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吃的是粥,还有饼和小菜,味道还算不错,秦天禄稀里糊涂的吃了两碗,在想去盛第三碗时,忽然无意间撇下了不远处在门外吃着饼的男孩,她便没有在吃。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个男孩看上去有九岁了,个子挺高,眼神带着倔强,好像刘大哥对这个儿子很是忽视,不应该说无视,倒是对大儿子好很多,就连吃个早餐也一个端了碗到外面,孤零零的,而且浑身上下萦绕着一种生人勿近的阴暗气息。
“你在干什么?”
男孩没有理他,慢吞吞的咬着饼。
“昨夜我见到了一个女人,我想那可能就是你娘,我想她应该很爱你,所以——”秦天禄只是觉得这个孩子挺可怜的,因为没了母亲,所以性格这这般不好,只是话还没讲完便被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眼中带着寒意,她冷不丁便闭上了嘴。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见到了到了,她说要看要看看儿子,我想她一定是放心不下你,所以才会不能安息——”
男孩忽然起身,再也忍不住用了推了一下,秦天禄摔倒在地,紫竹刚好过来便撞见这一幕她有些生气的开口道:“你这小屁孩,怎的这般无理,竟然敢动手,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嘛?真是有娘生没娘教的臭小鬼。”
“臭女人我打死你——”男孩听了更加火大,猛地扑了上去,两人瞬间打了起来,因着男孩比较粗壮,力气也比普通小孩大,一时间教养的紫竹竟然不是对手,不过她毕竟大些,慢慢的竟然不分上下。
“你们在干什么,快住手啊——”原本想着马上要走这男孩浑身阴沉,自暴自弃,给他开解开解,没想到好心办坏事,秦天禄顿时觉得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这么莽撞了。
没过一会儿,两人便被分开,紫竹狼狈不堪,头发乱糟糟成一团,被扯断了好些头发,肚子也被打了好几拳,气愤不已,却被拦住了,而男孩也没好到哪去,脸上被抓了几条血痕,刘大叔很生气一手抓住男孩,啪啪打了两巴掌,脸都打肿了简直伤上加伤,他脸上带着暴怒厌恶的表情然后对秦天禄和紫竹道:“小儿不懂事,等会人我会好好教训他。”
“对不起刘大叔都怪我多管闲事,这事也不能全怪他,就这么算了吧。”秦天禄见了男孩的惨样,后悔不已,泥煤都自己自己惹的祸,还有这孩子到底是不是这大叔的孩子啊,有这么狠对儿子的吗?
“这臭小子好的不学只会闯祸,你不用为他开罪,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刘大叔很生气的说着。
看着气呼呼举着拳头,暴跳如雷的刘大叔,秦天禄决定还是将这事情彻底解决为好,否则这孩子说不定会被压抑偏执成什么什么样子。
“其实,昨晚我因为饿到厨房,无意间遇见一个女人,因为天色黑,没怎么看清楚五官,但那脸型是鹅蛋脸,嘴角还有可美人痣,头上插了一朵木簪子倒是看得清清楚楚,她说是刘大叔的妻子,但是今日我才得知刘大嫂早已死去,我想她应该心事未了这才不愿离开。”
“什么?——”刘大叔一愣,带着震惊的看着她:“你见到芸娘了?这怎么可能?芸娘芸娘一直在我身边,为什么她不愿见我。”
九年前,刘大叔家里还是很穷的,每天累死累活,那时刘大嫂要生孩子,营养不良,身体也不怎么好,所以在孩子出生后,因为大出血死了。两人虽然穷,但是夫妻恩爱,刘大叔这些年日子好了,却还是单独一个人养育这两个儿子,只是因为妻子的死,对小儿子一直带着怨气,一有不对动则打骂,严格的厉害,所以小儿子的性子才会变得如此阴暗起来。
“小姑娘,既然你能够看得见我妻子,求你让我跟我妻子见一面吧。”刘大叔伤心的恳求道。
秦天禄目光撇向李辟邪,推了推他开口道:“李大哥你这么有本事那就帮帮他吧。”-
“嘿,小丫头你怎么不问啊,我可是茅山道士,专职抓鬼捉怪。”吴道子嬉笑道。
秦天禄瞪了他一眼,扯了扯他的衣服,面带希翼的看着他,李辟邪想了想便答应了,左右不过是一只普通鬼魂,昨日他化作猫呆在屋顶撞见了那一幕,只是因为那鬼魂身上并没有戾气,怨气和害人之心便只是远远的看着。
且他正有些后悔那日路上遇见的鬼魅离去,正好可以因为这事停留一日,如此一来他也有时间收了那只鬼,夜走鬼录将那只鬼净化,到时候他便可得利,想到他修为还不到百分之十,有了如此捷径,他当然原意,那女鬼浑身带着怨气,身上血气颇多,想来杀过不少人,这种鬼怪最好还是铲除。
刘大叔带入来到刘大嫂所葬的位置,这里是一座小山丘,里面有许多半圆土包,有些还有墓碑,但大多数只是一块木头上面刻了字,还有零碎纸钱乱飘,和香尽的痕迹,想来这里便是村人葬人的地方,此时天空并没有太阳,阴阴沉沉的,带着风,这样的天气有些强悍些的鬼是可以出来活动的,不过大多都喜欢下午时分出门,白日睡着棺材里。
就在这时,秦天禄觉得浑身不自在,特别是不远处一个老头坐在地上,拿起凿子正在凿一块墓碑,发出一声声叩-叩-叩的声音,有些刺耳。
“就是这里吗?”刘大叔指着眼前稍微整洁干净些的坟墓开口。
秦天禄没有仔细听刘大叔的话,只是捂住肚子,她想自己肯定是吃错东西了,特别是那个老头不停的凿凿凿,搞的她头昏脑胀,反着这里有李大哥在,也没自己什么事情,她便走了过去。
“老爷爷你在做什么?”
“这群不肖子孙,老子辛辛苦苦将他们养大,临了他们竟然把我的名字都给写错了,要不是隔壁的书生告诉我,我这脸都丢大了?”
隔壁书生?秦天禄下意识将目光看下了旁边的小土丘,上面写的很简单写着书生张锦渊之墓,在看向老人的目光她便有些脸色发青,作死啊,为什么她现在这么容易就看见这种事情,而老弟他们却根本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