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低头往自己身上一看,一块拇指大的玉牌夹在衣层中,露出半角,晶莹透亮,波光流转,甚是好看。握在手中,一股清凉的感觉弥漫手掌,端的是块好玉!
自己身上怎么会有一块这么贵重的玉呢,秦浪盯着玉看,发现玉上竟然有一个小纂,是个“叶”字,顿时恍然大悟,这个叶老头,在老子身上偷偷放块玉也不告诉我,万一弄丢了就不好玩了。不过这块玉看起来挺值钱的。以秦浪的见识也判断不出这块玉的价值。
秦浪正在摆弄玉牌,没注意到叶雨清的神色。这丫头竟然哭了。“喂,你怎么了?”秦浪猜到和叶老头有关,只是不知道这块玉的意义。叶雨清起初只是眼眶泛红,泪水儿溢满眼眶,很快的,泪珠便如决堤的洪水般哗哗的落下,一发不可收拾。
四周的几个老家伙也是盯着玉牌,愣在原地,眼圈发红。我靠,都哭了,就我一个在笑,不太好吧。秦浪可以估计出叶雨清哭的原因,这四个头发花白,年过半百的老家伙也哭鼻子,着实想不通了。
“秦兄,可否将那玉牌借小女子观看一会儿?”叶雨清哽咽着道,泪水止住了,脸蛋上还挂着几串珍珠,犹如梨花带雨般娇艳欲滴,甚是美艳。一旁的禽兽浪看呆了,仙女在哭,我是不是要借个肩膀让她靠一靠,助人为乐嘛。
“秦兄——”
“啊?好的,雨清,你想看就拿去看吧。”都叫秦兄了,我怎么好意思不给你呢。秦浪趁乱叫着“雨清”,叶夫子也不与他计较了,兀自看着手中的玉牌,眼眶又红了,娇躯颤抖,不能自已。
“老伯,你可识得这块玉牌?”秦浪叫醒四个老伯,出声询问道,这叶老头神神秘秘的,看来有不少故事呢。
“呵呵,自然识得。这是他最喜欢的玉牌。”老伯顿了顿,声音沧桑,似是在回忆往事,“无道最喜欢饮酒,以前我们几个老家伙常常相聚于月下,饮酒作诗,海阔高谈,甚是快活。可惜……都只能是过去了。”老伯喟叹,似是在感叹岁月的流逝无情。
原来老头叫叶无道啊,够霸气的名字。“你与无道,是如何相识的?”老伯转头问道。秦浪点点头,把叶老头救了自己,而后让自己来书院当夫子的种种说了一遍。叶雨清颤抖着声音问道:“秦兄,他有没有……有没有说些什么?”秦浪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摇摇头,没有说话。叶老头从未提起有关他的一切,包括他的故事和朋友,还有……他的亲孙女。这个老头就是那么突然的出现,又突然的消失,让人来不及回忆他的种种,他便带着自己,远走!
秦浪突然有点想叶老头了,那种举目天下,只识一人的感觉并不好受。如今他在哪呢,还会不会回来,这些秦浪都没有头绪。“天意啊,无道将玉牌交给你,是天意啊!”老伯似有所感,紧紧盯着秦浪,眼里迸发出久违的色彩。看来无道是认准这个小子了,既如此,便赌上一把,又何妨?
晾在一边的牛院长心里也是暗惊,他竟然认得叶前辈,这就难办了。院长眼眸涌现一抹迟疑,似是在做着什么决定。
“叶老——叶无道前辈究竟是何妨神圣?”差点脱口而出老头了,“他啊,哈哈,他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全天下最疯的疯子!”说道疯子的时候,四个老伯皆是满脸追忆之色,不甚唏嘘。
“秦兄,这块玉牌可否多借小女子几日,小女子不甚感激!”看她手握玉牌,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秦浪突然想逗逗她,迟疑道:“这个——不太好——吧。”
“为何不好?不如秦兄你开个价码,我把它买下来。”叶雨清急了,这是爷爷最重要的东西,说什么也想要留下。
“你有多少钱?”秦浪舔了舔舌头,这买卖做不做呢,伤脑筋啊。
“我——我有五百两,足够吗?”叶雨清期待的望着秦浪,一副我就这么多了,你给我吧。恩……五百两,足够哥去八大胡同十次了,秦浪点点头,正义凛然道:“雨清,刚刚为兄是和你开玩笑的,我们两个之间还谈什么钱呢,俗气之极。你想要就拿去嘛,还说什么借啊买啊的,倒是见外了不是——”秦浪顿了顿,重要的话还在后头,却被叶雨清兴奋的打断了,“真的吗?无耻——秦兄,谢谢你!”差点叫他无耻之徒了,叶雨清羞红的脸蛋如粉雕玉琢般精致无瑕,雪白的脖颈与娇俏的面孔交相辉映,分不清哪个更美,秦浪只觉得自己又想流鼻血了。最近怎么搞得,老是抵制不住,不对,是她的问题,我依然是清纯先生。
秦浪忽然想起钱的问题,日啊,我还没说完你就快进了,秦浪不断的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后面的话原本是“你想给钱的话也可以给一点”,日啊,多少给一点嘛,十两银子也可以凑合啊!未来的一段岁月,可能要以馒头为生了,自作孽啊。
“秦小友,既然你是无道推荐来的,自然不需要考试。而且之前也答应过你,让你带好班,那么,从明日起,你便可以正式成为本院的一名夫子了。还希望小友带领你们班走向辉煌啊。”辉煌个屁,哥就是来混口饭吃,解个毒先。对了,秦浪大喜,叶老头说解毒之法在这里,莫非是这几个老头会解毒?秦浪掩饰不住内心的惊喜,若真是如此,那老子就有救了。
“四位老伯,”秦浪嘿嘿笑道,“你们之中是不是有人对于毒很有研究?”
“毒?”四人面面相觑,这小子思维天马行空,跳的太快,老夫都跟不上了。
不会是我猜错了吧,四人一脸迷茫的样子不似作假,秦浪内心有些不安,喘喘道:“你们中没有人擅长用毒或是解毒什么的吗?”上帝保佑,给我一点希望吧。别把我的窗户给关上了。
四人再次确定了一遍秦浪说的是毒,而不是肚子的肚,同时摇摇头,“不曾用毒,也不会解毒。”这句话算是让秦浪死心了,不是他们,那方法到底在哪里,秦浪一时有些糊涂,这老头,像个神棍,说话说一半,下次不帮你洗内裤了。
“恩?”秦浪忽然想起之前凄厉的惨叫,那肯定不是幻听,莫非这书院有大秘密?若是这秘密真的存在,那解毒的可能或许就是在那秘密中。只是那禁地秦浪之前也细细的搜索了,却没有任何发现,也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像是自己听到的看到的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切都是自己的想象。
难道是——七烟墨?秦浪可是深有体会,莫非自己被迷药所致,产生了幻觉。想来想去,也理不出头绪,所幸不再去想,等改天再去一探。
“对了,各位老伯,为何这敬师堂被设为禁地呢?”秦浪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