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任务一:
保证存活,直至玺印战争副本结束。
成功奖励:
新手礼包一份。
失败惩罚:
有这个必要吗?
支线任务一:
在玺印战争中取胜。
成功奖励:
当前未知。
失败惩罚:
扣除新手礼包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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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巍赤土高坛。
四灵二十八宿之旗列树坛周,在西风中翻飞舒卷。
高台下方本列了分两排布好的长长草席,但却只有两名披甲带刀,一看便是行伍之士的人分左右跪坐其上;而在那两人之前的布垫上,则是一名单膝跪地,手捧黑色弓矢的国字脸大汉,正在静静吟颂着已到末尾的祈请文。
“…………伏惟昊天,敬祈是听!”
大汉斩钉截铁的吐出最后一句,抬起本已高昂的头,凝视着高坛的顶端;而身后的两名男子也随之抬起头来,双目中满是冀望。
或许是精诚所至,这话音尚未落地——
坛心处,有滚滚白光腾起。
急涌出的皎洁光晕,似平湖落巨石般,一环环水纹向四面散去。然而在周边树立的那些远低于高坛的旗杆处,却都一一停下,再不得出,逐渐汇聚成愈来愈凝实,愈来愈紧绷的碗型光球。
然后,绽裂成眩目的耀芒。?
一半是双目已睁不开,一半是发自内心的崇敬;刚刚仰望凝视的武将们又赶忙伏下身子,把头紧紧地压在席子上。
“………………”
异象消散于无形。
天地间一片沉默,只有那数十面大旗,还在风中飘扬。
隋和站在台上,揉了揉眼,揉去那似乎还在眼前闪烁的光芒;而终于映入眼帘的,则是三身平铺在人背上,与遗体顶端所盖旗帜也差不多的披风;以及三个跪在台下的小小身影。
青年不禁一怔。
“……我说,这真是无限流吗?”
那只有隋和自己听见的问话声,旋即被台下的叫喊声盖过;为首那名头戴赤帻,面容英武的大汉终于回过神来,一跃而起,振臂高呼。
“这是上天所派来的军师!苍天回应我们的求祈了!”
“苍天!苍天!!苍天!!!”
台下只有三个人。环视四周,不计这些奇怪的旗杆的话,宅邸也无非只是平凡破旧;然而在那大汉的如痴如醉的咆吼、身后两名男子嘶声竭力的响应下,却似有勇壮千人,豪气万丈。
隋和僵在了台上。
“那,那个……”
大汉意气壮奋,对着身后那两名男子,似乎在说些什么:“……天公……口,……人代言……”
几分钟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然而大汉越说越上瘾,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三位,打扰一下!”
隋和用了生平最大的音量,喊将起来。这时,男子才终于停下了绵延不绝的讲述,转身抬头看来。
“军师大人,有什么吩咐?”
“方便的话,能搬架梯子来吗?”
赤土法台,台高三丈,不附楼梯。
“……梯子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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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孙文台。吴郡富春人。)
(长沙太守,破虏将军,汉乌程侯。)
(从三国演义里,能看出他为人忠直刚烈,骁勇善战;而从三国志里,这个人虽然同样是捍卫汉室的讨董急先锋,独立擎起讨伐董卓的大任,并将其赶出洛阳,性格也属豪放风趣之人,但在张温帐下时就议诛董卓,而后攻杀王叡,计赚张咨,读来便隐隐有杀气……)
而刚刚见面时,孙坚的身形也不负历史上的雄壮形象。
然而面前这个一边苦笑——与其说是苦笑还不如说是干笑,憨笑,只是从脸看起来并不傻而已——着,一边搓着手的人是谁哇!?
“军师,这个,嗯……”
隋和稍微看明白一点了。
眼前的这个勇毅男子,这辈子恐怕也没向谁道过歉。隋和也就一笑:“这位是文台公吧?还不知这两位尊姓大名,不介绍一番吗?”
孙坚一愣,以真诚的一个笑容作答,然后伸手点了点身后的两人。
“这是程德谋。”
这是个比孙坚略矮些,三十来岁上下的男子;他一身长大氅袍,内里穿着轻便皮甲,腰挂一柄长剑,深情沉毅而端肃,一看便是久经历练。
程普颔首拱手:“在下程普,程德谋。”
“这是黄公覆。”
在绝大多数作品中都以白髯白发老将军的形象出镜的黄盖,在这个时候也还只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虽然同样披着大披风,但与程普不同;在披风下方内衬着的,是一身精钢铸就的锁子甲,腰里挂的则是一柄环首大刀。
“某家黄盖,黄公覆,有礼了!”
隋和也同样抱拳还礼。
“鄙人隋和,隋……”
现代人哪儿有字啊!
隋和搜肠刮肚,眉头一皱,僵了五六秒,现想了个字才继续说下去:“……隋谦之——对了,文台公。”
稍稍面露疑惑的孙坚,便也把注意力转回了问题:“哪里敢当这种称呼!——您有何见教?”
“见教谈不上……我如果记得不错的话,您身边应当有四位将军吧?”
黄盖,程普,韩当,祖茂。这四位在三国演义中都有过出场,即便在三国志中也都是有名有姓的角色——虽然最后一人仅见于裴注,但也是能被提上一笔的人物——在《三〇姬》当中,甚至被直接称为孙坚四天王。
(然而这儿只有黄盖和程普,却没有韩当,从没听说过孙坚有这种示弱的兴趣啊……)
“将军?”
孙坚摇头反问。
隋和一呆,片刻才想明白。
即便那四个人在后世都有了名头甚至被并列,但在此时的孙坚却自然想不到这点;而此时的“将军”这一称呼还十分尊贵,远不似后来名器泛滥的时候。
“哦,就是黄公,程公,韩当将军,祖茂将军四位……请问韩当和祖茂两位何在?”
孙坚和程普对视一眼,而后程普开了口。
“军师,您不知道?”
“知道什么?”
孙坚缓缓开口:“……说来话长,咱们还是进屋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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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番简单的解释和对场面的描述后,核心论点其实仅仅是一句话:
“凡欲参与玺印战争者,皆需上坛拜祭,如无异象则只能暂居城外,不能进城。”
“那么如果发生了什么异常的事情呢?”
“便会激发本身的血气,十分力量足可发挥出十二分,否则某也不会平时都披着环锁铠了!”
“……………………”
隋和呆住了。
对啊,再怎么说这也是个无限流的世界;就便什么宗教魔法古风西洋各方面都加以涉猎,但世界本身一定是别于寻常的!而且,一定能把能力量化出来!
属性属性属性属性!
在心里连喊了十数遍后,似乎有一串淡绿色的文字滚动浮现在眼帘中。
隋和。
男。
年龄:22。
力量:8。(11)
敏捷:10。(11)
智力:14。(13)
体质:8。(11)
意志:9。(10)
体型:13。(13)
HP:11。(12)
MP:9。(10)
技能:无。
括号中数字为正常二十岁男性所具能力。
看了这个属性,隋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军师,军师?”
孙坚开口相询,程普祖茂也都纷纷投来了目光。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一时走神而已……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
黄盖开口回答:“有位汉家使者登门前来,想要见一见我家主公。”
程普也点头:“嗯,来的人似乎是卢公。”
就在片刻之前上映的那一幕——三仙登场,血染宫廷,被按跪在地的老人,仍旧是历历在目。
“卢植?!?”
孙坚点了点头。
卢植。
世之大儒,名闻遐迩,文武兼备,清正贤能。
然而在这种要靠着怪力乱神决定一切的时候,即便是性情刚直的孙坚,在面对这位汉室重臣的时候,也多少有些心下不安。
毕竟,在座的几乎所有人都在准备颠覆这个时代。
“那,咱们就去见吧?”
孙坚默默站了起来,引着众人走向正厅。
大厅要大不少,共有十余块座席。但屋内的陈设也和刚才的内室差不多,都一样是除了短几布席之外,几无他物的房间,更显得冷清空旷。
而在右手边的客位上,跪坐着一个高冠峨带的熟悉老者。
众人还没走到堂上,卢植便已站起身来。
“哪敢劳动卢公大驾!……”
“阁下是主,鄙人是客;何况君怀帝气,仆安敢不恭呢。”
这老爷子绝对是之前被左慈那一按给激出火了。
然而孙坚可不知道这点——虽说两人之前素无往来,然而孙坚此前无非只是一介佐军司马,不过千石;被这大名鼎鼎的海内儒宗顶上一句——当时脸色就有些发青。
程普连忙上去打圆场。
“卢公此来,有何指教吗?”
“今日仆来,亦无他意。只是想请诸位,与汉室共讨张角。”
“……………………”
房间里陷入了真正的寂静。
只考虑目前的形势,的确是张角的势力最为雄厚;隋和虽然不是汉末人,清楚在这一桌七个人当中有三个准皇帝两个权臣一个准教宗,然而他所了解的也不是这个时代。
而当卢植的下一句话说出时,无论从情理还是从义理,抑或是从利益上来考虑,都已不能不答应了。
“袁本初、曹孟德已应此议,余人仆犹未访。敢问阁下意下如何?”
“……愿从征黄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