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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少年白头

“师傅临行前给了我许多宝物,我以为只是师傅想帮我尽快提升本源世界。”唐谢好像明白什么,只怪自己当初没有多多陪伴师傅,而现在却再也没有时间了。

“阿枫哥,师傅离开时说,如果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让我把这个给你。”唐谢说完,独自擦干眼泪,手中出现一卷非金非石非玉的‘书卷’。

“《战歌行》”若枫将物品接过手中自语道:“这是师傅收藏的绝世诗篇,有无穷战意。”若枫片刻明白,师傅此行定然怀着死亡的觉悟,早已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修炼本无路,逆天而行。逝者已矣,生者应当继承遗愿,踏歌而行”。

“我们走吧!舒老还在前面等着。”若枫安慰好唐谢,收起《战歌行》,同小龙和小狼继续前行。

昏暗的大殿,只有微弱的脚步声。舒老等人并未行走多远,看到若枫和唐谢赶来,舒老欣慰的放宽了心。

大殿之中,某处一间宽大的房间里,几盏魔法灯悬挂在房壁,给幽暗的房间带来点点光明。在房间的正中央,一个男子,脸庞上似乎纹有莫名的纹路,邪邪一笑,坐在房间正中石雕刻成的黑暗天使脚旁。而从堕落天使的心脏部位,闪耀着黑色的光芒,似邪似幻。黑色的光芒似乎可以吞并来自魔法灯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轨迹,黑芒化为一条胳膊粗细的长线至男子身后脊背没入男子体内。

男子睁开双眼,可惜无人看见这蓝色的眼眸无尽处好像盘坐一尊天使。就在男子睁开眼睛的时候,男子前方的墙壁出现一道阵法所化的‘镜子’,‘镜子’慢慢的出现大殿所在的位置,而后慢慢缩小,直至上面出现一道道人影。男子邪邪一笑,而后又闭上眼,阵法幻化的‘镜子’消散在男子身前。

“不好,这是阵法”若枫等人小心翼翼的前行,舒老手中的八卦圆盘突然破碎,还没有来得及惊呼。若枫等人都消失在舒老眼前。

“这是迷幻阵法”若枫还未有所察觉,顿时所有人都消失在眼旁,唯有灵魂感应可以清晰的感应到小龙和小狼就在自己的身旁不远处。

沙沙的声响在昏暗的大殿传经耳中,突兀的在若枫四周幻化出百来个鬼魅。铛铛,苍月出现在手,若枫心如磐石,火属性灵力狂涌,一刀扫四方,一个个鬼魅化为虚无。

“啊!”不出片刻,若枫灵力突然暴乱。“不要”若枫大吼一声,不知为何,两仪净火以苍月为中心瞬间引爆,所有鬼魅在火海之中片刻归于黑暗。“本源世界,开”若枫单手放开苍月,两手举天,两脚踏地之姿,本源世界出现在若枫身旁好像这个世界是被他撑开一样。

“收”若枫突然近似疯狂,一直以隐藏着自己实力为生存之本的觉悟此时好像破灭。若枫灵魂之力狂涌,本源世界与灵云大陆相接的空间坐标此刻不断扩大,本源世界完全展现在这世界之中。从外看去,可以通过一个几百平方的巨大空间洞口看到另一方世界,只是这个‘世界’还没有成型,没有花草树木,没有星月交辉。

“小狼”若枫双眼布满血丝,磨灭多年化去的杀意再次从心底滋生。“收”若枫口吐鲜血,不顾运转本源世界所需耗费的巨大力量,强行打开本源世界,将这真事世界之中的百米平方建筑收入其中。

“阿枫哥”唐谢看着四周昏暗的大殿突然变量,大殿上的顶部坍塌,露出顶部的‘太阳’。而这‘太阳’却小的可怜。感受着空中力量的波动,顺着方位看去,唐谢看着空中脚踏太极的若枫,不禁一阵紧张。

“若枫”舒老等人也出现在若枫的本源世界之中。“本源世界。”舒老若有所思。“一切变换,所有事物都逃不过世界掌控者的感知,如此破掉幻阵。”舒老片刻明白什么,但又紧皱眉头的看着空中的若枫。

“噗”一口鲜血从嘴中吐出,若枫一阵虚脱,本源世界瞬间关闭。刚才所处之地,全部被若枫收入自己的本源世界,而后通过灵魂查探了解阵法,再以本源世界诞生的微弱世界之力强行将之破掉。一杯茶的时间,若枫一身灵力消耗无几,灵魂也一阵虚弱。

百来平方的建筑废墟,一条狼躺在被散落的碎石压住的地面。若枫感觉自己双脚承重,恰似万斤。“小狼”若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小狼的身旁,也不知道这么短的距离走了多久。

“吼!”一声龙吟响彻若枫的本源世界,小龙全身金色的鳞甲散发耀眼的光芒,像空中金色的太阳。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若枫痛彻心扉。就在之前不到一杯茶的功夫,若枫灵魂之中那份与小狼签订灵魂契约的联系以迅雷不及掩耳中断。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小狼就告别的这个世界。而唯一留在若枫脑海的声音便是小狼灵魂之力消散前传给若枫的一声“主人”。

“爷爷死了,村邻死了,师傅死了,你也死了”若枫身上的杀意时而杀意袭人,时而无影无迹。若枫蹲在小狼的身旁,单手抚摸过小狼身上的毛皮,双眼空洞,没有任何情感变动。

“上天为何如此对我”若枫兰兰自语。

“阿枫哥”唐谢担心的呼喊,陪在若枫身旁,为何上天如此对待她们。

舒老、邢紫毓等人站在一旁,出现这样的情景,也不知如何最好的安慰。

“刚才一发生危险,我就拿出父亲给我的卷抽,那些鬼魅才没能靠近我”邢紫毓看着舒老的关心,回答道。对于刚才突然众人消失,而后百来鬼魅向她扑来,如果不是家族实力强大,让她身怀重宝,也许她今天,也在片刻之间倒在血泊。

“如果不是我每次隐藏实力,如果我让小狼待在本源世界,一切都不会发生。一切,都是我的错。”若枫心如刀绞,以前实力一般一直让小狼待在本源世界,现在难得的遵循小狼的意愿出来战斗,却没有想到离别来的这么快,这么的措手不及。

“阿枫哥,这不是你的错。小狼天性爱战斗,我相信如果选择死亡,小狼也愿意战死在你身旁。”唐谢虽然和小狼熟悉无比,但却没有若枫和小狼那种生命相伴的命运。

“西方…光明…黑暗”若枫知道,这世界本无对错,一切都是相对的,没有谁对谁错。就像天使屠戮村邻,而他若枫屠戮阿修罗。有的只是自己的路。有的,只是若枫他从小生活在小山村里,村邻被杀,他只有选择报仇;有的,只是小狼惨死教廷,必须取下圣子头颅。没有谁对,没有谁错。

远处,某处隐蔽的房间,男子再次睁开眼睛,眼前阵法幻化出的只有凭空消失的一片空缺大殿堂。男子神色变化无常,而后背部出现一对黑色的羽翼,顿时背部对身后堕落天使雕像心脏的黑暗之力吸力加倍,黑色的力量光圈比原来大了一倍。

满地的碎石,大殿之中平白少去几座偌大的教堂。原本迷幻若枫等人地方的上空,一道道空间波痕震荡,最后一道空间裂开,从空间裂缝伸出来的门缝中,几个人影闪现,舒老,陈翔,邢紫毓,曹剑,唐谢和小龙出现在地面。而后朝着前进的方向继续出发。

本源世界之中,若枫独自坐在小狼的尸体旁,寂寞无语。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只是静静的呆在一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若枫身上杀气越来越浓,最后化为一道道有形的煞气围绕在若枫身旁。

月明星稀,星光洒满大地。从进入暗黑教廷到现在已经半天过去,若枫仍旧待在自己本源世界之中,似乎失神,像没有灵魂的肉体坐在地面。慢慢的,慢慢的,若枫乌黑的长发,由墨黑慢慢的变成苍白,先是几根到几百根,最后是全部,全部变为成苍白。何人知道,这少年白发的心中到底有多少悲痛,无人知道,成长和天才的光环到底藏有怎样的经历与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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