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做的。”他有些委屈地说,“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喝粥了吧,这是被逼的。”
“这么咸,你还吃,景晅,你为什么这么傻?”如初却没有笑,她心里更多的是凄凉,把煎蛋搁在一旁。
“因为是你做的。”他放下勺子,微微一笑。
“可是我做得很难吃。”她说。
“对我来说,你做什么都好吃。”他夹了另半块,放进嘴里。
如初忙命道:“景晅吐出来!”
然而那半枚煎蛋已进了他的肚子,他还在傻笑,如初怔了一怔,带着嗔怪:“景晅,你为什么这么傻?”
九年前她很傻,九年后,风水轮流转,换成他很傻。
然而他们都知道这种傻只对某个人,只有那个人出现在面前,彼此才会变得很傻。
“因为那个人值得我犯傻。”他淡然一笑。
如初忙递了一杯纯净水,说:“快喝水。”
关景晅接过来,一饮而尽,依然不解渴,扬扬杯子,笑着说:“再给我倒一杯来。”
“还是很咸?”
“快去。”他笑着叫她去倒水。
如初接过杯子,又去拧了一杯纯净水给他。
“景晅,你这个傻瓜。”她看着他喝水,哭笑不得,情不自禁地叹口气。
“是你让我变傻的。”他放下杯子,说这话时很傲娇,好像在告诉她,她才是最傻的。
如初忍着笑,不理他,收拾餐桌,他忙从她手里夺过碗,说:“我来洗。你负责做饭,我负责洗碗。这样才公平。”
“我没来时,你有钟点工,不用动手做家务,我来了,你却要亲自做家务,景晅,你会不会不习惯?”她有些担心地问。
关景晅叠好碗同盘子,端起来,说:“你没来,我做家务很无聊,你来了,我做家务才觉得有意义。”
“你在和我对诗吗?”如初捂着嘴笑,嗔怪道:“肉麻死了。”
“这叫肉麻?更肉麻的在后面。”他笑着走进厨房,只听见水哗啦啦响起来。
她跟过去,见他没系围腰,忙解下自己的,从后面拦腰替他系上。
似曾熟悉的感觉。
“谢谢。”他很客气地说。
“不客气。”她居然还应了一声。
关景晅听了,返过身,抓住她的双手,笑道:“你说什么?不客气。我帮你洗碗,你说不客气。”
“你也说了,这叫公平。”她笑着挣开他的手,跑到门边,手直扇着,催道:“快,快,洗碗去。”
大悲咒突然响起,不用说是景晅的手机铃声,她循声,目光落在他的裤子口袋。
“替我接个电话。”他的手湿了,不方便接电话,假公济私道。
如初只得走过来,伸手进去,替他掏出一直唱着不停的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抑制不住激动,抬眼对他说:“是蒋星。”
看到这个名字,她眼睛就发亮。著名男主持人亲自打电话给他,她激动得语带颤音。关景晅似乎察觉到她的异常,白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替我接一下。”
“好的。”她很兴奋地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