》中湛蓝那个女孩,湛蓝经常自言自语地说:“我是一个堕落到连堕落都厌倦的女子。”还常常会像疯子一样对着夜空喊:“我一直都是湛蓝,你却不再是安?”那种自我认知又自我迷茫的心情,是略有抑郁症的她,到现在看了都会疼痛的碎片。“武汉是一个如果你有爱就美好,无爱就无趣的地方,一切自在居者的心中。”这句话可以看作她不断漂泊的注解。而在武汉的一场女人间关于情人的讨论,以及自己在情殇中的次次蜕变,促使夏果果开始了她的第六本书《小情人》(后改名《小伤口》出版)的写作。
  • 摧天记

    摧天记

    一少年发光发亮,如一颗闪耀的天星升起,高挂苍穹,普照天地。
  • 你是我的流星雨

    你是我的流星雨

    南栀是上海第一军校的特种兵,代号“零”。当情商为零的她遇到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第一刀”的风宁澈,两人在相处过程中渐渐产生情愫,为了她,他辞职,为她当了军医......两人相互喜欢,却谁都不先说出口,把这份喜欢埋在心里,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