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梦弹弹它的小脑袋:“火凤是偷了你的小鱼干还是怎的,你这么讨厌它们?”
“它们专喜欢抢东西,有时候还抢我们的主人呢,!”
“……”主人要怎么抢?
柳如梦在脑中脑补了两只巨大的凤凰拼命向人撒娇的怀景,头皮不禁一麻。
“就是就是,它们可坏了!”青叶激动起来,头上的呆毛竖的老高。
“好好,它们坏,所以被人做成炉子了。”柳如梦安抚着小青叶,一面把小炉子颠来倒去的看了看。
知道自己捡了个宝贝,于是心满意足的去找老头了。
不用费力,果然在酒馆里找到了老头子。
医圣看到她进来,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我的好徒儿,东西买好了吗?”
柳如梦简直不知说他什么好,自己有钱喝酒,没钱给她买炉子。
是料定是她运气爆棚,还是一定会有贵人相助?
柳如梦把炉子往他面前一推。
医圣漫不经心的打开上面的掩布,当炉身露出来的一瞬间,医圣的瞬间变了,赶紧把东西又包起来。
“告诉为师,这是从哪买的?”
柳如梦不紧不慢的喝着茶。
直至医圣等的急了,才道:“自然是从铺子里买来的。”
“哪间?”
柳如梦微微正色:“有什么不对的吗?”
医圣打量了一下周围,压低声:“这东西可是皇宫里才有的,你竟然告诉我是买来的?!我的好徒儿,为师虽然不怕那臭皇帝,可你也不能这么坑师傅啊。”
柳如梦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隐情。
可是这分明是那老板卖给她的。
“这炉子我当年倒是见过一次,是凛国的国君送给宏国的,用的是百年火凤骇骨所制,饲主便是前任的魔隐,因为被他血饲过,那火凤灵力大涨,即便只是骇骨,用它所炼制的丹药也是药力大增,那老皇帝喜欢的紧,特地让人给藏起了起来,我当年也只是……”
柳如梦打断他:“你还认识皇帝?”
“都是陈年旧事了,你先告诉师傅,这炉子倒底是哪来的?”
“买的。”
“到现在你还不说实话!”
“是主人买的!主人没有撒谎。”白凤从柳如梦袖口探出头,替主人申辩。
医圣一愣:“这是?”
“它叫青叶,现在是我的灵兽。”
医圣又看了两眼,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突然笑呵呵道:“这天色也晚了,我们应该上路了。”
柳如梦扬眉:“灵兽的话比徒弟的话还管用?”
医圣笑呵呵:“为师相信你的人品,走,上路!”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己然变黑。
医圣一到家,便掩饰不住兴奋的神色,拉着柳如梦去了炼丹房。
小心翼翼的把丹炉自怀里拿出来,像是对待着自己心爱之人。
嘴里不禁喃喃:“果然是极品,极品啊!”
青叶在柳如梦肩上跳来跳去:“极品啊,极品。”竟然有一学一。
柳如梦弹弹它的小脑袋:“去,回房呆着。”
别让这老头子带成个话唠。
“丫头,听着,炼丹这东西,说难不难,说易却极其不易,需要很高的悟性,世人都道有丹炉,有药草便可炼出丹药,却不知这其中的绝妙之处绝非三言两语能说清,一样的药草,一样的炉子也可炼出药力相差甚远的丹药,一切皆要看你的悟性。”
柳如梦点头,说简单点,就好像做菜,一样的材料一样的配料也会做出不一样的味道。
“这其中的一个秘绝就在这火上。”
医圣走到一个炉灶前,往里加了一点什么,转身的功夫,那火突然窜起一人多高,且颜色灸如夕阳,极其耀眼,但是很奇怪的是,她竟然感觉不到热度。
“这是清火,看起来灸热无比,实际上热度只有平时的一半。”
接着,右手不知在里面洒了什么,火焰突然又矮下去,白光中夹杂着一焰红:“这是极火。用来烧炼烈性的丹药,是最难控制的一种火力。”
柳如梦好奇的是却是他手里有什么。
医圣走过来,将手心摊开,却只是一小撮的火粉。
只用这一种材料,却可变化出各种各样的火力,柳如梦觉得稀奇。
“丫头,你要学的东西多了,不急不急。今晚,先把这本书看了,先学会走再想着去飞吧。”
柳如梦拿着书走了。
医圣走到门外,看向远处:“我的三月红呢?”
有人自夜色中走来,白衣翩翩,脚步轻盈,额间一朵白莲若隐若现,薄唇微勾,修长的指间夹着一个莹白的酒壶:“这酒若不给你,你怕是要忌恨我一辈子了。”
“我怎敢忌恨殿下,你一个令下,我这条老命都要不保了。”
“医圣连父皇都不怕,又怎会怕我一个小小的皇子?”说话间,男人己经来到面前,手里的三月红隔着酒壶也能闻到浓郁的酒香,引得医圣口水直流。
男人将酒壶扔给医圣,医圣马上打开来喝了一口,醉人的酒液引得他心醉不己:“好酒,好酒啊!我寻遍这世间,始终是殿下的三月红最为淳香。”
男人坐在椅上,一身白衣染着月色皎洁生辉,他微微勾着唇,一双眼沉遂如潭,仿佛看穿世间万物:“你我之前可必如此拘束,叫我清安便可。”
“清安啊,你为了我那个好徒儿,舍得了三月红,冒着危险下了灵侣,如今又把那老皇帝的宝贝也偷了给她,你倒底要做什么?”
“你心知肚明,何必要问?”闻人清安半勾着唇,似笑非笑。
“你不会真的看上那丫头了吧?!”
那丫头虽说也不错,但他闻人清安是什么人?!
怎会看上这么一个小丫头?
他们相交数年,却也只知他是宏国的三皇子,其它的一概不知,可隐隐也知晓这他绝非池中之物。
这般风华绝顶的男人,怎么说也该爱上一个天下第一美人什么的,他那个徒弟虽然聪明,可那个小身板,那张小脸……怎么看都还是个黄毛丫头。
“我闻人清安看上的岂是一副皮囊?”再说,那张小脸下掩饰的风华又有谁知道?
他还怕有朝一日她破茧成蝶,不知有多少男人要为她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