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雨后，小河村陆续开始种植冬小麦，王大柱家现在共有良田五亩、旱田一亩和坡地三亩都种上小麦了，只因这是北方，稻谷这能种一季，正好来年小麦收割后中稻谷不完。这个时代，一亩地的稻谷和一亩地的小麦大概在三四石左右，种包谷大概在四五石左右，花生大豆什么的更少，只有种红薯的产量多，大概有七八石左右。
这天，里正挨家挨户的通知明天一早在祠堂前交赋税，朝廷是按人口征税的，每人一石，孩子在五岁以前是不用交税的，五十五后也不用在交税。每户棉素一斤，也可以用银钱交。一石即一两银钱，至于棉素是不可以代替的。王大柱家的半亩棉素还是小石头用了两三天才采摘完的。一早吃晚饭后王大柱挑着两石粮食，让小石头提着一斤棉素跟着自己，王大柱父子俩到祠堂是，就有很多人在那里排队等候县衙里的官差。收完税后小河存的男人们就人手拿着木棍，紧跟着县衙里的官差一起护送这几车粮食，要是在路上出了意外，村名们也是要负责的。除了交公粮们，在这里男子十八到五十五以前都要服役，每年二十天。在这期间如有托欠缴粮食的，就加重五天，以几天累加。这进几十年没有什么战乱，很少有人被争取上战场。如有不想去服役的可以银两代替，每人二两银钱。不过去年里小河村里的男人们服过役了，今年就不会去了，这几年还算风调雨顺的，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灾难，县衙里施行轮番政策。每次服役回来，男人们就像脱了几层皮，有的甚至腿都缺了，还有的命都打上了。
这天，小河村里发生一件事情，王大柱用一石粮食换了一个女娃子。事情是这样子的，小河村的赵狗子即赵二钱家的三闺女，要被孩子他娘给卖了。就闲她是个女娃子，是个赔钱货。其实赵二钱夫妻俩有四个闺女两儿子，大闺女和二闺女分别在八岁和六岁卖进城里做丫鬟。这三闺女今年才四岁，赵二钱的婆娘整天就说这三闺女只知道吃，不干活，看着就来气，家里本来地就少，没得吃。其实大家都只是当笑话听，谁不知道她家那三丫头那么小就出来割猪草。一天这赵二钱家的婆娘，从城里待会来一人牙子，赵婆娘就把三丫给卖了，原本想把四丫也给卖了，只是还太小没人要。当人牙子来了时候，三丫知道自己娘是要把自己卖了，以为只是说说呢！其实上三丫知道自己会被卖，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自己的两个姐姐都是在七八岁时才被卖得。三丫被她娘一下就晕死过不了，人牙子一看，孩子才三四岁，又加这孩子身体这么弱，还没到京城恐怕就在路上病死了，自己这不得赔死，气的背着手就走了，也不管赵二钱家的婆娘怎样说，人家就是不搭理她。边走还边说这什么，也没人听清。三丫头醒来时，让她娘好事一毒打，不让吃饭，赶出家门，割猪草，割不瞒不准回家。赵二钱家的婆娘放出话去说：谁要是出一单粮食就把他家三丫领回去。王大柱回家把这件事情和媳妇说了，原本只是当笑话你说而过。没想到小石头说：“爹娘，三丫真可怜，整天干活，她娘还嫌她没干，现在这几天，她娘只给她一顿饭吃，还吃不饱。爹娘要不让三丫到咱家来，她好可怜奥！”
王大柱和程氏互看了一眼后听，程氏问：“小石头你为什么想让三丫来咱家？是不是因为她可怜！”
“爹娘，不是的，村里的小孩，都不和我玩，每次我出去的时候，他们都骂、都骂…”小石头急的哭着说：
程氏一听急了，劝着儿子说：“小石头不哭，告诉爹娘，他们骂什么？不要怕，说出来，娘不怪你，好不好？”
“嗯，他们到说，爹爹克死了自己的娘亲，娘克死了自己的爹娘，要是谁和我玩，谁也回被克死的，这些都是他们听奶和二婶骂我的时候说的。小凳子在和狗蛋玩时，看见我就说的，狗蛋还不让村里其他的小孩和我玩。村只有三丫和我说话。爹娘，呜呜…”小石头在说完这些后就大声的哭起来了。
王大柱夫妻没有想到娘和二弟妹竟然，在自己的背后这样的败坏自己一家的名声。小石头在哭累后睡了。
程氏说：“孩子他爹，明个一早，你去趟里正家，请里正和你一起去赵二钱家把三丫换到咱家，并请里正帮忙写一文书，让赵二钱家婆娘签字画押，到时候也不怕他耍赖。最好叫上左邻右舍的。”
“锦娘你这又是何必呢？…”王大柱急忙说：
“孩子他爹，我这心里憋屈就算了，可是他们不能这样对我的孩子，你就放心吧！我都想明白了，也看开了。刚才听小石头一说，我觉着三丫这女是个好孩子。再说了，三丫和咱家小石头也挺好的，三丫在咱们身边长大，什么秉性不是一清二楚的，就是还太小，不过没事，这些都可以教的，要是咱家小石头看不上三丫，大不了我们给她置办些嫁妆，我们用心养她，难道咱们到老了，她不孝顺咱们。”程氏说：
“行，明个就咱就把这事给办了。”王大柱答道：第二天一大早，王大柱就去请村长和几个相熟的乡亲去赵二钱家，说明来是想让三丫给自己的孩子做童养媳。只见赵家婆娘笑脸相迎。赵二钱家的婆娘就是在人牙子里买的，姓梁名二妮。
里正见出来的是赵梁氏说：“赵二钱家的你家男人在家吗？咱们找他有的事情要说，也不是啥事，就是听说你们打算要用一石粮食来换你家三丫是吗？不知是不是真的？你不要急着先应着，这话咱们大家要听家主说才行。我看你还是把赵二钱交出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