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满地狼藉,碎了的茶碗花瓶,地毯上全是茶渍与残败的花瓣。“不是说了别叫我么!都他妈听不懂么?!”莫语一掀被子怒瞪着进来的三人,满眼的红血丝,杂乱的长发,整个儿一副颓废模样。紫菀三人齐刷刷撇嘴:演个戏,干嘛这么拼。看看这一地,收拾起来可麻烦了……
没错,演戏!从昨晚的决裂开始,就是莫语和凤倾寒演的一场戏!昨夜两人都感觉得到,有人在监视着他们,准确的说,是在监视他们手中的玉玺。于是两人将计就计,演了场戏,只为了揪出背后操纵的那个人!
看懂了三人的神情,莫语差点没绷住,赶紧掩饰:“杵那里干什么!有话说!”紫菀上前一步:“公,公子,寒王爷点名让您下去……”瞧那颤抖的双肩,低垂的小脑袋,带着颤音儿的小声音,像是吓得不轻。只有白芷和青黛知道,这货是憋笑憋得……
莫语气哼哼的一甩被子:“管他寒王火王的,爷没空!”这句话,莫语故意用了点灵力,整个沁羽阁顿时都在回荡这狗胆包天的话……
爷没空……
没空……
空……
凤倾寒听到这话衣袖底下攥紧了拳:好小子,这是为昨晚袭击半夏的事儿公报私仇啊,等这事儿过去了,你给孤等着!面上却是一派严肃:“哼,好大的口气!”说罢,飞身而上,跃到四楼,抓住了莫语的手腕。交汇了一个两人才懂得目光,凤倾寒轻轻一点头,莫语瞬间甩开了凤倾寒的手:“老子不光口气大,脾气也很大!”话音刚落,便交起手来。一瞬间,床架四颤,茶盏抖动,巨大的风暴开始酝酿。
像是嫌弃房间太小,两人打着打着便打到了大厅。厅内众人抬头看着,时不时发出惊呼,那招式让他们眼花缭乱,却无一人移的开眼。终于,莫语像是不敌,被凤倾寒一掌击在左肩,飞速退开撞上了墙柱,“噗”的喷出一口血。
“公子!”半夏含着眼泪叫了一声。“闭嘴!”莫语冷喝了一声,斜瞪着她,“本公子用不着你假惺惺!你当本公子不知道么,那件事,不就是你说的?!”“公子……”半夏眼里的泪“唰”就掉了下来。“呵,”莫语捂着左肩,仰头轻笑,“就当本公子……瞎了眼!”
继而,那轻笑渐渐变成了癫狂大笑:“哈哈哈……”莫语血红的眼睛瞪着凤倾寒,踉踉跄跄的站直了身子,鲜血与尘土混在一起,使那九妖衣更加诡异:“你不是都知道了么!哈哈!没错,那东西就在我手上!半夏早就告诉你了不是么!凤倾寒,你他妈有种就来拿啊!”
凤倾寒眉头深深一皱——原本的剧本,并不是这样的……那玉玺被放在李家,很明显,是某人想以此挑起两国战争,甚至让李家借机策反!更甚者,可能就是推翻洛霏麟!但那人没料到,洛霏麟早已发现玉玺失踪,并命人搜寻。昨夜被两人的计策一闹,那人也分不清玉玺究竟在谁手中。为了保全洛霏麟,他们必须演一场戏,让那人以为两人本就想要那玉玺,另外,只要演足了这场戏,那人沉不住气,定会露出马脚。但莫语这临时的一改,无非是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她这是在用自己做饵,吸引那人上钩!
莫语邪邪笑着,眸子里却是一片坚定。凤倾寒紧紧攥着拳,心底叹了口气,只好继续:“很好,莫语,你果然拿走了那东西!你可知,这是欺君大罪!”“欺君大罪?你当老子怕么?老子从出生起,字典里就没‘怕’这个字!”莫语满不在乎的笑着。
凤倾寒冷冷一笑:“那就别怪孤不客气了!”飞身而上,便掐住了莫语的脖子。莫语咬着牙,狠狠啐道:“凤倾寒,我莫语死都不会告诉你那东西在哪儿的!你杀了老子,就永远别想知道那东西在哪!”这话明着是在威胁凤倾寒,暗里却是告诉躲在暗地那人,就老子知道那东西现在在哪,有种就来找老子!
凤倾寒蹙了蹙眉,这丫头不要命了么!怕她再说出什么找死的话,凤倾寒掐着她脖子的手一松,接着点了她的睡穴。莫语瞪大了眼睛,最终翻着白眼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心底暗骂:臭男人竟然敢点爷的睡穴,等爷演完了戏非咬死你不可!
凤倾寒接住她软软倒下的身子,横抱起来,嘴上却狠得紧:“哼,回去重刑加身,看你如何嘴硬!”说罢,带着官兵大步离开。留下目瞪口呆的众百姓与装作哭倒在地的半夏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