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此起彼伏的狼叫声打破了寂静的夜空,它们似乎嗅到了陌生人来到,在头狼的引领下开始从十几英里外向这山顶奔袭,“不可避免的一场鏖战。”普罗米修斯自我激励,“一定要全歼它们,不留一个活口。”
普罗米修斯从未发出令那些食肉动物如此觳觫的声响,他要在夜阑时分,精确地等待攻击时刻的来到,不可太早,那样反而会让留存的狼第二次攻击的机会。也不可以太晚,那样会让普罗米修斯用鲜血死死守护的卡琳娜受伤。卡琳娜此时还在酣睡,脸上荡漾微笑,也许是她只身来到瑞士以外的国度,睡的最踏实的一晚。
一只先遣原先在村里独自徘徊的独眼狼开始朝这片才女躺着的绿草地抢先奔袭而来,它越接近越开始睁大右眼试探着,慢腾腾逐步接近了普罗米修斯的前面,果然是只想谨慎的独狼,尽管如此,仍把藏在树丛中的黑寡妇蜘蛛也踩了一脚。
这飞快的一脚不仅把黑寡妇蜘蛛行踪暴露了,而且还惹怒了黑寡妇蜘蛛,让独眼狼睁大的独眼也没看清时,它的一只右后脚也缠上了蜘蛛丝,狼在差点咬到普罗米修斯时被蛛丝绊倒了。看着这些明枪暗箭,普罗米修斯不禁想到自己的独门武器黑白电子琴,虽然,把它作为礼物送给了罗马的詹尼,但是,假如畅快弹起黑白琴键,莫说是群狼加上恶蜘蛛,就是十倍于现在的群狼和恶蜘蛛也能争胜。
鹬蚌相争的局面毕竟是短暂的,很快,黑寡妇蜘蛛连夜修补的网就被群狼所攻破,它转而就向普罗米修斯的右侧发动突然奇袭,普罗米修斯只能随意拿起地上的尖锐长条形石块刺向黑寡妇蜘蛛,果不其然,和人体比例1:1的这个花架子黑寡妇蜘蛛在受伤后带着砸入伤口的花岗岩石块,灰溜溜躲入山顶洞中,再难出来,想是元气方损。
整个狼群成等边三角形袭来,前面的狼刚刚被普罗米修斯的狂风掀倒,后面的狼就不怕死的冲了上来,颇有些复仇之战的味道。普罗米修斯一面应付着,另一面反倒惊讶起来,大喊道:“你们中是不是有狂徒里昂喂养的獒。有本事一齐上来。”确实,自黑寡妇蜘蛛战败后,狼队中的确战斗力不减反增,须臾之间,倒下的就有数十匹獒。
狼队在短暂失利之后反而清醒起来,他们知道今夜之战的意义非同小可,所有的纯种狼开始向后退缩。獒们像普罗米修斯早先预料的那样,径直向来自瑞士日内瓦的卡琳娜和精灵普罗米修斯的结合部跑来。他们已经饿了好几天了,在今天的复仇之战中,所有的目光的狠狠朝向他们的猎物。今天焦点之战,也证明了里昂,不是盖的,他要使出浑身解数向普罗米修斯的爱人进攻,以逼着普罗米修斯这个重情义的人开始自己人生肆意杀戮的暴徒生涯。
普罗米修斯随便使了两掌崆峒派的拳法,地下埋藏的火硝石就一层层全部站立了起来,逐渐成为一个大大的上了囚牢,他又将一块巨大的石块置于牢笼正中作为牢笼之枷锁,将前面的獒全部控制在囚牢中央,“我都和你们说了不要独自全部上来,一群没脑子的。”他的意的笑着,不禁意间,自己的防御力的层级已经达到了三级,便是进攻力也有所增益。
卡琳娜渐渐醒了过来,她还头歪戴着普罗米修斯的男士礼帽,普罗米修斯看到就笑了。卡琳娜并不知道刚才的战斗,现在也偶尔听到不多的獒吠而已。卡琳娜问满头大汗,衣襟全湿的普罗米修斯:“现在,刚才看到的大熊座还看得见嘛?”
“着实被云层挡住了,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这么热?”普罗米修斯拿起地上的落叶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古灵精怪的反问了一句。
“我以为你放哨和那蜘蛛交战了。”卡琳娜皱眉猜测说。
“是啊,我去树后边看看那只重伤的蜘蛛!”精灵补充说明。
天上残剩的半个下弦月也被忽然刮来的厚实云层,包裹的严严实实,前面的狼看不见山顶上路上的小径,从悬崖上失足,顿时开始鬼哭狼嚎般的下坠,一时间,尽管普罗米修斯的脚下微动一寸,狼群已经大半消失殆尽,留下了尸骨遍野,和后面没有丝毫战斗力胆怯的狼。
再后来,后退的狼群也逐渐少了,旷野上多的是苍凉的味道,少的是凶残的挑衅。囚牢里的藏獒像被点击似的几度出不去,藏獒身体里也缺少了本就所剩无几的嚣张气焰。它们也后悔被恶徒里昂所蒙蔽利用。
此时,一位金光铁甲的温蒂拉里亚看似无意从悬崖后方爬上来,金光四射将昼夜的漆黑照的彻亮,他的身后还牵着一个身材该凸的凸,该凹的凹的女人,没错,看到她的卷发,普罗米修斯睁大了已经圆圆的双目。
九节鞭这样的武器不是非常情况下不得已才使用,不过温蒂拉里亚考虑到自己与普罗米修斯在等级上的差距,自己还是咬咬牙,安排詹尼和普罗米修斯的见面。果不其然,詹尼被热情的普罗米修斯给逗哭了,普罗米修斯已然被恶狼撕咬的白色恐怖所笼罩,四脚朝天挣扎着跳到现实世界来。
普罗米修斯浑身累垮了,温蒂拉里亚接替了他的责任,得到了一把从天而降的金银铜九节鞭。他是把詹尼的泪水收集至一个陶器内,这样在温蒂拉里亚用手摇晃锥形陶瓶时,金银铜九节鞭从天而降。
穿过厚厚的石制囚牢,温蒂拉里亚不顾自身危险,跳入獒咆哮的囚笼中,开始砍杀。九节鞭的威力虽然不像三叉戟那么致命,但是,獒不得近身,纷纷血流而尽。才一会儿,艺高人胆大的温蒂拉里亚已是狗血满身,他迅速推到囚笼的一角,只听“嗖嗖”几声,所有獒变成了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