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为难1
收了书包，走了。白牡丹之所以不等一会再出来，而是马上出来，除了说是考虑到时间问题，也因为在那里柳木如一直看着他，他也没法看书。你做事情的时候，要是有一个人老是盯着你看，你也会浑身不自在的，比如你不喜欢考试和作文的时候，有一老师站在你旁边看你答题写字吧，虽然他/她可能是出于关心。这种现象据说被称之为“目光压力”，就是一个人受其他人的目光关注的时候，他的心里会不自觉地产生压力。白牡丹刚刚就被她看得很有压力，虽然他已经过了那个在乎外表的年龄，在这里补充一下，这个年龄是说心理的，别给大家误会他很老。
从图书馆到学校门口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他们走了好一会才到。
学校门口是一条车来车往国道，而与国道垂直的就是一条人来人往的人行道。横行过国道的时候，柳木如有点儿怯怯然，似乎想要去拉白牡丹的手，也似乎在想白牡丹会不会拉她的手，牵着她过国道。但过完国道了，柳木如始终没有去拉白牡丹的手，白牡丹也没有去牵柳木如的手。也许白牡丹在这一点上显得不够绅士，他有自己保守的一面，不会随便牵女孩子的手，即使是过马路，他也只是帮助女孩子左右前后看一看，偶尔提醒注意车辆而已，让他随便与人牵手，那是真的真的很难的事，还是那句话难于上蜀道！
……
就这样，一日又一日的，他们一起去学习，知道他们在一起学习的人越来越多，议论他们在一起学习这件事的人也越来越多，闲言碎语也就随着产生，学校里就有喜欢从事这种“传媒”事业的人，从小学到大学，全部学校都有这样的人。传着传着，各种版本就都有，在这一方面大家的想象力都特别好。
其中议论最多的就是：白牡丹是不是跟桥悦儿吹了？其中传得最开的版本就是：白牡丹跟桥悦儿分手了，现在跟他们班的柳木如一起了。
其实说实在的，他们还没合过呢？何来分手呢？
事情传着传着，范围越传越广，速度越来越快，于是白牡丹跟柳木如在一起学习这事还不到一个星期就传到桥悦儿的耳朵里了……
悦儿知道这件事的那晚，很生气也很难过，当晚她打了电话给白牡丹，问他是不是最近跟柳木如在一起学习，白牡丹承认了，沉默了好久，然后接着说了一句电影、电视剧里也经常会出现的台词：但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啊？你解释啊！桥悦儿在电话那头显然是很生气，女生遇到这种总会不理智，不过也难怪。
解释？白牡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们的对话陷入僵局。其实这种事情解释是没必要的，也是很难解释清楚的，最主要的还是相信，但是白牡丹不知道要怎么让她相信。
气氛被冻结了一会之后，电话那头桥悦儿先说话了，这一次她的语气平和了许多，她说：“你能不能不跟别的女生一起学习？”
白牡丹想了一会，毕竟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还不是那么容易回答的，他除了考虑悦儿和自己之外，他同时还得考虑到柳木如那一方。
但最后他终于还是回答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