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浪如此疯狂不要命的姿态,刺客怀疑他吃了男人都懂的玩意。退却之意一旦出现,便无法克制,刺客担心时间拖久了会出现变故。一心想着离去,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刺客一直认为自己是君子,因此他不介意报仇晚一点。
秦浪虽然看似招试狂暴,气势暴虐,却也留有余地,不想把刺客逼急了。两人一个打的有模有样,一个挡的认认真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真的在玩命。不知不觉,两人“一不小心”的打到了屋外,此时没有禁锢,天大地大,以刺客的轻功水平,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脱身。右手越来越无力,浑身开始泄力,内力也有点不足了。再不走等下想走就走不了了。可是再看看秦浪,还是生龙活虎的样子,一下黑龙掏心,一下猴子偷桃,偶尔还表现下神龙抓奶手。招式一下比一下无耻。
“小子,拿命来!”秦浪一声暴喝,声势吓人,一拳扑来,虎虎生风,刺客一咬牙,跟你拼了!正要运气于左手,硬抗秦浪的攻势,不料场面发生异变,秦浪不知何时手掌打开,一把石灰从手掌飘出,石灰迎风飘舞,只是刹那就和刺客的双眼来了个亲密接触。
“啊!”刺客只觉得双眼一阵刺痛,视线变得模糊,心中惊怒交加,“无耻小人,有种光明正大一战,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胜之不武!”心里的恨如滔滔江水,绵绵无绝,之前是花生米,这次是石灰,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太卑鄙了!
“哈哈,打你这种人还需要光明正大吗?”秦浪边说边行动,此时不动更待何时,趁你病要你命,这次是真的动真格了。之前拖延刺客刺客不走,秦浪也只好暗暗平复内伤,以防万一。眼睛看不清楚,视线受阻,再加上右手的伤,刺客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打又没打过人家,阴又没对手阴。心里真相大哭一场啊。
“咻!”
又是短剑!只不过事不过三,秦浪轻松躲过,正要有所行动,忽然丹田一阵剧痛,好似无数的蛇蝎在啃食自己的血肉,又好像血肉正在被腐蚀,秦浪立在原地,痛的额头冷汗直流,毒发作了!刺客本来绝望的心有了希望,眼见秦浪怒视着自己,但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刺客早已被吓破了胆,哪里还能想更多,刷的一跃,纵向密林深处,头也不回消失在黑暗中。站在原地等了少顷,秦浪确定刺客走远了,方才蹲下,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凝视地上的血,竟是黑色的!碰触到黑血的野草野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丹田里好似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炽热无比。秦浪的面庞痛的扭曲,内力混乱不堪,再这样下去,必将做火入魔,到时候内力不收控制,肆意流窜,必将破坏七筋八脉!
秦浪蹲坐下来,双目紧闭,运转功法,缓缓调息丹田,同时又掏出叶老头一直给自己吃的药丸,吞了一粒。感受着丹田的混乱,秦浪内心彻底宁静下来,心神放稳,药丸很有效,没过多久,体内的毒性不再肆虐扩散,秦浪赶紧运转着调息好的内力一点一点的往回压,退至丹田之心。
“呼……”
长出一口气,秦浪久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一道精光闪过,转眼不见。“看来还是大意了……”秦浪喃喃自语,“若非这次有叶老头的药丸辅助,情况危险!”劫后余生的秦浪清秀的面庞,淡淡微笑。不过这样也好,下次就知道分寸了……
秦浪待身体稍微恢复一点,便起身往回走,这一战也让秦浪这里的武者了解了一些,不过不清楚这个刺客在这个时代是什么层次的高手。
进屋随便收拾了一番,整理好简单的行李,秦浪又在屋外设了几个陷进,这才盘膝而坐,闭目疗伤。一个下午的时间,身体恢复的七七八八。秦浪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只觉肚子又在咕咕叫了,在屋内找到一些简单的食粮,随便吃了一些,饥饿的感觉才减轻了一些。回想白头的对手,虽然不知道他的相貌,不过下次若再见,一定可以认出。秦浪向来是睚眦必报,更何况这次差点九死一生,罪魁祸首一定是要记住的。只是不清楚这个刺客在寻找什么,这个问题只有见到叶老头的时候才可能知道了。想到叶老头,秦浪气不打一处来,都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还到处结仇,你结仇就结仇,还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走之前也不提醒自己一下,差点被他害死。就这样,一夜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在疲惫中睡了过去……
翌日,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叫着,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口,洒在秦浪的身上,暖洋洋的甚是舒服。秦浪睁着朦胧的双眼,似是想起了什么,哗的一声爬起来,睡意全无。我靠,今天是第一天上课啊,居然睡得这么晚。秦浪伸出头看看外面天,日晒三竿,肯定要迟到了。接了盆冷水,随意的洗了把脸,快速的打理了一下衣服和清理了一下鼻孔,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还好,依然帅气。秦浪提着行李就往书院跑。书院距离这里可不算近,马不停蹄的狂奔,一路上各种早点的味道欺负秦浪的口水,可惜囊中羞涩,时间上也来不及了,只好做罢。第一天上课就要迟到,肯定要被老牛找茬。不过好的一面是,秦浪已经可以想象到,当自己踏入学堂的那一瞬间,学生们一定热烈鼓掌欢呼,大叫秦夫子好。
“呼……呼。终于到了!”秦浪站在一阳书院门口,弯着腰喘气,来不及稍作歇息,秦浪迈进大门,往黄班方向走去。
“站住,你是何人?”前方出现一个拥有一排八字胡的老头,双眼闪烁,左手握着戒尺,冷冷的看着秦浪。
“你好啊老伯,我是新来的黄班德业夫子。那个,我快迟到了,下次再聊。”秦浪欲要径直走过,老头戒尺一拦,冷哼道:“你这新来的夫子,凭的不懂规矩。这第一天就迟到,以后是不是要犯更多规矩?”秦浪这才转头认真的看了看这个老头,自己好像没有得罪过他吧。怎么一副欠他钱的样子。
“你是何人?”
“老夫乃是这一阳书院的院监!”原来是院监啊,难怪这么嚣张,秦浪昨日闲聊时便听叶雨清说过,在这书院,学生们最怕的就属院监了。院监的职责就是维护书院的规章制度,若是学生们犯了院规,院监将会直接惩罚。有些学生犯了点点小错,这个人见人恨的老头也会小事化大,施行严重的惩罚。因此在学生之间流传他的外号——王监腿子。院监全名叫王寒马,学生有时候又称呼他王蛤蟆。可见多么受学生“欢迎”。
”原来是王院监啊,久仰久仰。你怎么在这里?”秦浪皮笑肉不笑道。
“我怎么在这里?”王蛤蟆瞥了秦浪一眼,手中的戒尺抖了抖,“当然是巡查了。书院规定夫子不能迟到,难道你不知道吗?”
“哦?我却是不太清楚。不知道夫子迟到该当如何受罚?”秦浪笑眯眯的问道。只是眼眸中冷冷,这么一件小事竟然都扯着不放,这其中颇有点耐人寻味。
“罚半月俸禄!”王院监摸着自己的八字胡,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可认罚?”
认你大爷的罚,才迟到一次就罚半月俸禄,你土匪啊。秦浪语气淡漠,正要开口,一声急切的女声传来:“你怎么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