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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现实永远想象之中艰难。

季老爷子在交代过季赫楠那些话以后没有多久就离开人世了,由于桐城处于战乱之中,季老爷子七天就下葬了,来为他送行的人很多,因为桐城的很多人都受过季家的恩惠,还有不少人是季老爷子以及季赫楠给启蒙的,季老爷子虽然没有功名在身,但是很受人敬重。

季赫楠最终还是没有像季老爷子希望的那样在乱世之中保全季家,季家还是像季老爷子担心的那样分裂了。季赫楠的弟弟季赫梁在季赫楠接任家主的二十天后夺了季家家主之位,投靠了东阳王郑拓,不愿意投靠东阳王的季家人都被赶出了季家,季赫楠被季赫梁害死了。为了这一天,季赫梁谋划了近十五年,其中的血腥不言而喻,季赫梁从小就是那种性格有些偏执,但又极度渴望权利金钱地位的,他一直想要通过参加科举来出仕,但是因为季老爷子不允许,季赫梁才能忍得住,季家才能维持面上的平衡。现在季老爷子一死,这种平衡自然难以维系,季赫梁又和东阳王有了接触,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可惜劝说季赫楠投靠东阳王没有成功,他只能杀了季赫楠,只有季赫楠死了,季家才能掌握在他的手里。季芳若和她的哥哥季仁远逃往齐国南方,因为现在只有南方是和平的,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乱。

该相遇的人,注定会相遇。季芳若因为这一场变故,遇见了玉清歌,并和玉清歌成为了好友。否则的话,季芳若怕是无法最终成为一代女夫子就已经被人杀了。

当东阳王郑拓驻军桐城,并且挂起“郑”字大旗的消息传到森源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不论是皇帝祁阳,还是朝廷群臣,亦或是森源的百姓。皇帝祁阳震惊是因为东阳王郑拓的这一举动是在很明显的透露给他一个信息“我东阳王郑拓已经和你齐国抗争到底”,而此时的齐尽帝祁阳还没有想到对策,郑拓现在已经聚集了三十万军队,虽然数量不多,但是郑拓治军有方,又善于用兵,所以,他的军队战斗力不容小觑。

齐国这边,淮安王祁蕴死了,再没有人会为了齐国奔走呼号,鞠躬尽瘁了,镇西侯江放死了,江家统治的军队大部分都不再听从齐国皇室的命令,漠北一带的江家军投靠了云天一,云天一又是一个极其不凡的人物,他小时候就被称为是“天纵奇才”。当今天下,云天一、郑拓和付东林三人被公认为是年轻一辈里最为优秀的年轻人。现下齐国朝廷已经没有能带兵打仗的人了,再加上因为长期的不重视,齐国的军队已经很差劲了,训练不足,导致齐国军队的军人素质越来越差。

祁阳性格比较偏执,再加上从小是由孙太后教养长大的,孙太后再怎么有手段,也是一个没有经历过战争,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内宅妇人,她对付对付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还好,其他的,她什么都处理不了。祁阳只是知道郑拓驻军桐城,他并没有想明白郑拓的用意,现在的朝廷重臣,都是祁阳一手提拔起来的,没有几个有真才实学的,只是比较善于砖营,善于讨好罢了,而那些明白的,却不愿意上奏给皇帝祁阳,因为他们都不愿步淮安王祁蕴和镇西侯江放的后尘,再加上老宰相秦辅的死也给了他们一个很大的打击。所以很多臣子已经不再建言献策,他们每天都在装木头人。

祁阳现在还不明白郑拓已经在和他分庭抗礼了,屯兵桐城,不过是为了修整部队,明年春天到来之时,估计就是郑拓挥师东进之时。祁阳也不愿意调动森源的部队去应对郑拓的军队,因为在祁阳看来,郑拓的军队离他还很远,他需要京城的军队来保护他。所以,可以这样说,齐国的东部地区已经被祁阳放弃了,那里的百姓是死是活,祖先留下的土地能否保住,这些都不在祁阳考虑的范围之内,他根本没有身为一个帝王的自觉。

而此时,在齐国的北部,云天一也集合起来了自己的人马,他已经意识到这天下,即将不太平了,摆在他面前的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毕竟,每一个男人,都渴望那个位置。

此时的淮安廖家,在玉清歌的帮助下,廖娴雅被找了回来,可惜,在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身上并没有没有伤口,衣服也穿戴整齐,身上的首饰也都在,但是面部表情很扭曲,可见在她死前是很痛苦的,玉清歌在廖娴雅的头部发现了一根淬了毒的银针,所以玉清歌认为廖娴雅是被毒杀的。

虽然廖娴雅不是余氏亲生的,但她毕竟是由余氏扶养长大的,所以面对廖娴雅的其,余氏是很伤心的。余氏一直想不明白廖娴雅向来性子和善,没有和什么人交恶,为什么会遭这样的事。廖娴雅才十三岁,就已经离开了人世,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还没有来得及绽放,就已经凋零了。所以,廖娴雅死后,余氏大病了一场。

从廖娴雅死后的情况来看,可以排除是谋财害命或者是因劫色不成而恼羞成怒杀人的可能。在询问了廖娴雅的丫鬟们廖娴雅最近一段时间做过的事情和最近的表现之后,玉清歌差不多可以肯定,廖娴雅是因为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遭到了对方的杀人灭口。因为最近的廖娴雅老是做噩梦,在梦里总是叨咕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等诸如此类的话。

这个秘密很可能关系重大,而廖惠芳和苏洁儿很有可能也知道些什么,但她们两个应该不是重要人物,知道的也不会太多。所以玉清歌并没有对廖惠芳和苏洁儿做些什么,也没有去询问她们什么事情,因为玉清歌明白她们是不会说的,再加上她现在还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她不能冒险。万一对方的实力远远超过了她,那么她面对的结局很有是她不能承受的,她现在还有弟弟需要照顾,还有余氏一家需要她的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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