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连谢字都不会说了?”
如初抬眼看了下他,谢?他配吗?他还欠她一句对不起呢。
“那我不喝了。”她冷冷地说。
关景晅听了,生气的拿过杯子,把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又杯底朝天,给她看,一滴不剩。
如初不理他,打开文件夹,看着她上午拟好的方案。
但他好像很不满,强行夺过她手里的文件夹,扔在右旁的藤椅上。
“要不要这么明显的,把我当病人啊,你这么严肃,我也会紧张。轻松一点的谈话你不会吗?”
他坐下来,四目相触。
“你和你未婚妻感情如何?”她平复心情问。
关景晅没有回答。
“前几天,我看过一篇报道,一名妻子,尽心服侍二十年,终于唤醒植物人丈夫。你觉得他们是什么样的感情?”
“这种人少之又少,不能作为普通案例。”他很不屑,眼神黯淡下来。
“这样的感情是存在的。就像这纯净水,没有杂质。你和你未婚妻就是这样的感情。”
“是吗?那你听好我接下来的话。”他鄙夷地,盯着她,恨不得立马咬一口。
“我爱你。过去这样,现在和将来,还是这样,心不曾走远,一直在原点等待。”他的目光变得深情,一字一顿。
她听了毫毛竖起,肉麻,也很吃惊。
“我说的这些话,像这杯里的纯净水,不存在,任何杂念?”他淡淡地问。
“你这话是对谁说的?”
“当然是我未婚妻,难不成是对你?”他耻笑着。
“既然说爱,就努力去试一试,抛开杂念。”
“很好,这是你说的。”
她听了一头雾水,他这个人还喜欢跟人打哑迷?
“是我说的,你想试就放手去试。关董,你领着全集团几万人,这点小小的考验,相信你能克服。”
“你现在能理解我,婚姻恐惧症?”
“你害怕结了婚,你就只能活在骨感的现实中,没有自己的时间,连思索的空间都将消失。”她很轻易的说出他的心思。
他唇角勾起。
如初梳理了一下根源:有的人渴望结婚,有的人恐惧婚姻,有的人谈恋爱开花结果,有的人谈恋爱只耍流氓不结婚。形形色色的恋人相处模式,寻根究底,可从小时候孩子与父母的相处模式中得到最初的原因。
他的恐婚,最大的根源,源于他父母的离婚。
“我们玩一个游戏。”她提议。
“什么游戏?”
“故事是这样的,读书时,老师跟我们讲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我画个图说给你听。”
他点点头。
如初半起身,拾起右旁藤椅上的文件夹,拿着签字笔,在文件夹中,夹住的空白A4纸上画着。她浑身散发出恬静的气质与森女范。
他起身,走得稍远点,站在客厅正中,继续欣赏落地窗下,握笔作图的女人,双手伸出,做出照相的姿势,他猛地想起,拿了手机要拍下这幅画面。
正要拍时,女人猛回过头,微勾唇,面对他。
关景晅点了按键,没来得及看,放下手机,突然想起从前,在黄山留下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