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纯属恶搞:
“我没有!”我赶忙大声叫着,不可能,她怎么可能知道李白。
“还敢狡辩!这明明是李公子刚才所做,在场的人都可以证明!”周围兴起一片赞同之声。
什么?这怎么可能!李公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做出与李白一样的诗。
我马上转过头来,一个清瘦的文人对我一拱手,“姑娘方才所做确系太白旧作。”
李太白!“你、你是不是蜀中人士?”
“啊?姑娘怎知?”他很激动。
“啊!我怎么这么倒霉!我为什么不选白居易!”我居然脱口而出。
“谁在叫我?”
哈哈,突发奇想,既然子怡同学可以穿过来,干嘛不让李白同学直接穿过来。
———————————————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分割线—————————————
有人走过来,似乎要抓住我。
“我没有!我没有!”我一边大叫,一边伸出手去,不知揪住了谁的衣服。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一个女声在对着我喊叫。
我猛地睁开眼,眼前有一张神色焦急的脸,是翠微,而我的手,正紧紧抓着她的衣襟。
我转头看看,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那刚才……是在做梦吗?
“小姐!”见我不出声,翠微有些急了。
我急忙松开手,“没事,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
听说是做梦,翠微松了口气。“那您赶快歇着,这天一亮,还要去诗会呢。”
原来诗会还没开始,那刚才真的是做梦。我也松了口气。
回到床上,却无法马上入睡,脑海里总浮现出梦中的情景。
当然是做梦,章子怡正火着呢,她穿过来干什么。也许是最近老忙着诗会的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要不就是昨晚被美人师父给吓的,一定要他赔我精神损失费。
不过话又说回来,真的不可能吗?这穿越重生什么的似乎有越来越普及、越来越泛滥的趋势,我自己不就是个例子。而穿过来的人,又似乎都会背李白、杜甫,说不定真有人和我穿越到了同一个地方。那怎么办?还要背诗吗?要真被人识破了怎么办?再说,剽窃真的很不道德……
想着想着,我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但却一直不安稳。
早上起得有些迟,我匆匆忙忙收拾了,赶到门外。书秀站在马车旁,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你怎么这么迟?”
我正欲开口解释,又听她说道:“你怎么还是这幅样子!大姐都说让翠嫣帮你收拾了,你却不肯要。”
是了,昨天书云曾委婉地说让她房里的丫环来给我梳妆,我没答应。因为我原想自己弄的。但不曾想今早浑浑噩噩,就由着翠微动手,那小丫头又怎知我的心思。
书秀训完我,又接着训斥翠微,“你是怎么伺候的,看你家小姐那样,今天可是皇家诗会!”
翠微委曲极了,是我和她说我这样最好看。
我想替她辩解,书语却过来了,“怎么还没上车?已经迟了!”
唉,诸事不宜,我也不再多话,转身上了马车,书秀悻悻地跟在后面。
书云已经坐在车上。我一见她,就禁不住盯着她的脸看。
“不像……”
“唔?不像什么?”书云被我看得有些蒙了。
“哦,没什么。”我赶紧收回视线。
书云却不信,忙用手摸摸头发,扯扯衣服,直到从书秀眼睛里看到肯定的示意,才罢手。
书秀瞪了我一眼。我不想理她,干脆闭上眼,反正昨晚没睡好,就当补眠。
诗会设在皇宫里。目之所及尽是才男貌女,确有几分梦中的景象。
诗会前半段是酒宴,期间有歌舞表演,之后才是斗诗。
由于到的有些晚,又兼有状元郎和第一才女,自然吸引了众多目光。我自然也吸引了众多目光。
酒宴开始了。一时间觥筹交错,杯光盏影,再加上皇家歌舞团的轻歌慢舞,确实让人陶醉。
但我没有,我在寻思着到底要不要参加斗诗。由于不是所有人都会参加,所以采用的是现场报名的方式,再进行抽签分组,每组各有一个命题,然后再以一柱香为限作诗。所以,在正式报名之前,我还可以反悔。
我有些吃不下,又想起了梦中的情景。我看向书秀,她给了我一个示威的眼神,郁闷。
我又看向周瑜,他和书语坐在对面,他的眼里确有温柔和惊艳,但却不是看向我。我顺着他的眼光望去——一个红衣少女。书云的相貌也算不错,可和她一比,就好比是美女和仙女比。
耳边传来书秀和书云嫉妒的嘀咕。我知道她是谁了,她就是京城第一美女——苏雪琴。
苏雪琴,女,十六岁,凌国右相之女,号称京城第一美女,同时也是上届的女诗魁。但由于当时已十四岁,没能打破书云的纪录,再者书云那年没有参加,总被人说她算不得第一才女,于是她一心要与书云一较高低。这书云又何尝不是。唉,这女人啊,没有面子的定要人说她有里子,这有了面子的又定不让人说她只有面子。
我心里也有些乱了,便找个借口离席,在花园里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想理清思绪。
坐了一会儿,听着后面来了几个人。由于有石头遮挡,他们看不到我,我也就没有出声。
“那京城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虚传,又是上届诗魁,才貌双全,真可谓良配啊。”
“样子虽是极好,但看来傲慢了些。”我一惊,这是周瑜的声音。
“苏小姐是右相大人的**,难免娇宠。但依着她父亲的权势,傲慢一些又有何防。”第三个人说道。
“王兄此言差矣。这女子娶进门,就是为了生儿育女、伺候公婆、相夫教子,这立业之事应由男子独担,怎能依赖妻家。”
“周兄说的有理。那宋府大小姐应该不错了。相貌虽稍逊一筹,但也是如花似玉,看起来知书达礼、温柔敦厚,又是京城第一才女,到时夫唱妇随,岂不乐哉。”这是最先说话的那个人。
“刘兄真会逍遥!不过,周某倒以为,这女子也无须太过才盛,识得几个字也就罢了。这才名太大的,做个诗友倒可,若是过了门,这夫婿岂不被压住了。”
“哈哈!照周兄所说,那岂不是要找个既无才又无貌的了!”姓王的说。
“哈哈哈!”齐笑。我有预感后面的话会与我有关。
“说到这无才无貌我就想起这宋府的二小姐,听说也就十四岁的年纪,可那打扮怎么像四十岁的女人。”这是刘兄。
“我还听说她连一首完整的五言都做不出,却还要参加斗诗,真不知宋兄是怎么想的?周兄怎的也不劝劝他?”
“呵呵,王兄,这你就不知道了。周兄可是出了名的温柔君子,这种话你让他怎么说得出口。”
“君子倒是不敢,只是咱们是读圣贤书之人,即使是对那等庸俗之辈心中不耐,也不可显露出来,辱没了斯文。”
“周兄所言及是。”
三人又说了几句,便返回宴席。
我仍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突然充满恼怒。
周瑜啊周瑜,你怎会这样!我不恼你不喜欢我,我也不恼你欺骗我,毕竟感情的事谁也不能强迫谁。我只是恼你怎能将女子看得如此不堪。你不明白,一个女子对你的爱是与她的才貌无关。哦,不,你不是不明白,你是不需要,你要的是女人,而不是爱人,我又怎能指望你会回应我的感情。之前曾经付出的情就算是教学费,而现在,我毕业了。
哼,如果那些女人知道自己曾被人如此议论,她们还会去用心吸引这些青年才俊吗?哦,我错了,她们会的,她们还是会来这里显才显貌,让某个才俊因着她们的才貌把她们挑了去,她们认的是命,她们要的也不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多多啊多多,你的心神不宁、坐卧不安与昨晚的噩梦无关,而是因为你知道,你和他们不是同类。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一片空明。
“多多徒儿!”
是美人师父,昨晚他说过,会留下来看我斗诗,他在皇宫可以来去自由。
“多多,”美人师父坐在我旁边,表情少有的认真。
“干嘛?”
美人师父看了我一会儿,才说:“他配不上你。”
我一愣,随即大笑,“我知道!”
见我是真的笑,美人师父放心了,脸上又挂起了我熟悉的表情。是了,我以前怎就没有发现,周瑜对我温柔地笑着时,眼里却是没有温柔的,不像美人师父。
“那你还恼什么?”
“我是恼我怎么会对他上了心呢?美人师父,你说我当时是不是傻了?”
“不傻一次,你又怎么会知道你该等的是什么人呢?”美人师父拍拍我的头。
咦?美人师父居然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我突然想调侃他。“嘿嘿,美人师父这么有经验,不知是不是在等谁啊。”
我原以为他会对着我翻个白眼,或者再拍拍我的头。怎料他突然面红耳赤起来,有些羞恼地说:“你、你胡说什么!我干吗要等她!”然后嗖地一声飞走了。
我没反应过来,他又嗖地一声飞回来了,“我已经告诉悦悦宝贝来看你了。”然后又嗖地一声飞走了。
搞什么鬼?我拍拍自己的脸,回了回神。算了,还是先摆平自己的事吧。不过这笔账我会记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