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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女儿的降临

妹妹的离去给妈妈的打击很大,妈妈的体重一下子就降了十多斤,夏薇也很自责,和小陆之间总是隔着一层,还经常为一点小事闹别扭。

晚上的时间很难度过,自从结婚后,只要是上白班,小陆都会骑自行车带着夏薇回家去。吃过晚饭,一家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大哥大嫂以及公公和小陆都去邻居家聊天。夏薇对村里人不熟悉,就和婆婆待在家里。婆婆住在堂前隔壁的房间里,最西头是大哥大嫂的房间,隔壁是一个大客厅,也是堂前,香案上摆放着一个大吊钟,夏薇和小陆就住在房子东头的最后一间,和父母的房中间隔着一个小客厅。

婆婆患有慢性支气管炎,整天咳嗽吐痰个没完。晚饭后,婆婆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偶尔传出一阵阵的咳嗽声。夏薇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坐着,听见婆婆的咳嗽,她有时也会去问候一下,想跟婆婆聊会儿,可婆婆总是说:“回自己房间去吧,我不需要你陪。”夏薇对家里人不是很了解,也不敢打扰婆婆,每天晚上都是一个人在房间里翻看着在单位带回的旧杂志,所有杂志都看完了,也不见小陆回来,小陆总是十一二点才会回家,夏薇就自个儿先睡。

转眼到了收割的季节,家里的油菜籽长势非常喜人,累累的硕果,又是一个丰收年。夏薇和小陆以及大哥大嫂一起把成熟的油菜籽收割了,放在地里晾晒着,等待晒干再打下菜籽。

菜籽在地里已经晒了好几天,这天早上,夏微打开收音机,听到天气预报说当晚就有强台风影响和大暴雨。夏薇急了,就赶紧和其他同事协商调换休息去收菜籽,然后又去让小陆也换班一起回家收菜籽。可是,小陆怎么也不肯回家收菜籽,还不屑一顾地说:“要去,你自己去吧,我是不会去的。”

夏薇急了:“菜籽都晒好几天了,不收下就会被大风吹落在地里的,那不就白忙一场了?今天你们科室有这么多人上班,你是可以休息的啊,我刚才也跟你们科长说了,他同意你休息了。”

“我还有事。”小陆看着她身旁坐着的一个和夏薇差不多年纪的女孩。

夏薇顺着小陆的视线望过去,只见那个女孩正坐在小陆的办公桌旁看书。夏薇突然想起,这不是小陆妹妹的同学吗?入院时就找过小陆,她是被别人的自行车碰了一下,非得赖上人家,还要找小陆给帮忙做所有能够做的检查,夏薇就看不惯女孩这骗人的行为。住院期间的伙食全是自己做好了,小陆送去病房给她吃的。现在女孩看到自己连个招呼也没有,夏薇心里有点不快,但她也不便说出口,就冲着女孩笑着点了点头,也算是打了招呼。

小陆看着女孩继续说道:“今天我要陪周雪开药,你一个人回去吧。”

夏薇气得满脸通红,这个周雪能吃能睡能走,干嘛非得要人陪着?所有检查都是正常的,还要想讹人家不成?真是太耍无赖了。再想想这些天,周雪就一直陪坐在小陆的办公室陪着上班,夏薇想到这里心里也堵得慌,又不想当着别人的面去吵,就翘着嘴巴离开了。

回到家,大哥上班没有回来,大嫂还不知道有大风和大暴雨的事,听夏薇这么一说,大嫂就和夏薇两人去地里收菜籽。天气非常闷热,夏薇和嫂子拼了命地打菜籽,夏薇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心里开始难过,大汗淋漓,她知道自己是中暑了,她赶忙坐在地里,让嫂子去田边倒了一碗带来的凉开水,夏薇喝下一大碗水,心里慢慢舒坦了很多,休息了一会,又继续干活。

夏薇和嫂子两人怎么也收不完几亩地的菜籽,只收了一半天空便黑了下来,两人匆匆挑起收好的菜籽往家赶。

傍晚时分,狂风大作,雷雨交加,一连下了好多天的雨。等到雨过天晴,去到地里一看,那没有磕的菜籽都在地里发芽了,看到这样的情景,夏薇心里难受之极,盘算着,至少损失一千斤左右的菜籽。如果小陆肯和自己一起回家……想到这些,夏薇心里就难受,眼泪就会顺着面颊流下来。

一天晚上,有朋友来找小陆有事,小陆不在家,朋友让夏薇去帮忙把小陆给找回来。夏薇犯难了,去哪里找小陆啊?她打听了好几个人才得知小陆在一个同学家玩,夏薇就顺着邻居指引的地方找到了小陆。此时的小陆正和他的同学阿芬一起坐在院子里的竹床上聊天,只见阿芬穿着一条碎花短裤,露出一双雪白的大腿,上身着一件吊带衫,盘坐在竹床上,小陆和她相对坐着在院子里乘凉,远远的就能听见他们的谈笑声。夏薇见到这一幕,心里有一丝丝的不快,来到院子里,幽幽地说:“阿芬在啊,小陆,家里有人找你。”

“哦,夏薇啊,快来坐会吧。”阿芬热情地招呼起来,然后看向小陆,小陆见状道:“好吧,那我们就先走了。”

“是啊,不坐了,家里还有客人呢。”夏薇也附和着。

“好,慢走,那就不送了。”阿芬站起,跟随夏薇和小陆来到院子门口。

这个阿芬,夏微是认识的,和小陆同学,也是小陆以前的同事,还经常来医院找小陆帮忙开药。记得婚后的第一个端午节,夏微和小陆正准备去夏微的爸妈家过节。在车站,遇见了阿芬和她从部队回来的哥哥,小陆说什么也不肯和夏微一起去爸妈家过节了,原因就是要陪阿芬的哥哥,还说她哥哥难得回来。夏薇犯糊涂了:这个阿芬的哥哥与小陆有何相干?

后来,夏薇才得知这个阿芬就是小陆的初恋女友。

小陆心中一直住着这个初恋女友,小陆的爸妈认为阿芬的父亲很势力,坚决反对这门婚事,不得已而分手。家里随处可见阿芬留下的物品。

一天,小陆塞给夏薇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夏薇,我累了,我们离婚吧。”夏薇看后很难过,她没想过要离婚,就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第二年的秋天,女儿勤勤降生了。这个小家伙,出生的时候,夏薇患有妊娠高血压综合征,差点让夏薇送了性命。

女儿出生后,夏薇和小陆在单位分了一套房子,由于婆婆患有慢性支气管炎,夏薇就在单位的家属区坐月子,由外婆在照应着。

女儿的到来,夏薇兴奋不已,做月子的时候,一个人睡在床上,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儿那粉嘟嘟的小脸,欣赏着。一会儿拉一拉女儿的小鼻子,一会儿用自己的**帮女儿洗脸。只因听老人们说,**给婴儿洗脸,孩子长大后面部皮肤会很白皙,经常拉一拉鼻子,鼻子会更挺拔。不管这样的说法对还是不对,夏薇都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外婆做来了一坛米酒,她说坐月子的女人吃了米酒可以暖身子,逼出体内的寒气,也养胃。外婆每天都要煮一碗米酒打鸡蛋给夏薇吃。

小陆偶尔也帮着照应夏薇的月子,夜里女儿哭闹,夏薇怕影响小陆的睡眠,因为他白天还要上班,就让小陆睡到外间的屋里。自己和外婆住一间房,和外婆一起照应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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