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安易的——”她不敢回头确认。
“你就是那个没礼貌的女人?”他打断她的话,显然被早上的事激怒了。
他骂她没礼貌,她已经完全顾不上争论,她太熟悉这个声音!
“怎么,我人来了,你怕了?不说话了?”
背后又传来一句轻蔑声。
如初更加肯定是他,手不由一抖,拿在手上的毛笔,掉落在抄好的经书上。
顿时,那些漂亮的字,变得惨不忍睹。
她忙着毁尸灭迹,揿起最上面的那张落污的纸。下面的一张,更令人心神不宁。
只见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尚蒂。
她曾经的名字。
如初猛看见曾用名,吃一惊,眼神也变呆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呀!”
他上前一步,拿住她的手,看着刚抄的《法华经》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恨不得甩她两巴掌。
然而,他猛抬头,看见她,一煞那,表情凌乱,罪恶感掠过!
如初反而迅速恢复神情。
九年了!居然又碰到这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这个让她拿来给安易做反面教材的男人!
这个罪上加罪的男人!
不光让她九年前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挺过三天,而且让闺蜜为他差点自杀!
他还是活得像从前一样的潇洒,怎么越活越年轻,奔四的年纪看着却和从前一样。
他怎么可以活得这么潇洒,上天给了他迷倒众生的五官,没有说让他勾引良家妇女。
他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
隔了九年,她的模样也没怎么变,只是头发比从前短了,齐至肩头,眼神比从前更温和了,面相更开了,凭添几分风韵。
他悲喜交集,眼神很复杂的,对着她冰冷的双目。
四目相触,才觉得他们彼此的距离。
虽近在咫尺,却远如天涯。
她推开他的手,后退一步站直,严肃道:“你就是安易的领导?我找你不是吵架的。你贵为一家五星饭店总经理,不该和一名助理较劲,她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要是觉得训话不够,就直接辞退,为什么明着说解雇,暗里又扣着人不放?”
他看到她,活生生的站在面前,犹不相信,说起话来也言不由衷。
“你,和我助理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闺蜜。”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来这里,多长时间了?”
如初没理他,只说:“你到底放不放人呢?”
“安安来有六个月,你和她一起来的?”他也没理她的话。
两个人各说各的,对牛弹琴似的,不知哪一方是牛。
“你还想调查户口?你痛快点,跟你们人事部发个话,今天就让安安离开这里。她离开才会变得好起来,你拖一天就是害她一天。”
她陈述着利害关系,完全没搭理那个男人惊愕的反应。
“我请问你,我怎么害安助理了?”他总算回神,接了她的话。
“安安为了你想不开。”
“她想不想得开,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为了让她想开,我要以身相许,照你的逻辑,是不是要我以身相许?”
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