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宽阔的大街上,行人们不会在意肖落这么一个落魄女子,这帝都如此之大,肖落却发现根本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怕是这帝都都待不下去了吧,不在这,也不用担心看见慕容芈刖会尴尬了。
这天地之大,总有自己的容身之所的吧,肖落性子倔,所以才会最后和慕容芈刖说那么一句话,是她肖落不要他的。
她的确是名副其实的失恋了,走出了王爷府,看不见了那两个人,她的眼泪是真的憋不住了,如喷泉一般喷涌而出,心如针扎,里面空空如也,该在的那个人,消失了,这个缺失估计不会回来了,就好像,心头少了一块肉,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失恋是这种感觉,现在这个时候,她想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哭都不可能,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
听说别人失恋的有暴饮暴食,有拼命购物,也有唱歌的。
她好像现在能做的只有唱歌了,突然间,她想起来一首歌。
不管其他的,也不管这街上还有其他人的存在,肖落动用灵力,分散至方圆几里地,用灵力,将周围的桃花树全部催开花,现在是冬天,哪里有桃树会开呢?
再之后,肖落想要真真正正的放肆一场,又用灵力包围自己的声音,将声音传到很远的地方。
“你嫁衣如火灼伤了天涯……”慕容芈刖的一袭红衣不就像嫁衣一般吗?不仅灼伤了天涯,还灼伤了她的心。
“从此残阳烙我心上如朱砂。都说你眼中开倾世桃花,却如何一夕桃花雨下。”肖落动用灵力,催动这帝都里的桃花,这也是一番盛景,毕竟在以前,他们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季节然后桃花开了的。
这景这歌全部都会印在人们的心里,“问谁能借我回眸一眼,去逆流回溯遥迢的流年,循着你为我轻咏的《上邪》,再去见你一面。”
再去见慕容芈刖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的,她还不至于下贱到这个地步,以前,流年,全部都成了过往,也是,现在他的身边有了别人,就像上邪那样的情话也已经是不算数了的。
“在那远去的旧年,我笑你轻许了姻缘。是你用尽一生吟咏《上邪》,而我转身轻负你如花美眷。”当初是谁说着要娶自己的?这歌倒是很像他们,只不过这轻负了如花美眷的不是她,而是慕容芈刖,说来在他的眼里,也许自己已经算不得是什么如花美眷了吧。
“那一年的长安飞花漫天,我听见塞外春风泣血。轻嗅风中血似酒浓烈,耳边兵戈之声吞噬旷野,火光里飞回的雁也呜咽,哭声传去多远。”前阵子两个人还在边塞打仗,那现在呢?自己的哭声,某人根本就是听不到的,那兵戈相交的日子好像就在昨日,不远,却也很远。
“那首你诵的《上邪》,从此我再听不真切。敌不过的哪是似水流年,江山早为你我说定了永别。于是你把名字刻入史笺,换我把你刻在我坟前。”
《上邪》就像是他的诺言,现在想是想的起来,只不过不真切了,全部都化作了泡影,到底还是为了这么一个江山,自己终究还是被舍弃了。
“飞花又散落在这个季节,而你嫁衣比飞花还要艳烈,你启唇似又要咏遍《上邪》,说的却是:“我愿与君绝。””
是啊,我愿与君绝,这次怕是真的绝了,她本来以为只是假象,一切都是有回转的余地的,只不过慕容芈刖说的那么的直接,也那么的果断,自己也就不敢在去肯定这件事情,事实也许真的就是那样,又或者说是更加残忍,更加的不堪。
不知不觉之中,肖落已经走到了城门之外了,自己也是时候和这里的一切告别了,肖落用袖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刚刚路人的侧目,她全部都没有放在心上,既然不会回来了,那么还怕什么丢脸不丢脸的呢?其实在这个地方,要说唯一的不舍应该是浅夏,还有哥哥吧,也许哥哥的离开也都是有计谋的,她还天真的以为……
浅夏和墨萧在一起应该不会是假的吧,至少肖落希望是这样的,主子卖力,属下不用卖力,更何况那种卖力是去勾搭别人的侍女,但愿是好的吧……
天地之大,她却觉得无处为家,说到底,自己来这异世已经是占了便宜,又为什么要奢求那种爱情?她知道自己来着异世是有自己的使命的,比如说空间里的神兽,她能做的就是化悲愤为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