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你可千万别出去啊,实在不行……实在不行我和你一起出去!”张云海握了握拳头,豁出去的样子。“张兄,放心吧,我是不会出去的。这里好饭好菜的供着,赶我出去我都不出去。”想到吃饭,张云海感激的看着秦浪,如果当时在自家,他也是这样吃饭,那结果……可想而知啊。秦兄真的是个仁义之人!
“既然秦夫子无碍,那在下就告辞了。”华天峰优雅的一拱手,作势拜别。秦浪虽然感觉华天峰怪怪的,但也说不出原因,况且两人是邻居,要长期相处的,自然要搞好关系。“华兄,我没什么事了,你去忙吧。”华天峰点点头,推门离去。
拜别了华天峰,张云海也已离去,秦浪这才静下心来,感受着体内的力量,比之前强了不少,但第二卷却没有成果,幸亏这次没有反噬,不然自己又有的受了。内力运转似乎更加顺畅有力,丹田也是一片生机勃勃。看来收获虽然不大,但也不是没有。
看看外面,已是申时了,秦浪记得黄班这最后一节课是大胡子的骑射。想来这些平时不锻炼,天天吃保健的年轻人肯定在叫苦喊累了。迈步前往书院的后山,书院和后山之间有一片打理过得空地,是教授骑射的课堂。此时太阳欲偏西方,林间不知名的鸟儿欢声雀跃,空地上传出欢呼声,呐喊声,尖叫声,甚是热闹。
边走边听的秦浪暗暗点头,看来这个大胡子深得学生爱戴啊,待会儿得好好请教一番,师生之间需要一片融洽,一起努力读书,一起快乐成长,一起喝小小酒,一起嫖——哦,不是,一起飘流四方,多好啊。秦浪胡思乱想间,来到空地上,远远望去,一群人聚在一起,摇臂呐喊,激情澎湃。不错嘛,这课这么有氛围,秦浪上前进步,站在人群后面观光,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正前方约百米处,吴用全身颤抖的站在一颗古树下,头顶苹果,恐惧的看着前方。
“吴用啊,别动哦,不然射歪了我可不负责,嘿嘿!”秦浪扫了说话人一眼,细细回想,这不是自己班的学生嘛,好像叫张狂,不过确实很狂,秦浪对这名学生有点印象,其父乃是抚州城“天虎帮”的帮主!天虎帮说的简单点,就是一个黑帮。抚州城内有众多黑帮,天虎帮在城东势力不弱,张狂之父张吉红向来与抚州知州关系甚密,按理来说,在这太平盛世,官府镇场,黑道应当是不容存在的。不过很多事情,不是朝堂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做,有时候需要假借另外的手来处理。这些江湖上的帮帮派派便是在这种相互依托之下屹立不倒的。
秦浪仔细打量了一下张狂,人如其名,满脸的狂傲,头发飞扬,身躯孔武有力,眉宇间隐隐透露一股子凶煞,却是有两把刷子。张狂一手挽弓,一手拉弦,箭尖瞄准百米外的吴用,眼神犀利,周围之热能感受到凝重的气势,不由的都屏息凝气。人人都在关注张狂,却没有考虑吴用,唯独有一人站在场边,凝望着吴用,双拳紧握。
“咻!”弦满弓尽,利箭如一道闪电,划破宁静,带动一阵波动,直直的往吴用脑袋飞去。啊的一声四处想起,已经有人捂住双眼,不忍直视,剩下的兴奋的盯着远方,等待利箭划过!秦浪冷冷的看着吴用,不用说,这个像懦夫一样的学生是绝对不会躲开的,哪怕面临生死危机。
一百米,只是刹那,也是永恒,吴用紧闭着双眼,四肢飕飕发凉,要不是有人看着,说不定都尿裤子了。“啪!”惊响回荡,声声不息,在空旷的山林间显的清晰可闻,幽远深寂。
“呜呜呜……呜呜……”哭泣声打破寂静,众人忙伸首张望,百米外的吴用爬在地上嚎啕大哭,地上的碎苹果,树干上稳稳插着的利箭,这一切都让吴用最后一根紧绷的弦……断了。
“张哥,你好厉害啊!”
“是啊,张哥,教教我吧。”
“你们看吴用那个废物,居然哭了,哈哈!”
嘲讽声,赞美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张狂甩掉弓把,双手抱拳,狂傲的不可一世。至于他的靶子吴用,他是没有多看一眼。庄大富靠近过来,嘿嘿笑道:“老张,你这一手改天教教我呗,你要多少银子,我给你!”光道温一脸嫌弃,又是钱,俗不可耐也。木子萱朝吴用看了看,咬了咬牙,又跑到一边玩去了。之前站在一旁的学生淡漠的看着其他人,不言不语。秦浪突然感觉,这不仅仅是一个班级,也是一个缩小的社会,弱者在弱,强者也强,受人欺辱也罢,遭人折磨也好,若是不去防抗,若是不去变强,伤害永远不会停止。同情你的人又如何,最多也只是同情吧。
思绪回转,秦浪慢慢走近人群中,淡淡笑了笑,“各位同学玩的挺开心嘛,不如我也加入一个?”
“我靠,你******是——”庄大富没看清来人,随口一张都离不开妈,“秦夫子啊,你怎么也来了?”庄大富转头看清来人,有点尴尬,讪讪的说道。
也不计较庄大富的话,秦浪转头看向张狂,和善的笑道:“你的箭术勉强凑合,还得请加练习才是。”张狂表情一滞,似是没想到秦浪的话语,见过狂的,没见过比我狂的,素来狂傲自负的张狂不由的心头大火,“秦夫子,我的箭术入不得你的法眼?不如我们来切磋切磋,比试比试!”
秦浪温和的摇头,“这不太好吧,学生和夫子比试,夫子赢了也不太好嘛。”你听听你听听,这话说的,比我还狂傲。什么叫夫子赢了不太好,你是想说我很弱,不配和你比试吗?
张狂第一次见到这么狂傲的人,心想你虽然是夫子,不过这次要让你当众出丑一番,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做我们的夫子!张狂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输给秦浪,你看看秦浪,穿着宽大的夫子袍,看起来瘦弱可欺,文弱书生一介罢了。一旁的学子们更是激动无比,夫子要射箭,可别连弓都拿不起,到时候可没洞给他钻啊。
“夫子,难道你是不敢和我比吗?若是是的话就说出来,我是不会嘲笑你的,哈哈。”张狂打的好算盘,你胆怯我就当众激将你,看你来不来,来也是丢脸,不来也是丢脸,进退两难。似是想到了自己的处境,秦浪苦涩一笑,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张狂,“唉,好吧,我就试一试吧,不过你如果输了,不要哭鼻子,好吗?”张狂胸口一闷,气得想吐血,你敢再自负一点嘛,我会输?还哭鼻子?
张狂吸了一口气,冷声道:”好,我答应你,夫子,你若是输了,还请不要难过!”现在的孩子怎么不知道低调呢,秦浪摇了摇头,看来得教教他们——低调才是王道!
“这个,张狂啊,本夫子还不知道怎么个比法,可否介绍一二?”连比试的发方法都不知道,一看就是没有射过得,张狂心里不屑,脸上装作很正经的样子,“哦,夫子,这个简单,我们一人十轮,靶子一共十环,十轮的靶数相加便是我们的分数。射中靶心是十分,最外一环是一分。”为了折磨一下夫子,张狂详细的解说了方法。
“恩,这个方法不太好,我还是比较喜欢用另一个方法。”秦浪摸着下巴,沉吟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