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的一点小波澜,让罗天变的兴奋了,然后就是不知疲倦的斩杀,任何挡在他前面的人也好,魔兽也好,除了死,没有其它的选择,或许可以选择一下死亡的方式,但要看罗天的心情。
罗天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陷入魔怔了,脑海里充斥着无尽的杀意,以及怨恨,如果在继续,他就是一头只知杀戮的行尸走肉,没有灵魂,更谈不上感情。
日出日落,残阳如血,染红了天空,也感染了罗天,当罗天斩下一头D级中等的烈火狗头颅,鲜血肆意,罗天的表情有点狰狞,重重的血腥味强烈的刺激着他的感官,他居然又有点畏惧了,血与泪、伤与痛,故土的一幕幕又在脑海重现。
胸口的双鱼玉佩不停地在颤抖,慢慢的与罗天的心产生共鸣,起风了,头发凌乱,浑身是血的罗天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身体不禁颤抖,他想着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来这个世界又是为了什么,他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无数的疑问在他的脑海萦绕。
罗天居然抱着自己脑袋,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倚着身后的一颗树,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腿之间,痛意一击一击的抨击着罗天的脑袋,他觉得是无比的疼痛,一股一股的寒意侵袭罗天全身,他不停地在颤抖,他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所抛弃了。
而胸口的玉佩散发着光芒,往罗天的身体传入一股股温润的热量,犹如母亲的胸怀一般温暖,罗天疼苦纠结的神情慢慢放松,迷离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颤抖的身体也是缓缓平静下来,但体内的混沌元素却是不停的在旋转,速度是越来越快,犹如即将脱缰的野马,罗天立即盘坐下来,同时运转缘之月与空之星。
夜晴朗、月清透、星璀璨,月光与星光交相映辉,一遍又一遍的洗涤着罗天的心神,净化污浊,罗天的识海慢慢地清澈起来,而此刻罗天对自己的认识达到了一个新的地步。
存在亦真理,不管桑田沧海,无论海角天涯,万事万物,既然出现,绝非偶然,那辉煌闪耀的繁星,那渺小平凡的尘埃,都有属于它自己的意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勿忘本心。
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尘世本无物,何处惹尘埃。坚守本心,恪守本意,才不会被外物所诱惑,也不会堕落,坠入七宗罪的深渊地狱。
罗天的心越加清明,眼睛也是愈加透亮,月光洋溢下坚毅的脸庞,星光点缀里挺拔的身躯,一股股气势从罗天的天灵穴喷发出来,所在之处,方圆十几米的森林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光辉,原本只是才抽出绿芽的树木,慢慢成熟起来。绿芽不断生长,最后开出鲜艳欲滴的鲜花。
而脑海的混沌元素也随着罗天的演练不断地壮大,一股超然的气势浩然荡漾,缓缓地在罗天的脑海荡漾开来,不断地冲击的周围的壁垒,看来也是到了突破的关头,可是罗天不断的尝试亦是无果。
随后,他慢慢的聚势,巨大的力量一起猛烈奔驰,而那牢固的壁垒也是不断摇晃,逐渐出现了一丝裂缝,可是力量却是戛然而生,再生无力。
一阵风拂过,罗天头顶上方树枝上的一朵鲜花飘落,风起荡漾抚月色,花落飘零舞长空,影动缥缈伴花舞,神往玄妙随风悟。
月色星光下,罗天的影子,飘然而起,屈膝摊掌,气定神闲,慢慢展开,轻盈梦幻,犹如花舞,虚无缥缈,宛若风漾,罗天的影子随风势,顺风意,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仿佛融入这天地,已为其中一粟。
而罗天的气势也是越来越盛,风猛烈起来,树枝晃动,星影荡漾,月华波动,突然轰的一声,罗天的识海一阵震荡,壁垒也随之崩塌,天堑变通途,罗天突破到D级下等的斗士了,识海的开阔壮大,让他有能力去学习更高深的技。
突破之后的罗天看到双鱼玉佩里的那一幅幅画面,都是之前他肆意杀戮的场景,他努力的睁大眼睛,去看清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不断反省自己,更加坚定他的本心,同时对于自身存在的意义变的尤为确定,人生在世,生死已定,既然不能延长它的长度,就拓展它的宽度,罗天更加相信既然机缘巧合,让他来到个奇异世界,接受了那毫无头绪的使命,但更重要的是遇到了希德,遇到了佐尔,也遇到了妮可和落莹,无论如何他都会让这个世界存在下去,因为他在乎的人存在于这个世界。
望苍天有意,异界穿越遇旧爱,问岁月无情,情到深处难共勉,罗天举剑问天,更是问自己,“救吗?”
遥远的塔尔哥原始丛林里面,一位妙龄仙子,倚着潭石,白皙玲珑的脚丫踢着潭水,溅起朵朵水花,脚腕处的脚铃伴着水花,清脆动听,娇艳欲滴的小嘴抿着一片树叶,一曲悦耳的小曲飘荡在小潭的上方,树林的鸟儿也是翩翩起舞,“啾啾”地叫着,女子的眼神洋溢着想念,但在更深处却藏着一抹悲伤。
而在更为遥远的莫拉贝鲁王城,一座巨大的城堡里面,一个娇滴滴的维埃拉族女子一袭华丽的薄纱蓝裙,但此刻却是如此的孤零,长发披肩,青丝掩映下憔悴的容颜,脚上的红鞋拖落,苍白的小脚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壁橱里火光摇曳,一股股热意温暖着整个房间,女子身上洋溢的冷意却是把这唯一的温暖都已经隔绝。
女子缓缓走向窗户,轻轻推开,窗外寒风凛冽,扬起女子的满头青丝,长发飘舞,衣襟飘扬,很是凄美,她独自一人倚着窗台,呆呆地望着天空,举起自己的右手,衣袖滑落,露出雪白的小臂,她手指轻抚,温柔地触摸着天空,嘴角微微上咧,却是痴痴地笑了。
和往昔相比,妮可的身子是愈加消瘦了,看的让人心疼,房门打开,一位英气逼人的俢姆少年和罗天差不得大,却是走了进来,看着衣着单薄的妮可,很是心疼。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地走向妮可,又弯下腰拾起妮可的鞋子,他替妮可披上衣服,又蹲下来,温柔地替妮可穿上鞋子,妮可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呆地望着天空,他想替妮可关上窗户,可是妮可却是拍掉他的手。
“罗天哥哥会来救我的。”
“我知道,但是你也要好好保养身体,不然到时候他就不认识你了。”少年眼里是无尽的爱慕。
“也是哦!妮可想到这,却是回过头来,一脸微笑的看着少年。
少年一个响指,几位女仆推着餐车进来了……
而在一个地牢里,希德静静地打坐,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而且希德也是毫发无损,整个地牢也是整洁干净,灯火通明,甚至还有书桌,一张铺开的白纸,方方正正的镇纸,插在墨盒里的鹅毛笔,一应俱全,完全不像一个地牢,倒像一个办公场所,只有来回巡逻的武者不时从这里经过还印证这是一个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