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小奴自小便跟随着乐游,自然知道彭光贵的秉性,如今听到对方如此轻佻的话语也不生气,嘴角轻轻一笑,躬身行了一礼道:“光贵公子说笑了,小奴日夜盼君念君,只可惜公子只顾流连风月场所,不曾多看奴家一眼。如今既然公子看上奴家,那奴家今夜便从了公子您吧!”
看见乐小奴如此之态,乐游差点没憋出内伤,忍俊不禁碰了碰彭光贵的肩膀怂恿道:“我说光贵大少,人家小奴可是一副任君采撷之态,这时候输人不输阵,千万别怂,活着就是干!”
原本就尴尬异常的彭光贵,如今再听到乐游那幸灾乐祸的声音,立马如霜打的茄子,一下子就焉了。但面上却强装镇定道:“既然小奴如此爱爱爱爱慕鄙人,我俩可谓郎有情妾有意,不过这事嘛,万不可操操操操之过急,改日改日……”
乐游难得见彭光贵吃瘪,哪能如此轻易便放过对方,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道:“什么改日啊,改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儿个把事儿办了。这样,我这鹤锦苑可以暂借给你俩,随便你们折腾,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娇羞’的乐小奴,随即一手搭在了彭光贵的肩上,一副‘你看我对你多好’的模样。
乐小奴见乐游的眼神,怎能不知其意?脸上更是一副‘饥渴难耐’之态,朝着彭光贵走进了一些道:“光贵公子,唯恐夜长梦多,不如今日您就要了人家吧!”
彭光贵哪能不知这二人在此唱双簧,看着乐小奴绝美的脸庞,‘咕咕’吞了吞口水,一脸愁容道:“那那那那个,你们俩就别合合合合起伙来整蛊我了,我就随便开了个玩笑,做做做做不得数的。”
听闻彭光贵告罪求饶,乐小奴摇了摇头掩面轻笑,而一旁的乐游也不再捉弄他,笑骂一声:“叫你嘴贱!”
看着二人打算放过自己,彭光贵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转移话题道:“我说堂堂将军将军之子,不会如此没有礼数吧?不知有‘彭’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吗?怎怎怎怎么也要请进房间泡杯茶吧?!”
乐游知道这小子是真心来看自己,如今见自己并无大碍,自然要来自己这里‘蹭’一顿了,也不在意,吩咐乐小奴一声备茶之后转身径直朝着自己房间行去。
见乐游如此‘上道’,彭光贵嘿嘿直笑,转身对着乐小奴犯贱道:“小奴,你先备茶,咱俩的事情以后……好说好说。”
乐游见彭光贵还是不知‘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怎么刚一个转身,这‘嘴贱’的毛病又犯了,嘴角轻轻上扬,叫住了正欲离去的乐小奴,道:“小奴,还是别准备茶了,直接送客吧!恩…还有…以后在鹤锦苑门口提上‘光棍与狗,不得入内!”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进入鹤锦苑打扰少爷我清修。”
“我的游游游游大少……”
说时迟那时快,彭光贵一个箭步上前勾住乐游的肩膀道:“我说,游大少,怎么能真生气呢?!嘿嘿……咱们可是有今生,没没没没来世的好兄弟,您真的就这样做的话,那我‘彭大纨绔’之名定又要响彻仓央,如今我刚刚卸掉这头衔,可千千万别让兄弟我再背着那‘流芳百世’之名了!”
“你也知道,我就嘴贱一些,当不得真的,嘿嘿……游大少,您…您不会真…真写吧!?”彭光贵点头哈腰,一副狗腿子之态,捶着乐游的双肩献媚道。
乐游见彭光贵如此之态,不禁心中暗爽,表面上却是面不改色道:“恩,小贵子,这事就先记下了,我做不做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恩……咦?!我说你什么时候撤去你那‘仓央第一废’的头衔了,这武陵如此泱泱大国,谁那么没眼力见,竟然敢跟你争这‘第一废’之名?!倒也有胆量,什么时候替我引荐一番,好让我见识见识这位‘英雄’!”
听到彭光贵提及头衔一事,乐游好奇心大盛,要知道就光贵大少花金学语一事就足够‘名满天下’了,谁还能压他一筹?
听到乐游的话,彭光贵内心如同吃了苍蝇一般恶心,但面上却是堆满笑容,耐心道:“游大少,此人您也认识的,不是别人,正是顺天府李栋朴那小子……”
“哦…那李家之子什么时候超越你了?!”
“游大少,游…游哥,事情是这样的,在你出事这几天,李栋朴那小子因为手头紧,将他父亲的玄彩如意拿去当了,价值黄金万俩的玄彩如意被那败败败败家玩意儿三千俩白银就当了,游哥,这样的他自然就扶摇直上,直接跃为新的‘仓央第一废’,就连我俩都只有仰望的份儿了!”
关于这顺天府李家之子,乐游从记忆中得知,也是个妙人。这李家之子李栋朴与乐游、彭光贵三人被命为:仓央三少。
仓央三少之名,自然属贬义。
民间有打油诗曰:“仓央三少,实在是妙。乐家之子,其名为游,跌落神坛,废物纨绔;太尉公子,名为光贵,花金学语,实属为嘲;顺天栋朴,纨绔骄奢,玄彩如意,典当为嫖。此等人物,三少最高!”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茬,那这‘仓央第一废’定是非他莫属了!”
“而且,昨晚我在他的酒里下了点东西,今天咱们去顺天府凑凑热闹?!”彭光贵如一秃尾巴狼一般跟随在乐游周围,屁颠屁颠地走进了房间。
一进入房间,彭光贵就左顾右盼,看了好半响之后,拍马屁道:“大哥就是大哥,所住之所就是雅致。”
“行了,我看你也挺累的,你也不必再假惺惺的讨好我了,随便坐吧,刚才我也是那么随口一说,别放在心上!”乐游自知适可而止之理,摆了摆手道。
“我就说嘛,还还还还是游哥明事理,谢游哥。”
从乐游那里拿到了‘免死金牌’,彭光贵悬着的心也终是落下,随即恢复了一副嬉皮笑脸之态,一屁股坐在了宽广奢华的大床之上,二郎腿一翘,那叫一个自在惬意啊!
“游哥,你知不知道是谁…”
乐游对着彭光贵摆了摆手,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从燕叔那里得知,绑架之人没有一个活口。”
“凭借乐伯伯的武道修为,要留一个活口应该不难吧?!”听闻这话,彭光贵收起嬉皮笑脸,一本正经道。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燕叔也没有告诉我,但我知道这件事定不会如此简单,看来这仓央城暗流涌动啊!”乐游用手摸了摸下巴,思索半响回道。
“那就什么都不要想了,等会儿喝了点茶,咱们去顺天府找找乐子,也好消遣消遣李栋朴那小崽子。”见乐游眉头紧皱,彭光贵不想让对方有太大心理压力,本性大露,流里流气道。
乐游知道自己和彭光贵还有李栋朴虽说是并列为仓央三少,但彭光贵与李栋朴自小不和,有时暗地里还给对方下绊子,这可能就是‘八字不合’吧!
如今见乐游无恙,彭光贵自然要去观摩一番自己伟大的‘杰作’!
乐游看着一脸嬉皮笑脸的彭光贵,心下也就释然,对着彭光贵招呼一声就欲朝着顺天府而去。
“游…游哥,茶还没喝呢,怎…怎么就走了,游哥该不会如此吝啬吧?!”彭光贵见乐游如此火急火燎,赖在床上道。
乐游听闻这话,嘴角闪过一抹无奈道:“我说,光贵大少…难道区区茶我都舍不得让你喝吗?咱们去顺天府喝岂不是更妙?!”
“好,那敢情好!对,咱哥俩就去顺天府喝,气……气不死李栋朴那丫的。”彭光贵一听乐游这话,眯着的眼睛泛出神光,一拍大腿道。
二郎腿一收,彭光贵比见到风月场所的大姑娘还激动,一下子就从床上跃了起来。
“砰!”
只听见一声瓷器打碎的声音传来,使得乐游、彭光贵心下一惊,连忙检查着房间的各类瓷器。
不一会儿,一股尿骚味弥漫整个房间,乐游和彭光贵四目相对,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是什么瓷器打碎了。
原来是彭光贵一听到可好好嘲笑李栋朴那厮的方法,激动过头,一脚将乐游的夜壶踢碎了,那‘酸爽’之味自然便四处逸散了!
“我擦,那可是我心爱的夜壶啊!”乐游紧紧捏着鼻子对着彭光贵数落道。
“呃…游哥,动作有点大了,不好意思哈,赶紧走吧,不然顺天府的茶都凉了!”彭光贵同样手捏着鼻子,脸色涨红道。
“可是……我的夜壶?!”
“不用怕,不就是夜壶吗?顺天府多得是!”
“夜壶也去顺天府拿?!”
“顺天府取名顺天,连天都‘顺’了,咱们顺个夜壶又会有什么?!游哥,我可告诉你,顺天府可是有水晶夜壶哦?!”
“走,即刻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