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搓着手,陈棉自认为妩媚的望着他。
君不见正在看书,见她这表情,眉头跳了跳,却是一脸不解,“有事?”
有事?!陈棉忍着猛揍他的冲动用胳膊肘碰了碰他。
“装什么装?我的千年人参和夜明珠呢?”
“你的?”这回君不见更不解了,直看了她好久。
陈棉被他看的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试探的说:“就是刚刚在侯府收到的东西,你该不会想独吞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故意眯了眯眼睛,让自己显得凶巴巴一些。
“你想多了。”扯了下唇角,他继续低下头看书。
“什么意思?”陈棉危险的瞪视着他。
君不见慢条斯理的翻了一页书,幽幽的飘出一句,“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我应得的。”
“你应得的?!”陈棉腾的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指着他,“你……你……”
你了半天,她竟然气的你不出一个所以然。
本来他们商量的结果就是敲侯府二百个银珠,真要说起来他这样也没说错,毕竟那多出来的确实是他的功劳。
可是,就是这样陈棉才生气!
千年人参啊!千年人参啊!
明明出力最多的是自己,明明她才是老板,凭什么他得到的却比她还多?!
不甘心啊,不甘心!
现在想想,难怪他会那么容易就同意,原来是早有预谋。
可怜的她活了两辈子,从来没有吃过亏的她竟然第一次栽了。
“姓棺材的,你到底给不给?不给信不信我炒了你?!”她威胁道。
“真要?”他抬起高贵的头颅看她。
废话!这事有一就有二,要是放纵一次,指不定以后更加难办。
“哼,现在主动上缴的话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既往不咎。”
他轻唔一声,像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却是将手中的册子合上,放到她手中。
陈棉疑惑的眨了两下眼睛,低头一看册子的封面,女戒。
靠!戒泥煤啊!
看来这厮今天是打定主意不给的。
陈棉呲了呲牙,与他瞪视良久,将手中的册子狠狠往地上一摔,“戴面具的,你等着!”
吼完她气咻咻的大步出门。
这时,被她聘请过来当写书先生的西门大官人刚好驼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过来报道。
看见陈棉,他脸上一喜,“君,且慢!”
“慢你个头!”陈棉正在气头上,回身便狠狠瞪了他一眼,露出一脸的凶神恶煞。
可怜的西门大官人被她吓的手一抖,驼着的画卷字帖哗啦啦掉落了一地。
这掉的不止是画卷,还有他一颗脆弱的玻璃心。
回到侯府,陈棉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阵捣鼓,期间维音公主过来唤她都被拒之门外。
直到约莫两个时辰过去那扇紧闭的房门才被打开,门口的她脸上满是奸诈的笑意。
如果有人此刻看到她的表情,定会觉得汗毛直竖!
晚上匆匆吃过晚饭,又等了许久,陈棉才换上今天新买的夜行衣,把脸一蒙,她就朝着萌捕店出发了。
这个时候的天色已经黑透了,除了更夫还在街上走动平常人家早就关门了。
陈棉熟门熟路的摸进萌捕店兀自朝着君不见的门口走去。
这个时候的天色很黑,不过好在院子里挂了一盏灯笼,倒不至于看不清路。
站在门口,透过白色的窗布陈棉可以依稀的看清里面人的情况。
本以为这种时候他应该已经睡下了,没想到那厮还在挑灯夜战。
一想到一会儿终于可以看清他的真面目陈棉就激动的不行,那戳窗户纸的手都有些发颤。
咽了咽口水,她把脑袋往洞眼上一凑,不过可惜的是里面的人是背对着她的,根本没机会看到他的脸。
陈棉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反正迟早都是要看的,这么一会儿根本不算回事。
从兜里取出今儿个下午她自制的‘雷打不动’,准确的对着那个洞眼。
所谓的雷打不动,顾名思义就是打雷了他也不会知道。简单来说就是迷-药。
准备好一切,陈棉刚准备朝着里面吹气,就感觉什么东西在自己腿边转来转去,她低头一看,竟然是小七。
陈棉担心它太激动叫出来,忙的朝它嘘了一下,小声道:“别闹,一边玩去。”
小七显然听不懂她的意思,睁着圆溜溜的眼珠子望着她。
“听话,快走!”陈棉说完还朝它露了一个凶恶的表情。
这回小七像是懂了,眨了两下眼睛,甩着屁股跑开了。
陈棉松了口气。
深吸一口气,她又准备朝着里面吹气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脸上还蒙着面,当即一扯,心里嘀咕着,这小七也忒厉害了,她都穿成这样了它还能认的出来。
嘀咕完,她继续朝着里面吹。
这次很顺利,随着时间的推移,里面坐着的人忽然身子一歪,倒在方桌上。
陈棉咯咯笑了两声,确定里面的人是真的晕过去了才伸手去推门。
她的手刚放到门把上顿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把。
“小七,别闹。”本能的,陈棉抖了抖胳膊,嘟囔道。
可是下一秒,她的脑袋却像被雷劈中般,懵懵的眨着眼睛。
她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小七是狗,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像人一样拍她肩膀吧!
那后面的东西是……
她木木的转过身子。
厚!眼前的男人可不就是她今天准备迷倒的男猪脚!
可是,里面的人又是谁?!
不是他,不是悟道……
忽然,今天下午离开的那幕闪现在眼前。
西门正清!她的脑子里立刻冒出这四个字。
难怪她觉得那身形那么奇怪,难怪她还在诧异怎么一下午不见他就换发型了,搞了半天自己白忙活了!
正在她愤怒之际,君不见抬了抬下巴,看向她手中的蒙面巾,疑惑的问道:“有事?”
陈棉当然不可能说自己是来偷东西的,只是以一副特别愤怒的表情盯着他,质问道:“西门大官人怎么会在你的房间?说,你们俩干了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以一种看白痴的表情看她,下一刻提步转身。
陈棉来都来了,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忙追了上去。
这一路追到另一间屋子,陈棉才发现这间原本空着的屋子已经被他布置成了一间卧室。
看到这,哪怕她再懵也懂了。
她当然不会以为他是为了礼让才将原本自己住的屋子让给西门大官人,现在这么做,很有可能已经察觉了自己的目的。
想到这,她凶恶的露出两排牙齿,朝着他健硕的后背比了个揍人的动作。
可她的手刚举起,他就突然转身,目光落在她高举的拳头上。
“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