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被恐怖笼罩着,需要一群精灵,普罗米修斯是个可以自由伸缩个子的中年精灵,此刻正在轰鸣的绿皮车厢车里享受古典音乐,普罗米修斯伸直了因劳累扭曲的脊柱此刻全身放松起来,一米七的个头倏地变成了两米二。
年轻时的普罗米修斯自己是特制囚笼的高手,现在狂徒里昂为了得到拥有手艺的普罗米修斯,不惜从车站派人等他三天三夜,据传他自己有一种特制的囚笼,不是普通的囚笼,其是由火硝石所致,只有少数人知道,熬制足够多的雨水可将其腐蚀,但也需一队人马一昼夜时间不停熬制,用这些煮沸的雨水一刻不停连续不间断地浇灌才可以救出想救的人,可谓当时世界上最坚固的囚笼。
狂徒里昂是魔界的罪恶势力,里昂及随从原先一直盘踞在夜狗山中,手下门客不乏各式鸡鸣狗盗之徒,本事大小可谓各有千秋。但是里昂为了扩张至整个魔界,必须派人每日都走到火车站等待普罗米修斯的来到,更重要的是防止其逃入敌方宙斯神之手。
普罗米修斯上身穿着粉色半袖,下身身着黑色裤子,中性打扮代表原来他一直保持着中立的立场,一点也不似一个精灵打扮。漫长的旅途中,乘客里有一个手捧刚拿了一个一元绣着精致刚盛开菊花的硬币购买的晚报,无数次不经意而略戴凶气的眼神偷瞄了普罗米修斯以便和出门时记忆的普罗米修斯相对照。
“你是普罗米修斯?”
“我一直在看你的报纸,你为什么买了一张过时的旧报纸,还看的津津有味。”
“哦,那是我为了看报纸的一个连载,我刚好少一份。”
“原来如此,其实我并不在乎你的内容。呵呵,咱们是朋友,不是嘛?”机敏的普罗米修斯打破一直不声张的沉闷气氛,和他对答了立刻收起在魔界旅游的散漫心态,一个人走到最后一节车厢,现在是淡季,最后一节车厢里除了小子手里握着卖不掉的报纸,并无其余闲杂人等,只有一些交通公司为了牟利,自己给两地托运的信件和杂货。
不仅是普罗米修斯,来到当地的绝大多数是领教过里昂手下厉害请君入瓮的手段,尤其对于普罗米修斯来说,本人亲自被里昂罪恶势力柳叶玩刀刀刃所伤,中毒昏迷了三年。
幸亏宙斯手下的奥匈朵拉把自己当月仅剩的解毒之剑放在普罗米修斯身旁,才拯救了普罗米修斯一命。
“是时候报答奥匈朵拉的时候了。”普罗米修斯又说起了他的口头禅,这同时也是他自身的魔法根源,“我们只是大自然的宠儿,说了不该说的话,降临到人间。”
这个句话对普罗米修斯来说相当于在“本人”和“超神”之间架起的桥梁,所以,每当说完,这个会飞的小精灵在这些话后,会从一个四六不识的麻瓜变成一个以滑行为主的蝙蝠侠。
只不过他的飞行白天总是朝向太阳,夜晚则向火星靠拢,即使普罗米修斯使出全身气力,仍不能改变自己的飞行方向。这对中年人普罗米修斯来说的确麻烦不少,有时他在空中也不得不绕路飞行,不过,他为了摆脱里昂的魔掌,已经顾不了这个中烦恼。
一个穷的叮当作响的精灵,又绝对是一个懒虫,他付给卖报的小伙子兜里最后七个绣着水仙花的硬币,极力劝导年轻人,帮助自己把一些杂物摆放整齐。然后,在小伙子做完这些后,普罗米修斯把汗流如注的小伙子关在了最后一节车厢外,打开窗户,默念刚才自己的口头禅之类的:“我们只是大自然的宠儿,说了不该说的话,降临到人间,“从空中迎着黎明的东方鱼肚白飞了。
“这汉子太不厚道了。也不知道这汉子瞎胡闹啥?”小伙子高声埋怨。
“你千万别告诉其他人。”普罗米修斯嘱咐道。
等接受里昂命令的麻瓜才绕过人群,跟踪普罗米修斯来到最后一车厢,已是人去车空,普罗米修斯在窗户外看了看那人。
那人也胆大瞧了瞧身子逐渐生长为两米多会飞的普罗米修斯,吃了一惊,生怕自己回去以后无法向狂徒里昂解释,急匆匆跑到开着的车窗,两手用力一抓,抓住了空气,头也顺势了出来火车外。
正好,高速运行的列车拐弯儿,把他重重甩了出去八丈远,头部没入浑浊的河中,跌入河中喂食人鲨了。普罗米修斯则迎着朝阳,避开了后面的疾风骤雨,雨渐渐小了许多,他飞翔在黄色的名叫羽化山麓上停下来。他的翅膀也变回了两只健壮的胳膊。
羽化山麓离夜狗山较远,普罗米修斯有足够多的时间去探险,说实话,自从上次被奥匈朵拉的剑所救,他知道奥匈朵拉因拯救自己,破了一月只救一人的规矩,只能继续在羽化山麓修炼,奥匈朵拉希望自己能见见自己的恩人。
他刚才在飞行时,粉色半袖沾了足够多的水,他轻轻一转身,就把刚刚钻木取火生着的火苗给浇灭了。大个子普罗米修斯重新从高高的灌木丛中折下二十多根枯黄的干柴,聚拢起来,此刻篝火渐旺,衣物也烤干,浑身像吃了补肾大力丸一样生猛。一只苍鹰差点被擒,飞翔的普罗米修斯自己不爱吃鹰,觉得那没有多少嚼头,便顺便在饿急了时,见一只野兔在草丛中酣睡,就把它烤吃了。
晚上普罗米修斯倚在一棵弯曲的松树上,旁边依旧是彻夜不眠的篝火。他看见:奥匈朵拉来到他的身边,轻轻的给他盖了一层被子,他说:“你的剑在哪?我想让你教我舞剑。”
对方说:“我的剑法已经交给你了,你要潜心修炼。好好加油!”
普罗米修斯刚要起身给奥匈朵拉一个单膝跪地的报恩礼节,发现身上只是昨夜风吹来树梢上落下的几片树枝而已,刚才是因极度想念的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