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实力,分男女,分善恶,就是不应该分等级!秦浪自小在社会浪荡,见识了各色各样的人,强者爱欺辱弱者,弱者喜欢欺辱更弱者。秦浪看多了,也看厌了,师傅告诉过他,世人之所以无端的分出等级,无非是因为利益。利益大者想获取更大的利益,利益也包括心灵上的享受,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哪里却不是获取利益者多考虑的事情。秦浪一直觉得,获取利益是人进步的源泉,但不是伤害他人的借口!
今天发生的事情早已触到了秦浪的底线,更让人可气的是,这十个人,加上吴用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于反抗自己。又或者不是怕自己,而是怕其他的。秦浪突然感到有些萧索,就算把他们调教的才华出众,让他们学识渊博,让他们入朝为候为相,又如何呢?一个没有尊严,没有思想,没有原则,甚至没有灵魂的人,与禽兽何异?
“夫子,你……你没事吧?”吴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紧张的看着秦浪,庄大富和张狂心思莫名悸动,看到夫子刚刚还慷慨激昂,一眨眼的功夫,却裹上颓废的气息。光道温高昂的脑袋也低下来,陷入了沉思。
“哦,没事,哈哈,我能有什么事情呢?”秦浪稍一犹豫,便有换上了笑脸,真是的,自己跟他们说这些干嘛,都是一群小屁孩,说了也不会懂的。
“对了,你们的胡夫子呢?”秦浪看了看天,已是傍晚时分了,夕阳余晖马上就要出现,离巢的鸟儿也该归去了。
“胡夫子……胡夫子他……”吴用偷偷看了庄大富一眼,看到庄大富凶狠的目光,顿时头一颤,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秦浪看到了,也不点破,这个吴用,我倒想看看他的底线在哪里。秦浪看着庄大富,缓缓道:“大富啊,你来告诉我吧,可别说错了。”庄大富看到秦浪嘴角的冷笑,顿时一个哆嗦,之前的恐惧还未彻底散去,心里一慌,忙道:“夫子,我知道了,胡夫子在茅房呢!”
“恩?茅房里,去了这么久?”秦浪凭感觉就知道肯定不对劲。
“恩……”庄大富诺诺道:“胡夫子好像吃了一个烂苹果,后来就喊肚子疼,要上茅房……”
毫无疑问了,肯定是这群兔崽子下了药,秦浪也没空去惩罚,况且他们人多势众啊,万一把这么多人打伤了,后果不太好啊。
“都散了吧,去吃饭吧。”秦浪也不多做停留,径直去往茅房,大胡子闹成这样,自己得去照顾一二吧。黄班的几大巨头并没有走,等着秦浪走远,看不到人影了,几人方才坐下开会。
“你们说,这个姓秦的到底是什么人?”张狂凝重的皱褶眉头,今天他实在被打击的太严重了,自诩天骄的自己竟然当面被人骂,还是指着鼻子骂,骂也就算了,还还不了嘴,实在是很想读书学文化了。
“管他是什么人,找个机会让他好看!”庄大富这个马后炮强忍住惧意,咬牙切齿道。今天他可是做了回活靶子,奇耻大辱不能不报啊。
光道温闭目不言,脑海中始终漂浮着秦浪说的话,自己难道……真的只是生的好吗?难道那些卑微的人也和自己一样?这不可能!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混乱,分不清正确和错误,看不到真真假假了。
木子萱静静的站在一旁,不言不语,庄大富他们一伙人大感惊奇,要知道说道谁最可怕,非得属这个看似娇弱的家伙了,上一任夫子就是被她的一条毒蛇活活吓晕了。没想到今天这个坏主意最多的人这么安静,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对了,”庄大富一拍手乐道:“莫云不是叫了打手嘛,今晚我们想办法把他骗出去,到时候……嘿嘿。”众人面面相觑,差点忘了,莫大公子一天没来上课了,肯定在到处“招兵买马”了。几人又是商议了一番方才离去,虽然今天出了点意外,但是他们还是有信心的,管这个夫子说什么,招打不误!
秦浪看到大胡子的时候,大胡子正躺在茅房外面。掐了掐大胡子的人中,又扇了大胡子几巴掌,大胡子还没有醒来,无奈秦浪只好从不远处打来一盆冷水对着大胡子的脸倒了下去。
“哇!哇!”大胡子条件反射般嗖的一下从地上窜起,摸着脸大喊大叫,一阵风吹过,全身直哆嗦。
“大胡子,你怎么全身湿漉漉的躺在这里啊?”听到秦浪的声音,大胡子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呆呆的望着秦浪,秦浪被他的牛眼睛看的发毛,莫非是泻药下多了?秦浪在大胡子的额头摸了摸,一切正常嘛。
“秦兄弟,不好了,有刺客啊!”大胡子大声嚷嚷,情绪还是不是很稳定,“哈切”打了个喷嚏才稍微好过一点。
“有刺客?”秦浪大惊,随后一想,难道是上次那个黑衣人,“你告诉我,他长什么样?用的什么兵器?”大胡子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扣了扣鼻孔,“那个……俺刚上完茅房出来,身心没有戒备,只看到身后的影子一动,接着俺的头一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什么身心没有戒备,有戒备你也要昏倒,秦浪心急火燎,这个刺客莫非是来找自己的。找自己倒还好,若是找不到自己,滥杀无辜就大事不妙了。
“大胡子,你快回去换身衣裳,别着凉了。对了,这件事先保密,免得引起恐慌。”说完秦浪不做停留,迅速离去,必须找到刺客,否则要发什么事情还不可知。大胡子缩着身子,全身湿漉漉的,感激的看了一眼秦浪离去的方向,要不是秦兄弟赶到,自己可能要冻死了。
秦浪四处搜寻,书院不算大也不算小,这跑来跑去,太阳早已落山,天幕灰蒙蒙的一片,暗淡的光线在林中曲折的徘徊,幽幽明明漂忽不定。秦浪去了大堂,也到过夫子的住所,一无所获。
“难道已经离去了?”秦浪不敢赌,若是潜伏在书院,想来也是可能的。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难道东西在书院?秦浪脑子一团浆糊,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只希望安静的书院不要发生波折。
“啊!”一声女声从不远处的丛林传来,秦浪大惊,是叶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