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式还是中式?”他拿眼问她。
“您问你未婚妻呀,这个应该问问女主角,我可不能瞎出主意。”她被问急了,一时摸不着头脑。
“先问问婚礼顾问的意见。”他白了她一眼,那意思,这顾问有点后知后觉。
“那,就中式吧。”
“中式?那新娘礼服你拿个意见。明天有空吗?”
“我要上班。”
“中午不还有两个半小时嘛。你去嫉妒婚纱城一趟。”
“呃,去做什么?”
“挑礼服。你的眼光不会差,这件事交给你。”
“关董,你不会又在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在说笑吗?好了,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忙,这两周,有劳尚医生了。”他笑着起身就走。
“天还早,要不要再打一局?”如初被这个赌逼得没办法,想再打一局扳赢过来。
“你输得不甘心?”关景晅笑着问她。
“第一场是我运气不好,说不定这一局我就赢了。”
“那我可把话说在前面啊,如果你再输了,你还得答应我一个请求。”他说。
“我也有一个请求。”
“等你赢了再说。”
两个人又开始第二轮厮杀,关景晅毫不留情,打她个落花流水。
看着又要败下阵,她可不能再输一次,又让他提出什么请求,想着,就有些心不在焉,一时情急,跑到左边接球,没接成,却把左脚扭伤了。关景晅忙跑到她跟前,关心道:“脚有事吗?”她捂着左脚踝,说:“好像抽筋了。”
“我看看。”他说着伸手,按了几下她的踝关节,扶起她,说:“试试看,能不能走路?”
她心里的犹豫抵不过脚踝的抽筋,还是搭着他的手,瘸子一样,试走几步,道:“我的脚瘸了。”
“这个时候还开玩笑。疼不疼?”他心疼地问。
“好多了。”她走路姿势果然慢慢的,在恢复。
“我扶你进去休息。”
“您不必客气。脚已经好得差不多,我要回去了。”她推辞着。
他搀着她,仍旧来到客厅的沙发处坐下。
“晚上我送你回去。”他看她似乎有些顾虑,又淡淡的补充一句。
“您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她一味客气着拒绝。
关景晅听了很不舒服,脸色也变得难看。“尚医生,我们认识多久了?”他突然话锋一转。
“什么意思?”
“从我们见面那天,到今天,总共多少天?”他问。
她有些茫然,只记得是上个星期三,今天也是星期三,真有点巧。
“七天吧。”她有些心虚。
“不管七天还是八天,又不是头一次见面,你怎么说话还和刚见面时一样别扭呢?”
这不都是拜他所赐嘛。要做最熟悉的陌生人,能有像她这么体会深刻的?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你见到项平也是这么客气吗?”
项平!他居然提项平!他不知道她现在没脸提他,更没脸见他。
想起项平,就想起当初项平的警告:他是个生意人,付出总要求回报的。
项平处处提醒她,而她愣头青,一味栽进去。
他现在居然还好意思提项平。
如初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