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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大饥荒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秋天是丰收的季节,以前的这个季节,是收获劳动果实的时候。今天天降大旱,地面龟裂,原本应该收获的季节,却没有太多的农作物收成。以往遇到这样的状况,可能忍忍也就过去了。只是这旱情并没有随着秋天的到来,而得到缓解,相反的,越演越烈。

原本传播开来的火麒麟版本,得到了大家的质疑。如果这旱情,真的是火麒麟引起的。按照道理来说,火麒麟化身齐王南荣正初早就伏诛了。由火麒麟引起的旱情,应该告一段落了。愿望是美好的,事实是残酷的。齐王南荣正初的伏诛,并没有得到旱情的缓解。早先已经传播开来的童谣,继续的发酵。原本齐心协力的局面渐渐的被打破,丁朝再一次出现了暗流汹涌的局面。

农民起义军的烽火,持续的点燃。大部分的诸侯,在这个时刻,却没有第一时间平叛,反而是想保留自身的势力,将农民起义军往别家的势力范围驱赶。原本逃窜的山贼,此刻纷纷的回山。

胡人虽然不事生产,但是凭借着抢掠的粮食,已经足够他们过冬。虽然胡人已经储备了过冬的粮食,但是那些被胡人劫掠的海人,远没有这样幸运。

在风调雨顺的念头,农民再交完沉重的赋税之后,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储粮。辛辛苦苦耕作一年,除却交给地主和官府的,还有自身消耗的粮食外,能够储藏下来的粮食,真的不多。一般的年头,农民也能够过得去。只是随着旱情的发生,农户的粮食储备不够。原本在这种情况下,农户还可以将田地抵押给地主,换取相应的粮食活下去的。

只是因为胡人的入侵,很多地主早早就携带着粮食,收拾细软,南下逃生了。留下来的,要么是对自己相当有自信的地主,自认为可以在胡人的入侵下,可以坚守土地。要么是因为土地太大,太多,舍不得扔下这片基业,不选择离开的。还有一种情况是最多的,那就是因为贫穷,还有消息的堵塞,没有能力及时离开这片土地的农户。

没有地主家的余粮,新一年的收成。加上胡人的入侵,导致了这些农户必须选择新的食物,以度过寒冷的冬天。有些农户实在是饿得不行,看着遍地的植物,也不管他有毒没毒,吃进肚子再说。因为没有辨别的能力,很多有毒的植物被采食了。吃了这些有毒的植物,很多的农户感到身体不适。有一些农户出现了幻觉,在一个劲的傻笑。也有一些农户,直接毒发身亡,七孔流血。那神态,非常的吓人。

一些细心的农户,看着这些毒发身亡的人,心底留了一个神。这些细心的人总结经验,分辨哪些植物是可以吃的,哪些植物是不可以吃的。在他们的总结下,因为误吃植物,导致死亡的人数,直线的下降。虽然这些人非常的努力,但是也没有掩盖着遍地都是饿死的尸体的尴尬局面。

大饥荒年代草籽并不缺,因为大旱的时候庄稼不长,或收成低,但野草的生命力非常的旺盛。要是涝灾,到处都是稗子草。这个稗子草就是水稻的祖先。稗子草的草籽要比大米香多了,虽然产量比水稻低得多。但是这种草籽没有毒,并且遍地都是。很大部分的人就依靠着这些草籽,多活了一些天数。

但是仅仅只有这些野草,也是不足够农户大军吃的。饥饿的农户,将他们的目光转向了树木。当然,这个世界上,也并不是所有的树木都是可以吃的。经过了一番的尝试之中,在牺牲了大量的人后,可以吃的树木种类,总算被筛选出来了。

农户们用刨斧,在距离树干几米远开外的地方挖树根,粗度不大于人的胳膊为宜。一旦把树根刨断,就连忙“顺藤摸瓜”直到把最远处的树根刨出来,长的可以有十几米远。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那些断了的那截树根全部刨出来了,不刨出来就浪费在土里了。

把刨下来的树根截断,每截一尺半长。然后用木槌敲打树根,要把每一个部位都敲打一下,然后就可把里边的那一层东西拉出来了。这一层东西虽然雪白雪白的很好看,但是不能吃,只能用于烧火做饭。

这些树根的皮很厚实。整个树皮表面都在土壤里,非常鲜嫩,尤其是离树干很远的年幼分支。农户们将这些树根的皮晒干,或者是风干。然后,用石碾子轧。转几圈就把树皮里边的面粉轧出来了。

跟着过箩,把不能轧碎的树皮扔掉。树皮的面可以做面条,因为冬天里边含有大量的蔗糖,比较甜。尤其是榆树的皮,味道非常好。在一些农户的巧手之下,吃榆树皮的面做的面条那是一种享受。

一棵成年大树,树根的重量要比树干多。农户不可能,也不需要把整个大树砍掉然后挖树根,而是在不影响树干存活的情况下挖树根。树根的再生能力非常强大。当树木的很多树根被挖掉了,第二年树木不长树干了,而是把营养用于长树根。

有一种叫“压合拉”的炊具。它的构造很简单,有两部分组成。下面的是一个大方木头,中间有一个用圆规画出然后凿成的眼,这个眼的直径在底下的要比上面的小,然后用砂纸把眼磨好。

把一个有很多孔的圆铁片放入上面的洞中,在中间部位托住了,因为下面的洞直径小一点。把很硬的面团放入这个洞里,而被一个跟孔径一样大的圆木活塞压下,这个活塞是用木轴连接在一根很粗的圆木上,而这个圆木的顶端用轴固定在方木的顶端。就像一个铡刀一样的构造,所不同的就是有个活塞和放面团的洞。用力一压,面条就只好从有孔的底下出来,把“压合拉”直接放在大锅台上,压出来的面条就直接深入到锅里。

农户们用这个工具,做榆树皮面的面条。虽然这些面条不多,但是能够吃上一顿,也是美美的享受。农户们一路逃生,一路艰难的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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