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四合院里就像一壶沸腾的开水呼呼作响。顾青栀默默的的把行李装进许久久的车里。大学开学第一天,顾永康,也就是顾青栀的父亲,扔了三千元给她。说,你现在成年了,这钱给你以后不要找我要了。嗤,这就是她所谓的父亲。她很想把钱一把扔在他脸上,但她不能,她需要这些钱。
顾青栀刚刚到学校把行李整理好,已经傍晚了,许久久像一阵风的跑过来。
“青栀,走,许狱请吃饭。”不等她回答许久久就拉着她跑了。
“这儿”许狱坐在一桌子旁朝她们招手。
“许狱,你就在大排档请我们吃烧烤?”许久久一脸不可置信。
“这儿比较有气氛,还有,就算你不叫我哥现在也要叫学长吧”许狱白了许久久一眼。
“好歹也是为我们接风洗尘吧,这么寒酸。”许久久不满的嘟哝着。
“老板,这要一箱啤酒,然后和以前一样。”许狱向老板吆喝道。
“好勒”
顾青栀喝的有点多,和许狱久久回学校后就独自在学校的人工湖旁边醒酒。静静的坐在岸边,后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一侧头,看见了一个颀长的影子。
“青栀”后面传来微微的叹息声。
本来醉眼朦胧的眼睛陡然清醒,定定的注视着那个人。
“我出来了”那人说
“对啊,三年了,也该出来了。”顾青栀站起来冷冰冰的看着他。“怎么就这么快呢。你怎么不干脆死在里面呢,左弋。”
“都三年了,这恨意依旧一点都没减轻。”
“三年前的事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呢。你毁了他最为宝贵的东西,难道在里面呆三年就能抵消的了的?”
“我知道,我会补偿他的。”
“补偿?怎么补偿?把你的手换给他?”
“青栀.。”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说我极端也好,狭隘也好,总之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们本就没有什么关系。”说完顾青栀头也不回的走了。
“还真是倔强呢。”左弋无可赖何的说。
一大清早,顾青栀就来到画室,画室里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人。大概七八点左右,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生走了进来说:“请大家先停下手中的事情,我叫祁谦,代教大家美术,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
“他是谁?看他年纪和我们也差不多,怎么由他教我们?”顾青栀问旁边一人。
“奥,他啊,美术系的高材生,我们老师出国学习去了,所以学校特例让他边教边学。”旁边那人抬了抬眼镜回答。
顾青栀看了看祁谦的手,干净修长,一双和他一样的手,一双为画画而生的手。突然,后面有一个人打了她一下。一回头看见许久久。
“久久?你不在土木工程系跑这来干什么?”
“看帅哥啊,本来以为土木工程都是男生我应该很吃香,结果发现都长的。。”许久久做了一个不忍直视的表情“果然还是美术系的帅哥多啊,喔,对了,你让我帮你找的兼职,时间地点都写在这张纸上了。”许久久递过来一张写满字的纸。
“靠谱。”
“废话,我许久久什么时候不靠谱过。”许久久沉默了一会突然说:“对了青栀,听说左弋回来了。”
“嗯”
“他来找过你了?”
“嗯,昨天晚上。”
“其实,当年的事,唉,算了,不提了。”
许狱正在听课,手机震动了会,拿起来一看,是左弋。拿起手机,跟旁边的人打了个招呼就从后面偷偷的出去了。
到了大排档,果然看见左弋在那喝闷酒。
“真不够意思,出来到现在才来找我。看你这样子,去见过青栀了吧。估计还在怪你,不过也不能怪她,毕竟苏青尔和她亲如兄妹。”
“叫你出来是陪我喝酒的,不谈以前的事。”左弋开了一瓶啤酒推到许狱面前。
“唉,作的什么孽,昨晚陪青栀喝,今天陪你喝。都成陪酒的了。”许狱哀嚎道。
“反正你在学校也没怎么听课,不如出来陪我喝酒。”
“其实,当年你可以不用把这三年时间浪费在里面的。”许狱看了看左弋。
“错了就是错了,况且我不想看到他们恶心的脸,也不屑借助他们的关系逃脱。”
“毕竟是你父母。”
“在我眼里他们只是地球人一种叫父母的生物而已。”
“那你现在准备去干嘛?来我们学校?”
“不去,去也是混日子,先去找份工作。”
“就凭你这张脸,不愁工作。”许狱指着左弋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