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要不别再做什么婚礼顾问了。”安安欲言又止。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安安话里的意思。
“你上次从北京带回的果脯,我还没吃完呢。”她打破尴尬,返回房间拿了几袋子果脯放在茶几上。
“你上次出差去北京做什么呢?”安安貌似无意间提起。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说:“开会。”
“什么会?”
如初突然就发现安安是在怀疑她,没错,她确实骗取了信任。要不要再接着骗呢?她心里猜到安安是存心问起这件事的,或许已经知道她骗了她。
“学术会议。”她还是圆着谎。
安安没有说下去,换了话题,说:“姐,你别做婚礼顾问了。你工作忙,每周还要抽出时间去置办不相干的人的婚礼,这对你没有好处。”
“我不去,”如初说,“你是他助理,你就要替他帮忙,你不会觉得不舒服吧?”
“但我不能害了你。”安安笑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饭店里都有传闻关总有第三者……”
第三者?如初眨了眨眼睛,有些心慌意乱,以前这三个字她听着并不觉得有什么,她的病人里也有被小三折磨成精神崩溃的妇女,也有本身是小三,被男人玩弄到凄惨的下场的,小三这个词和她很近,但又很远,突然她被称第三者,这种感觉和旁观的心态完全不是一回事。
“谁是第三者?”她的心像陷入黑暗的深渊。
“姐,你不要再做婚礼顾问了。”安安拿过她的书,很慎重递给她牛肉果脯,说,“即使是捕风捉影的事,众口一词,名声传出去,很不好,没有的事都会被说成有的。谁第三者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被误会成第三者,百口莫辩,没有比这更难受的事。”
她嚼着牛肉果脯,五味杂陈。
“我不是故意要说这些,但是不说,你还蒙在鼓里,没有结婚的女人,名声很重要。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如初,我承认我喜欢我们领导,但也是发乎情止乎礼,他结婚了,我很清楚,所以不再抱有幻想,你是个心理医生,应该比我更明白这些道理。”
她现在真变得很可笑,两周前,她还坐在心理诊疗室里,苦口婆心地劝解安安,两周后,换成安安坐在这里旁敲侧击地开解她。
她不会想不开的,也不会自甘堕落的。
“你们饭店里为什么会有这些传闻?”她问道。
“这事先从咖啡馆传出来的。你去过吗?”安安说。
当然她和关景晅去了三次咖啡馆,这么快就传出绯闻。
饭店里总是这样的,每天都会传出各种绯闻,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三百六十六个故事,故事永远多过天数。
她从前在金顿也传过类似的绯闻。
“我听上次总部来的人说,我们领导以前在上海的金顿总会传出各种绯闻,因为他太帅了,更重要的是多金,又有才。这样的男人,很多女人趋之若鹜。”安安把她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这姑娘没少调查关景晅,怎么就不知道关景晅和她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