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分裂2
白牡丹跑了有那么一段路之后，终于追上桥悦儿了，拉住她的手，两个人停了下来。
“你追来干嘛？”桥悦儿转过身，盯着他，话语中带着几分愤怒。
那晚天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周边也刚好没有路灯，白牡丹却还是看到她的眼眶里满是眼泪，“悦儿，你能信我吗？我跟她没什么……”
“我跟你难道就有什么吗？你是我什么人，我是你什么人？”悦儿像是要将所有的火气都发出来。白牡丹是让她等太久了，而且是在明知道她也喜欢他的情况下，还让她等，好像他还在考虑要不要的样子，换做是谁，谁都会郁闷生气的。
“做我女朋友吧，我会说服我妈的。”
悦儿很惊讶他竟说出这句话，她转过头，看到白牡丹很认真的表情，知道他并不是因为她生气才说的。
只是到了这时候这种局面也不是白牡丹一两句话就能挽回的了，悦儿收住惊讶，半是嘲讽地说“太感动了，我是不是该哭呢？”
白牡丹怎么想都没想到悦儿会说这样的话，这根本就不是平时那个悦儿，白牡丹不明白其实女生生气起来大多是这样的，甚至可以说几乎是全部，一句话就是一把刀，一个眼神就是一颗子弹，这个时候是不能按平时思维那样去想、去理解她了。
白牡丹没有说话了。
“刚才那句话收回吧，我们不可能了……”悦儿用很平静的语气说，越是平静白牡丹就越着急害怕，因为语气平静就表示她不是说气话，是理智的。
“就因为我跟柳木如一起学习这件事吗？你什么时候学得怎么小气？”
“小气？这事能“大气”吗？换做是你，你能忍受我跟一个男生一起学习，他还帮我擦嘴吗？”
白牡丹沉默了一下，似乎是无言以对了，低下了头像个认错的孩子，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桥悦儿摇摇头说：“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我叫过你不要再和柳木如一起学习了，我在意这些，而你……这个结局是你自己选择的，我给过你机会了！”
“悦儿……”
“不要再说了!”
“我错了吗？我觉得我没有错。”
“你没有错。”悦儿淡淡地说，“但……这个世界上有些事不是没有错，它就是对的……”
“……”白牡丹彻底地哑口无言了。
“你去爱柳木如吧，我看得出她很喜欢你。”
“你是说气话吗？”
“……”悦儿沉默了，她不知道，但是她没有回答不是气话。
“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回答我。”
“林庭东”悦儿略带藐视的口气叫了他的名字，然后接着说，“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
“我爱你，你爱我吗？”白牡丹没有理会她刚才说的那句话，而是用很坚定的语气问了她这么一个问题，悦儿整个人都诧异住了。
白牡丹双眼直视着她的眼睛，想是要看到她灵魂里面去似的，桥悦儿把眼睛错开了，不敢去看他，闭着口没有回答他。白牡丹不肯罢休，开口又继续问了一遍：“我爱你，你爱我吗？”
桥悦儿慢慢地收起了她诧异的表情，剩下一副冷漠的模样，转头用锐利的眼神直勾勾看着白牡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回答他说：“我—不—爱—你！不爱！”说完甩手，转身就走。
白牡丹拉住她的手，问她，“我不相信你没有喜欢过我？”桥悦儿回头看了眼，没有回答他，只是缓缓将他的手拉开……
白牡丹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耳边回荡着“我—不—爱—你！不爱！”……
突然泪流满面。
只是没有人看得到，此刻，桥悦儿看似无情的背影前面她也是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