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王道:“薛将军不必拘礼,我是专程来看薛姑娘,别无他意。”邱云见到荣华冠带的申王,又见到薛琼很亲昵的看着申王,跑到申王的身边道:“申王,你真的会帮我治好病吗?”
申王笑道:“我不是已经让御医给你诊断了吗?可的,薛姑娘你就安心生活就好。”
薛琼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我快疯了,我什么也记不起来。”
御医道:“薛姑娘,失忆无碍于你的健康,担心忧虑却大大忧虑你的健康,你一定要平心静气,慢慢恢复才能更有助你恢复记忆。”
薛琼才平静下来,道:“唐御医,你一定给我多想想办法。我一定会听你的。”
御医给薛琼把脉后,道:“我知道薛姑娘所有的亲人都是很关心薛姑娘,都想薛姑娘尽快真正认识自己,我不过要提醒各位,一定要薛姑娘静心养病。我再开些安神静气的药给你服用。”
大家又将薛琼安慰了一遍,才离开她,让她安静一会。
邱云随着大家出来了,急切的问道:“御医,薛姑娘要多久才能恢复?”
申王这时才注意到这个生面孔,似乎在哪里见过,突然见想到是他,是那个曲百鸣大师说他必死的那个人,这个时候且好好听听他要说什么。
御医道:“公子,薛姑娘无碍,你也不要太着急。只是她症状复杂,我也不好说。治好薛姑娘最好的良药是长时间,静心休养,时间能够治好一切。”
邱云问道:“那需要多久?”
御医寻思一会道:“公子,我之前已经向各位说过,或许在几年之内,或许一两年,或许三四年,在下并无把握。”
薛伯凝道:“有劳唐御医。有劳申王关心体恤。”
申王道:“薛将军,本王见薛姑娘在这里休养,一直没能好转,想带她到宫中休养些日子,一是想给换个新环境,本王介绍一些新朋友陪她,二方便御医给薛姑娘看病。不知薛将军,你意下如何?”
薛伯凝道:“申王美意,微臣心领了。只是琼儿,她失忆了。忘却了和我们之间的亲情,我们想和她建立起来新的生活亲情基础。所以微臣想多陪陪她,请申王不要见怪。”
申王道:“既然如此,薛姑娘想什么时候,到宫中玩耍,薛将军只需让人通禀一声,本王即刻派人来接。”
薛伯凝道:“多谢申王关怀。”
申王笑道:“这都是小意思,现在天下平定,我好不知道如何奖赏薛将军你的功劳呢!”
薛伯凝恭敬道:“微臣有什么功劳?是大王体恤臣民,孝感天下,仁义天下,神人助佑,大王你是天命所归。”
申王笑道:“行啦,本王知道你们的功劳都不小,不仅不小,而且功劳卓著,本王记在心上呢。薛将军,各位都好好休养,我知道这些日子大家辛苦了。我就不耽误大家休息,现在就回宫了。”
邱云又陪了薛琼几日,可是薛琼眼中的冷漠和小心不信任,让邱云难过非常,便决定离开,对薛琼道:“琼儿,我要离开了,我去寻我的亲人和兄弟去了,我把这个送给你吧。”说着把薛琼之前送给自己的发簪又还给了薛琼。
薛琼接过发簪道:“我为什么要你的东西?我不要。”说着要把东西又还给邱云。
邱云失望之极,却又不敢多说什么,生怕让薛琼忧虑不堪。这几日里,邱云无数次想起薛琼和自己相遇,送给自己发簪,还有薛琼把先乾剑法还给自己的时候,邱云自己漫不经心地开书,里面掉了一张纸条出来,上面写道:剑法难练,轻功更难练。我想问一句当初无人教你,你如何练成的?凭我的资质怎么样看也比你强吧,反而你练得成,真是气死我了,哎,不说了,说多了全是心碎。看过,请让纸条消失在人世间。某某留笔,某年某月,反思的日子。可是活泼可爱的薛琼不见了,在木人宗无微不至照顾自己的薛琼不见了,在水绵诀里和自己经历重重考验,患难见真情的薛琼不见了,在坠崖岭小屋里,发誓给家人报仇的薛琼不见了,自己和薛琼之前的一切,在薛琼的心里都不见了。
邱云失望,盼望,失望,盼望,心碎,茫茫然不知往日归途。邱云伤心也罢,用心也罢,失望也罢,总是换不回来之前跟自己又说又笑的薛琼了。
万乘风看着邱云的难过非常,道:“云儿,你气海内几道强大气息互冲,内伤难愈,且不可再为情事伤神。”
邱云道:“万伯伯,我打算离开了。”心里有万分复杂的情绪,自己在坠崖岭受困许久,又在寿世国滞留许久,这里有自己太多的情感。
万乘风道:“云儿,以后如果你有空,到天罡山找我,我也打算归隐了。我和你一样对这里留恋不舍,可是我们终归要选着离去,这便是生活,是我们的选择。我希望你能明白,一切缘起缘落本是如此,不必太难过。若日后想念,自有相见之日。”
邱云道:“万伯伯,晚辈记住了。”
万乘风道:“云儿,你打算何时离开?”
邱云道:“我,我打算和程伯伯,黄伯伯告别之后就离开,可是我这几日来始终没有见过他们,不知他们何时才能回来。”在邱云心里,这些人都是自己的亲人,是在坠崖岭出来之后,对自己给过关爱的人。
万乘风看着邱云,沉重地道:“孩子,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也许他们早就回来看着大家,我们不知道而已。”
邱云心里一惊,隐隐有不好的预兆,看着万乘风,迟迟也没有能把不好的猜测说出来。
万乘风接着道:“云儿,你随我来,和他们道别吧。”
邱云伴随着万乘风几个转弯,折入一个摆满灵位的房间,上面赫然摆着黄博忠和程宏的灵位,还有些其他不熟悉的一些的人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