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很有趣吗?一直在这么骗取她的感情。
如初的眼泪都快气出来了。
“阿蒂,景晅一直放不下你。这些年,除了你,他从没和别的女人谈过,你要相信他。”仁美忙弥补着。
如初岔开话题,努力镇定道:“仁美,回去替我问候项平。祝你们早生贵子。”
“多谢。”仁美有些尴尬。
两个人正说着,关景晅挂了电话走过来。
“你们刚在聊什么?”
关景晅拿眼望着一旁面色不对劲的如初。
这个男人还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仁美觉得临走时有必要和他说清楚这件事。
“在说你和阿蒂的婚礼一事。”仁美暗示着。
关景晅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
他微微一笑,望望如初,又对仁美说:“我会争取给新娘一个满意的交待。”
“回去和阿蒂好好说话。”
“放心吧,船来了,你先上船吧。一路顺风。”
如初暂且把这件事抛下,同仁美微笑着挥手。
关景晅叫开船的司机从车后备箱里拿了几盒海岛的特产,送上去。
“带回去散发给你朋友。”关景晅对仁美说。
“多谢。”
他们目送着仁美渐渐远去。
良久,关景晅才回头看看如初,她面无表情,望着海平面,似乎当他是空气。
他不说话,陪着她站在那里。
又过了一会,风吹起来,关景晅见她穿得单薄,脱了外面的针织衫,给她披上。她推开。
“阿蒂!”他摊着手,拿着针织衫,有点无奈。
“叫我如初。”她冷冷地纠正着。
“如初,我们都已经不再年轻,经不起再次失去。”他说着又替她披上外套。说到“失去”两个字,他的喉结动了下,声音明显带着颤抖。
而她听到这两个字,眼圈一红,鼻子一酸,深吸着秋日的凉风,将面上的这份哀伤随风飘散。
大悲咒又响起来,关景晅接了电话,是李仁美打来的,问他在玩什么,阿蒂为什么连结婚的事都不知情?方才阿蒂在身边,不方便问。
“没来得及说。”关景晅淡淡地回复。
“你好好跟阿蒂说,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她一直说‘迟了’的话,其实她心里也有你。”
“我知道。”他又是淡淡的回复。
如初返回车内,关景晅挂了电话,跟着上车。
他启动车子,一路上,都沉默着,互相没有说话。
直到车停在门口,还没来得及熄火,她一言不发就下了车,一阵风似的跑进房子里。
她有些反常,没有据理力争,兴师问罪,连一句反驳质问都没有,关景晅不知从何解释,只得无奈地见机行事。
他锁了车,进了房子,见她不在客厅,又上了二楼,却看见她正在收拾衣服。
关景晅上前阻止道:“你干什么?”
“没看见吗?我在收拾衣服。”她说着把手里的衣服丢在床边,又转身取衣橱里的衣服。
“你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尚医生,你不是铁齿铜牙吗,这会子怎么连话都不敢说。”关景晅站在她背后捉住她的双手,几乎是从后面抱住她。
如初心里觉得很窝囊,被他玩弄于股掌却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