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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好基友不搞基

中海市东方国际医院,住院部八楼,828单人病房。

昏迷了三天的叶一凡醒了。躺在病床上,怔怔的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他在回忆那个无比古怪无比真实又无比痛苦的梦,以及识海中突然多出的海量记忆——崩毁了他二十多年世界观的记忆。

庄周梦蝶,孰为蝶,孰为我?

猛然坐起环顾四周,病床旁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一束花。应该是以前买来的花,此刻略显枯萎,叶一凡略作沉思,手掐子午阴阳诀,口中默念:“阴阳眼开,生死气现!”

灵台忽的空明,叶一凡眼中景象陡变。

病房内的冰箱电视、沙发茶几等物件还是老样子,但面前那束花,落在眼中却多了黑白模样。整束花大半被黑气所覆盖,并且在不停吞噬所剩无几的白气,随着白气的消退,花束也在慢慢枯萎。

生机?死气?

叶一凡想了想,拿过花束握在手中,暗暗催动《阴阳生死诀》。灵台内太极池中的阴阳双鱼缓缓转动,阳鱼分出一股白气,顺着手心注入花枝;花枝本身的黑色则被吸入叶一凡体内,涌入灵台融入阴鱼之中。

此消彼长,阴阳双鱼转动速度开始加快,阴鱼内部分黑气转化为白气融入阳鱼中,待到停止转动,阴阳双鱼已恢复平衡。叶一凡手中花束缠绕的黑气消散一空,浓郁白气缭绕,鲜花绽放哪还有半分枯萎,生机勃勃洋溢着沁脾花香。

“好漂亮的花……好香啊!”查房的护士推门而入,深嗅两口这才意识到叶一凡醒来,“啊,你醒了!你不要乱动,我去通知医生。”

叶一凡并未察觉护士来了又走,他正陷入手中鲜花怒放的震惊中。

白色的是生机,黑色代表死气,濒临枯萎的鲜花因他注入生机摄走死气,再度盛开绽放出勃勃生机!

“掌阴阳,断生死,万载轮回今日启;窃天机,夺造化,从此我命不由天;大道三千路何在,阴阳生死始无终……”

《阴阳生死诀》的总纲在识海中隆隆作响,叶一凡胸中心潮澎湃。

不是梦,是真的!

继续运转《阴阳生死诀》,花束在手中不停变化。忽而枯萎凋零,忽而盛开绽放,枯萎的花瓣洒落满床,直至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才收手,把绽放的花束插回花瓶中。

“呀,怎么掉了这么多花瓣,刚才还没有呢!”看看满床的花瓣,又看看花瓶内绽放的鲜花,小护士一头雾水。

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替叶一凡进行简单的常规检查后,说道:“各项生命体征正常,稳妥起见,我建议你再进行一次全面检查。你现在感觉哪儿不舒服吗?”

“我很好。”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叶一凡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面对医生他忽然一愣,目光落在医生胸部,片刻后指着对方左胸:“医生,你这里是不是有问题?”

“下流!”医生脸一红,拂袖而去。

小护士满脸惊讶忍俊不禁,等到医生离开小声笑道:“帅哥,你口味真重!”

重尼妹啊!她左胸黑气凝聚,肯定是有问题……

这件事也让叶一凡冷静下来。

虽然他莫名其妙拥有掌控阴阳决断生死的能力,但这能力不能随便用,更不能轻易暴露。引起误会还是小事,万一被有关部门发现,抓他去做切片研究,他找谁哭去?

走出病房,在楼道里来回转悠,用阴阳眼审视过往的病人。时不时跟病人聊聊天,问问对方病情,叶一凡确定自己阴阳眼很准。那些病人但凡身上某处黑气凝聚白气衰退,百分百就是病灶所在。

“老大,你瞎转悠什么呢,小心再晕倒!”袁硕拿着冰奶茶出现在他身后。

叶一凡一看就知道,这货是在被窝里接到护士电话,匆匆赶来的。这不,脸都没洗干净,眼角还有眼屎呢。“跟你说了多少遍,空腹不要喝凉东西!”

“我就喜欢冰火的感觉!”袁硕咕咚咚喝光冰奶茶,打个嗝凑过来,“刚才看什么呢?是不是看上哪个小护士了?”

“滚!”

走廊是没法呆了,袁硕那大嗓门,旁边的护士病人都听到了。小护士们笑容古怪,在远处对着他指指点点。

“就是他!”

“他肯定在找刘医生。”

“不会吧,刘医生都四十多了,孩子都跟他差不多大……”

“不允许人家口味重啊!”

我了个艹,刘医生哪位啊!呃……想到刚才给自己检查的中年女医生,叶一凡吓出一身冷汗。这误会要是被袁硕知道,以他那出了名的大喇叭,还不得吵吵到全校皆知啊!

“圆儿,回病房。”

回到病房,听到护士议论的袁硕还好奇的问叶一凡,那个看上四十多岁女医生的病人住哪个病房,让叶一凡带他去看看,膜拜膜拜重口味的哥们。

叶一凡满头黑线,只能转移话题:“老三回来没?”

老三叫张波,典型的北方汉子。高大魁梧为人豪爽,总喜欢剃光头说是有气势,因此得了“和尚”的绰号。

“和尚中午的飞机,小白虫在机场接他。我已经跟他说过你醒了,一会咱哥俩找个饭店先垫垫肚子,晚上敞开喝,不醉不归!”

“行啊,好久没见老三,也不知道他公务员考得怎么样。”

“他老爹是他们那儿财政局副局长,你就别担心……哎哟!”

正说着话,袁硕忽然捂着肚子叫起来,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叶一凡连忙把他扶到床上,开了阴阳眼,看到他胃部凝聚一团鸽子蛋大小的黑气,正在向外扩展蚕食周边的白气。

“叶子,帮我叫医生,我胃病犯了。”

“叫什么医生。”放平袁硕,叶一凡单手摁在袁硕胃部用力按摩,“记住,以后不要空腹喝冷饮,不然神仙来了都没用!”

随着叶一凡的按摩,袁硕感觉到胃部生出一股暖流,疼痛感逐渐消退。等到疼痛消失,叶一凡的手开始在他全身各处不停揉按,胃部那股暖流随着叶一凡的手游走,全身上下暖烘烘的,舒服的他忍不住哼唧一声:“嗯……”

“老大,虽然你我是一辈子的好基友,但我绝不跟男人搞基!”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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