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疏导我?”
“我们玩一个游戏。”
“玩游戏之前,先填饱肚子。”他起身,走向餐厅,头也不回,“你也没吃吧?”他挪开旁边的椅子说:“边吃边聊也可以。”示意她过来坐。
前面问的和没问一样。
她看着他说话眨了好几次眼,那张带笑的面庞,藏有算计。
她推辞,坐到他对面。
“你坐在那里,不嫌太远吗?”关景晅见状嫌弃道。
“职业习惯。医生和患者面对面说话更方便。”
他听了将椅子重新挪回去,提着红酒和高脚杯走过来,替她斟酒。
她道声谢谢。
“我们现在这样子,像不像从前,昨日重现。”他淡淡一笑,故意把带手表的一面对着她。
“你喜欢怀旧?”
她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在他手表上,她下意识的解开自己的手表,因为她手腕上戴着江诗丹顿同款情侣表。
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戴了这么久。
“不是我,是我们。”他擦擦瓶口。
“我喜欢活在当下,展望未来。”她答。
“是吗?那你怎么还没结婚?”他落坐,很得意的问她。
这句话问得好!她怎么没结婚?他想听什么答案?等他九年?他对自己的魅力太过自信了。
“我八年前在北京结过婚,年前刚离的婚,才来到这座海岛。”
“嗯?”他放下杯子,很意外。
她不望他,她可以想象他吃惊的样子。那有什么?她就是要灭掉他嚣张的气焰。
“我的婚姻遇上七年之痒,失败了。但是我不放弃,我还是相信有天长地久的婚姻。”
她说完抬头喝酒,瞥了眼他的表情,同她想像的一样吃惊。
他一时尴尬,不知如何开口,光顾着喝酒了。
“我记得你有一块同款的手表,怎么不戴了?”他换个话题。
“有吗?我不记得。可能丢了。”
“手表丢了就算了,房子丢不了。你知道这房子的户主是谁?”
“不会是我吧。”她配合他的意思开玩笑。
“还是跟从前一样聪明,点一句就能明了,你治好我的病,这套房子送你。”
口头承诺,当然无法兑现。
“别吓唬我,这玩笑我承受不起。”
“你不信?”
她真想骂一句:你的话还能让人信?
“你的产权证呢?这套房子户名确实是你。但是你治不好我的病,我有办法收回。”
“什么产权证?”她莫名其妙。
“九年前留给你的。”那时很痛苦,现在再提起来却风轻云淡,“你手里的产权证不在了?”
她装成不记得也不认识他的样子,摇摇头。
“看来,真不记得了。”他耻笑。
“这里闲置很久,你从没来过,所以,八年前我搬进来住。换句话说,我是你的租客。”他又说,“没想到户主回来了。你要不要搬进来住?”
“这是你的婚房,开这种玩笑,一点不好笑。”她挖了一勺布丁,正往嘴里送。
“我是说真的。你搬过来,我搬走。”
“你继续住吧。”她配合着他的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