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石洞内,几人围着一张石桌而坐,石桌上放着一盏兽油灯,灯芯上一道火光在微微跳动,一缕缕黑烟徐徐上升蒸腾着,蜡黄色的灯光照着众人,犹如一张发黄色的老照片。
“我沉思了很久,有件事我想说说!”林处平,看了看众人微微一叹,接着又说道“我这代人就这么平淡的过了一生也就算了,可不能让这些娃在走我们的老路啊!”
大家都知道这是林处平心结,当年资很好,可惜没有机缘、没有伯乐,以至于悔恨到现在。
“我没出息我认了,我拖累儿子,可我不想我孙子在这大山没出惜!”一名年纪大的老者抽着土烟,吐了口烟气,浑浊的双眼有些黯然,有同感说道。
洞内久久没人说话,沉默了会儿。
林振天喝了口酒说到:“我也知道大家苦,可是此去乌镇五万里,重岩叠嶂,坡陡如峰,时时不见曦月,山间猛兽之毒,让人胆寒,道途远,用时多,非几载光阴可办到!”
“为什么我们不搬迁到别处去,或许……”一个年轻的族人思忖后说到。
“先祖曾经推演天机,有过遗训,祖地万万不可丢失,可保我族不灭,后代得以繁衍!”林振天很认真的说道。
“没路,我们就造路!”忽然一人说到。
“这太难了。”几人同声的说道。
……
林振天回到洞中,看着在修练内力的儿子,很是欣慰,忽然想到什么,脸上又沉了下来做在一旁喝酒,不知不觉喝到半醉了,此时林天从修练中起来了。
“爹爹别喝了!”林天看着父亲喝的有点醉意,疑惑到,平时不是很少喝醉,今天怎么了。
“天儿坐,爹爹有话说!”林振风双眼迷离说道。
“天儿,要是一辈子都在守护山,你会不会怪爹爹!”林振风醉的有点口齿不清的说道。
“不会呀!”林天认真点点头说到。
“外面世界很精彩,天儿不想去看看嘛!”林振风接着说道。
“真的吗,外面世界真的很好玩吗?”林天双眼放着光,带着浓浓希冀。
“天儿,我们这去外面世界有很远,都是隔着大山,又没路怎办!”这冀之光,还是被半醉了的林振风捕捉到了,似哭似笑,流着泪说道。
“挖一条路!”林天呆呆望着父亲,今天这是怎么了,机械化的回答了一句。
“哈~哈~~,天儿你不知道,此去乌镇五万里,我们挖,挖到几辈子都挖不完,怎么挖?”林振风喝醉酒有点笑的癫狂说到。
……
最后林振天喝的大醉,被林天扶上床去了睡了。
外面忙完事的王彩凤回到洞内,看着酣睡的林振风,不知所谓。
“天儿,你爹今天怎喝醉了?”王彩凤看着儿子迟疑的说到。
“我不知道,娘亲五万里是多远呀!”林天闪动着宝石大眼接着问道。
“这个~,天儿身高是一米,十个一米,等于十米,十个十米,等于100米,……!”王彩凤微微饶头,想了半响,回答到,儿子这问的哪出问题啊,稀奇古怪不禁感叹到。
接着林天直接坐在地上用手指脚趾数了起来,嘴里嘀咕着数字。
王彩凤看着儿子又看着酣睡的林振风,今天这是怎么了……
次日,晨练结束后,林天回到家里,看着忙碌的母亲做着肉食。
“娘亲,我想烤子箭猪肉,等下带出去吃!”林天闪动着乌黑宝石大眼对着王彩凤说道。
“哦,天儿带出去吃别浪费掉哦!”王彩凤本想否决的,但一想到现在食物充足,也就随了他意。
林天拿起剑猪肉,在火上烤了起来,不时的还往上面洒了点香料,烤好后还抱了两坛酒出门了。
林天来到一处洞内,一位紫衣少年卧床而睡,酣声如雷,传了出来,一旁小山似的骨头,让人震惊。
果浆酒放在桌上,掰开盖头,顿时洞内飘香,熟睡中的紫涛口中直流哈喇子,不时的噜了噜嘴,吞了吞口水。
“吃饭了!”林天看着直流哈喇子的紫涛笑嘻嘻的喊道。
熟睡中的紫涛听到这几个字,顿时醒了过来,揉了揉双眼,看着林天,又看着自己满嘴的哈喇子,连忙擦点,心里想着:“太丢龙的面子了!”
“紫哥哥,肯定是饿了,来吃吧!”林天笑着说道。
“谁说我饿了!”为了顾住颜面,紫涛违心的说道,但双眼始终没离开桌上的美味。
“不饿呀,那我带回去吃了!”林天心里扑哧一笑,双手欲端起东西欲离开。
“刚刚感觉道有点饿,有点饿!”这时紫心里急了,连忙走过去,双眼眯成月牙状,柔声的说道。
紫涛一把抓住肉食和美酒,坐在地上吃了起来。
“紫涛哥哥,五万里远吗!”林天看着紫涛吃的这么嗨,不时扑闪着大眼,问了一句。
“不远,龙翻个身就能到了!”紫涛呼呼大吃的,满不在乎的来了一句。
回想当初紫涛兽身之时,高纵入云,气吞山河,双手能撼乾坤伟力,林天心里还历历在目。
“真的吗?紫涛哥哥,听说龙很厉害?”林天双眼眯成月牙状。
“那当然,龙当然厉害了,能飞,能入水……!”紫涛口水四溅的吹嘘到。
“紫涛哥哥,原来那么厉害呀,那我请紫涛哥哥帮的忙一定会帮咯!”看着紫涛滔滔不绝说着,林天扑闪着大眼柔声道。
“那是,紫涛哥英俊潇洒,什么做不到的!”呼呼大吃的紫涛听到有人夸赞自己,心里得瑟的不得了,不时的拍拍胸口,想也不想的回答到。
“紫涛哥哥,能帮我在家门口挖条小路吗?”林天柔声问道。
“什么你让堂堂龙去挖路!太丢身份了不干!”紫虽然嘴里在吃,一想到干的事,立刻说道。
“都听人说龙帅气,注重承诺,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林天叹了叹气说道,乌溜溜的眼睛欲留下泪水。
“好吧,好吧,不就是挖条路嘛我答应你了!”紫涛身上直冒冷汗,心里想着挖路也不怎么丢点人,龙的信誉可是不能丢的,要是传出去可不好呀,接着又呼呼大吃起来,不时的问道:“要挖多远呀?”
“紫涛哥哥,很近的也就五万里!”林天扑闪着大眼说道。
“额!”紫涛一听到五万里,脸部抽搐了下,手吓的一抖,箭猪肉就掉到地上,洁白的额头顿时起了三条黑线,颤颤抖抖的说道:“五万里还不远啊~~!”
“紫涛哥哥,你不是说不远,龙翻个身就能到了,在说你答应我了!”林天哭着说道,晶莹的泪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好了不就是五万里,紫涛哥帮你挖了就是了,别哭了!”紫涛黑着脸,心里想到这次吹牛吹大了,都答应了,为了顾及颜面,看着哭着的林天,想了想又说道:“不过那个美味和酒每天要双份,不,要三份!”
“龙那么厉害,那紫涛哥哥几天挖好呀!”林天心里乐开了花。
“额,这个一个月差不多!”紫涛有点欲哭无泪,想了半响说道。
“这么久呀?”林天喃喃道。
“额……!”紫涛想死的心都有了。
……
林天乐呵乐呵的回到了家,看到在桌山喝酒的林振风,也坐到石椅,问道:“爹爹,昨天说你不是说山里出去没路吗?”
“天儿,爹爹昨晚确实有说过,不过啊!挖路这件事就不要想了,这个没有几辈子是弄不完的事,再说以后还得为生计着想,不可浪费时间于此啊!”喝酒中的林振风才想起昨晚喝醉,说起了胡话,红着脸,不过借着酒劲林天是看不出来的,揉揉林天的头,有点沮丧的说道。
“爹爹,不用几辈,最快一个月就能挖好了!”林天开心的说道。
“一个月?”林振风愣了下,想起当年人族一个叫愚公的人,为了把家门前的几座大山挖掉,从黑发挖白发,累及子孙,用时几十载,突然听了儿子这么说,动怒了说道:“天儿不许胡说,年纪小小就开始骗人了!”
“爹爹我没骗你!”林天宝石大眼哗啦啦之往外冒眼泪,让人浮生怜爱。
林振风看着儿子哭成这样,想到平时天儿这么乖,又怎么会骗只见呢,然后又让林天说说看。
听完儿子讲述,林振风怔怔的呆了一会儿,来回走动,兴奋外加激动嘴里喊着:“妙,真妙!我怎没想到如!是爹爹的错,天儿真聪明啊~~!”
林振风在林天额头上重重亲了几口,酒也不喝就跑了出去。
“大哥,大哥在不!”林振风小跑的来到林振风的洞内兴奋的叫着。
“风弟,何时如此高兴,来一起喝一杯,与为兄慢慢说来!”林振天边吃着肉食说道。
“我想在此兴修大道直达乌镇!”林振天一路小跑,满头是汗,喝了一碗果浆酒说道。
“额,这!”林振天看着风弟怎大白天说起胡话来,有点怪哉。
“哈哈,你这表情和我刚刚听来是一样的!”林振风看着大哥林振天古怪的表情,乐呵呵的说道。
林振风把事情原委说清楚后,林振天听听也楞了半响说道:“风弟此法真是妙哉,你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