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就是那个庄喻白啊,这几天贴吧特火的那个,他居然站在楼下的花坛那里,好帅哦,我跟你说,我还故意从他旁边经过,喊了声庄老师好,他冲我点了下头,这下我死都无憾了!珠宝设计班的同学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也太幸运了吧!”另外一个学生欣喜地叫嚷着也要下去看。
听到庄喻白这两个字,那晚上的记忆鲜活地重现在文梓的大脑,她的身体不自觉打了一个寒战,文梓默默地抓着木质楼梯间上一个东西抱在怀里发呆。“小蚊子,小蚊子,你怎么了?”小嘉晃了晃文梓的身体,以为她魔怔了,“小蚊子啊,见鬼了,你抱着我烘鞋器干嘛?”
小嘉亲眼目睹了文梓默默地把烘鞋器从她湿了的球鞋里面拿出来,然后抱在怀里。
“烘鞋器,很好玩吗?你不嫌臭?”小嘉嘟嘟嘴,然后拿手在文梓面上晃了晃。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文梓,赶紧将手中臭烘烘的烘鞋器嫌弃地放了回去。小嘉刚想说,你跟我烘鞋器有仇吗?文梓便拖开了椅子,呆呆坐了进去,双眼无神。室友们以为她大病初愈,所以才会有些不正常,并没有太当一回事。
听到楼道人的议论,夏静叶只是下意识地往窗外瞟了了一眼,结果真的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黑色身影。
她难得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欣喜地回过头,朝着寝室的人挥挥手,示意她们过去看。于是乎好奇的冯玲玲拖着小嘉,小嘉拖着游魂小蚊子,一齐到了窗户边上。
楼下一颗刷着石灰的歪脖子树,树冠茂密,此时正郁郁葱葱地开着,庄喻白就倚在那颗歪脖子树上。双手插在裤兜里,脚无意识地拨弄着脚下的石子,六点钟学校的路灯已经亮了,昏黄色的光芒从树上洒落,稀稀疏疏映在他头顶,接着散落下来,整个人显得温暖又神秘,低着头,看不清他面上的神彩,只有白皙的皮肤和灯光的颜色交相辉映着。
文梓眼睛死死盯着那抹黑色,恍若梦境,脑海中再一次闪现出他们抱在一起拥吻的画面,心中一阵翻江倒海。
“啧啧,咱们庄老师,从上面这个角度看,看起来更帅了。”冯玲玲似调侃般摇了摇头,接着胳膊在胸前交叉了起来。
“还好吧,我觉得,我对帅哥有免疫力。”小嘉嘟嘟嘴,望了望庄喻白的方向,轻声说。冯玲玲伸出食指轻轻叩了一下小嘉的脑门,“你怎么不说你审美能力有问题?”“人家哪有?”
冯玲玲微微眯起眼问了一句:“好,那我问你,你觉得是咱们庄老师更帅,还是你家小白更帅?”。
“当然是小白更帅了,不过不是我家的,是你家的。”
“胡说什么呢!”冯玲玲恼了,要上去扯小嘉的耳朵,两人扭打开来。
庄喻白像是听到了什么一样,猛然抬起头。三个人止住了打闹,不自觉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