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天,遭受,过山车般,关景晅的自以为是,被鞭子抽了。
半晌,他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跑步。
靠近意味着渐行渐远,离开含蓄了回忆徘徊。
心结解开,从陌生开始。
他曾留心过她的无名指,没有戴戒指,天真的认为,她心里还有他。
现在想,隔了十年,结婚很正常,何况她虚岁37了,这么漂亮聪明的小孩,她的丈夫不会太差,关景晅不愿意面对,她过得好这一事实。
跑到起点,喘气,擦汗,想的太多,思想包袱过重,脚步乱了节奏,骑车回房子,走进客厅,冷清清,踱到二楼露天阳台,站定,发呆,回忆。
良久,天黑下来,只剩下人形,渐渐浸透在月色里。秋寒露重,返进屋瘫坐着。
外人说他,花心好色,他何必辩解。
对于她,如初,心真如初吗?她已经有孩子了,而他光棍一个,因为有钱,被看作钻石王老五,光棍这个词,离他很远,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的距离。
他口上会送祝福,心里却很难接受初恋结婚生子的事实。
这个事实像炸弹摧毁他的心理防线,他要和她开玩笑,插足她的婚姻,迫切想看她出轨的模样。
大悲咒响起,作恶的念头按了暂停键,是刘娜的来电,她叫他看门口,关景晅走到阳台,看见她在楼下招手。
她怎么敢来这里!关景晅最讨厌女人进他的房子!
他向来有两个忌讳:一、不准坐他的车子副驾驶位置;二、不准踏入他的房子半步!
女人都不可能,绝不能越雷池半步,如果犯了此两条忌讳,那么拜拜,这个女人从此再不能出现在他关景晅面前!
这个女人,在他心情不好时,犯了他的忌讳,简直是火上浇油。
他扔了电话,气冲冲下楼,女人已走进客厅,笑道:“路过。看灯亮着,来看看你,房子里有没有藏着女人。”
关景晅脸色铁青,拉她出门,道:“当然有。你不就是,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踢开栅栏,像丢东西似的,扔她在门外说:“你老公不是上岛了吗,你为什么跑来这里?”
刘娜的手被钳得发疼,揉着手腕,貌似生气了,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我进你的家门,难道你家里真藏着女人!”
关景晅淡淡地说:“我的房子很乱,不方便给女人看到。你去找你老公!”
刘娜勾他的脖子,笑道:“都说了好几遍,他还不是我老公,顶多只算未婚夫,法律还不能约束双方言行。”
关景晅不自然的拉开她的手,道:“那道德呢?道德,有没有权利指责恋爱的人出-轨?”
刘娜简直不能相信耳朵,勾引的手不放,笑道:“沃立斯,这两个字从你口中说出来,不觉得很好笑吗?”
关景晅心不在焉,拽开她的胳膊,道:“我是说给喜欢道德约束的人听,除了我。”
他松开她的手,她却顺势倒在他身上,趴在他耳根边,笑道:“那么你想怎么样呢?”
关景晅正要说,她的手机响了,刘娜看了,皱眉道:“老荣上岛了。我得过去一趟。”
刘娜走后,关景晅骑车前往普仁,还有人值班,是护士兰兰,她跟他打招呼,他却眼睛飘向四周问:“尚医生下班了吗?”
“没有特殊情况,她一般六点就下班,关先生,找尚博士有事吗?如果事情紧急,我现在可以替您打她的手机,转达消息。”
“她的手机号码?哦,不必。事情,不太急。”
他居然连她的手机号码都没有!想起这个,有些惭愧,失落。
“那您在这里留言,尚博士来了,我一定替您转交给她。”兰兰热情地说。
关景晅看着留言簿,一时茫然,不知他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