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梦走过去,却被人墙堵在外面,这时,她发现身边正好站着一个小姑娘,十一二岁的样子,也在好奇的往里张望。
“小妹妹,你知道里面在赌什么吗?”
小姑娘一脸见鬼的表情:“姐姐,你是外地人吗?他们在赌石啊。”
“赌石?”这里也有赌石?
她生前没少接触这样的案子,有一些人会利用走~私的矿石,开起黑~赌场,真金白银的赌石,她曾经假扮商人混进过里面去采集证据。
为了不露出马脚,她曾经用一个月的时间刻苦钻研矿石的资料,还请教过很多大名鼎鼎的专家,甚至专门去矿区实地考察过,所以在这方面,她己经算是半个专家了。
柳如梦掂了掂可怜的钱袋,唇角一扬。
此时,街道外。
“烈风,你等等我,前几天你突然跑出去再回来就一直心情不好,你倒是和我说说,出了什么事?”
庆国公的二公子,司徒少安一路追在南风烈身后,想把对方喊住。
南烈风走在前面,俊脸始终阴沉着。
自从那天在屋前看到杨安,他就一直愤愤难平,前两天,老爷子又开始催促他的婚事,竟要他和那杨怡婉重立婚约。
杨怡婉并非不好,只是那杨安一直是他的心结。
他始终不相信杨安竟然会变成那副样了,也许他最难放下的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风流张狂的自己。
如今大哥二哥一直怂恿父亲逼迫他的婚事,其实以他的个性大可以置之不理,可最近加一向不爱理世事的母亲也跑出来劝他,他个性虽然张狂,可平时最听母亲的话,如今他便是骑虎难下。
司徒少安费了好一把力才追上他:“你今天和你爹大吵一架,连坐骑也不用自己就跑出来,也不怕府里的人担心。”
南烈风咄笑:“他们担心的不过是我的婚事。”
“你爹也是为了大局,你想那杨家虽然不如之前风光,但也因祖辈庇阴,深得皇上器重,且那杨正淳与你爹走的极近,两家若不弄出一两个关系来,很容易被人说成是结党私营,你大哥如今……“
南烈风冷冷打断:“你何时也做了我爹的说客?”
司徒少安叹气:“罢了罢了,左右你今天出来了,我们去寻点乐子。”
“什么乐子?”
司徒少安抬头望了望,眼睛一亮:“我怎么忘了今天是一月一次的赌石,走走走,我们去看看热闹!”
说完,拉着我南烈风向前走去。
赌石在天威大陆是很常见的事,质地好的旷石不但能做出珠宝,还能用作丹药的材料,特别是一些极少的稀有矿石,更是有用力于灵力的增长。
因为生长环境不同,宏国的矿石更加珍贵,这也吸引了别国的商人前来购买。
但是矿石的开采一直由官~府控制着,能流入民间的矿石少之又少,质地上成的就更不用说,供小于求,这才是赌石行业兴起的原因。
此时,赌石己经进行入到了高~潮,之前的几件被人以高价拍走,可打开后的结果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当然,赌石就是这样,所谓赌,自然是有一定的风险。
又一块宝石被打开,结果原本大家都看好的石头,打开后却只有露在外面的一层浅浅的玉料,别说是做珠宝、做灵石,恐怕连一根发簪都打不出来。
当初买下它的商人花了五千金,却弄了这么个东西,一时气极,当场当石头摔下,愤愤离开。
柳如梦回来的时候,正与那商人擦肩而过。
眼见他满怀期待变成一脸颓然,不禁有些唏嘘。
“大家不要灰心,赌石就是这样,只怪他没有眼力买不到好石头,和我们的石料可没有关系。”石料商赶紧大声道,生怕大家因为之前的商人而灰心丧气。
柳如梦挤到一个位置,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周。
大家都因为之前的事有些丧气,脸色也更加警慎起来。
柳如梦又看到二楼也坐着许多人,不同于楼下的商人,他们显得更得放松,柳如梦猜他们是收购商,若有人开始好石料,他们就会按价收购。
“大家要相信我们,我们的石料不同于其它的,我们是从……”男人并没有说下去,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快把下顼的抬出来吧!”
“好,废话不多说,抬出下面的石料!”
随着男人的声音,几个壮硕的男人抬着一个巨大的玉石走了过来,砰,放到了桌子上。
那巨石足有半人高,四周都被厚重的灰石覆盖,只能看到顶端的一点翠绿。
玉石有个规距,不看顶,不看尾,所以那顶头的那一点绿本不说明什么。
而且这里面的门道很多,开出了玉石也不一定就能卖出好价钱,还要看玉的大小,质地,形状,总之能赌出一手好玉,那真是运气和经验都要有才行。
柳如梦曾经看过很多人因为这个血本无归,也有人因为这个一夜暴富。
更多的是不赚不赔,赌场上无赢家就是这个道理吧。
“出价吧!”男人大声道。
众人开始围着石料进行打量。
柳如梦被夹在里面,行动有些不便,索性走到一边,等大家都看完,才走上前,细细观察起来。
这一看,她才发现出不对劲。
她原本以为这石料只是普通的玉石毛料,可看后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玉石。
外面的石质坚固无比,灰里透着黑,黑里竟然带着紫,根本不是普通的泥土。
她又看向侧旁的一点露出的玉料,只见那东西随着光线的变化而变化,影影错错,忽明忽灭,仿佛有灵魂一般。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玉!
柳如构突然有些拿不准了。
她所有的知识都只是为了判断玉和翡翠,可面前的东西她并不认识。
她决定按兵不动,先旁观一下。
众人一时间都有些拿摸不定。
这么大的一个玉石,如果赌输了,那可要怡笑大方了。
“有没有人出价啊?”
终于有人犹豫着伸出手:“二百金。”
这个出价很是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