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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人生如华见君前,柳思若念始于此

秋蝉栖于高高的白杨树上,撕心裂肺的叫欢。

北川在西部,是陕西宝鸡陈仓区县功镇的一个小地方。虽然没有那些大城市那么繁华,但是它有它的独特。

是啊!大城市有它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有多少人在迷茫中沉浮、迷失自我;小地方有小地方的规则,又有多少人在这自由又自然的世界里找到自我!

不知从何时起,北川的一切在此刻换颜了。

每年的北川山都会在秋季变得萧索。

噢,只有一不丁点的血红凄凉美罢了——在隐秘的小林子里有数棵的枫树。

那层层红枫在秋风的浮世里,忸怩动身子,摆弄着风姿,与秋风纠纠缠缠,那一丝丝温存与柔情,像一滩情水,似对情人幸福的呢喃。

远远地北川河,一眼望去,几十米的水草,整个河滩俨然有一种无限生命的活力。

只是此刻,唯有北川桥孤架在在河滩上。像一个长者,诉说着这里的美。

一幅美丽的画!忽然间想到很久之前一个极其罗曼蒂克的传说——那个阿难桥。

阿难喜欢上一女子,佛祖问他有多喜欢,阿难说,“我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日风吹,五百日日晒,五百日雨淋,只求她从桥上经过。”

不过,这种爱情传说,是美好的。虽然没有发生在这里,但是静静走在这座桥上,心里还是有点欣喜地!

从实质上说,北川桥——它不是水泥筑成的,更谈不上赵州桥那样拥有高雅的类别,什么花纹、什么石塑、什么材料、、、但比起独木桥而言,它又是一种进步的建筑,并不是一种讽刺,只是一种艺术。

走在这座艺术化的北川桥上,听着桥下潺潺的流水,再看着北川河两岸的人家,使人不由得想起元代词人马致远的《秋思》中的名句——“小桥流水人家”。

关于这条北川河便是靠近双白杨乡所在地陈家庄村所在地的中间跨度。此条河将陈家庄大队分成河对岸和街道两部分。

人家并非栖于河岸边,而是个分布在大约离河近百米左右却离北川山过数百米小皋上的一大片平地上。

于是这些地方便有各种奇奇怪怪的地方名。比如,四坪、涯湾等等。

由此呢?在这巴掌大的地区分布很有特点。

而其中最为重点的宣传地呢?

嘿嘿、、、

一个是本书主人公陈东丽的家所在的村子陈家庄二组——四坪;另一个呢?便是街道的上分区的陈东丽即将要迈进的初中——所谓的县功三中。它的全称是“县功镇第三初级中学”。

还有.

这样的格局是恬静的,给人的感觉是温馨的。生活在这样的地方,是不是很幸福呢?

看吧!在四坪村坪边的小路上,陈东丽正与他的伙伴谈笑风生。

与其说在谈笑风生,倒不如说是一大群欢欣愉悦的人和一个处在众生热闹中的孤独者。

看那陈东丽,既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的超逸。可惜,无论曾有识君的文学伯乐,却难有识君之志趣的伯乐或是知己。

呜呼哀哉,陈东丽看向对面不远处的北川东山叹气起来!其实,这个时候,没有很孤单,只是感觉心事太沉了。

耳坠大良环穿休闲装的高挑女生在众人间眉语,示意大家看陈东丽。

众人都“嗤”笑,陈东丽才从思绪中扯回现实。

陈东丽有些摸不着头脑。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大家,顺手摘了一枚车前草的叶子,滤了一下思绪,低下头,又抬起,轻笑“我好像没有衣衫不整吧?你们为啥用那种眼神看我?”

大亮环也学陈东丽的样子摘了一枚含羞草捧在手里用漫恌的语气“你没有衣衫不整,你在思.君。咯咯咯.”众人也跟着哄笑!

陈东丽觉得可笑,这些同村同龄的友人们,在青春上、在情性上的讨论上,却又是实不识是其真谛,又偏偏不离。

陈东丽一声长叹“哎.并不是人人沉思都在思春,朋友并不仅仅只是异性,我们都有自己的正事和想法。对吧?你们现在可真的有点无聊了啊!”

大家开始又都不理她了,陈东丽并不生气,不了解她的人只是青春路上的风景,不重要!她将心事搁浅,让自己归位。

陈东丽微笑的看向大亮环手中的含羞草,饶有趣味逗弄着,又不由得放声大笑“那么,我们的靓丽美女陈多蕾又在想念那个帅哥哥呢?那草羞红了你的小脸了吆。”

陈多蕾的嘴角微微一翘“去去去.”背过身做生气状。

其实,这个时候,陈东丽知道陈多蕾的心里乐开了花。

为什么陈东丽会这么想呢?很简单的,这是放在肚皮上的心思,谁都晓得,只是陈东丽乐意顺水推舟,无心当孔雀啄开那层窗户纸罢了。

不一会儿就过了坪边,河滩也已过,现在又踏上通往街道的曲径。

途中,有棵柿子树,无人问津。

陈东丽曾在此树下许愿“一定要成为一个享负盛名的人,这不仅仅只是一个形式”。只是经过这几年的磨砺,陈东丽的心思更加坚毅了,她没有过分注意那树,也没必要吧!

一群人一路欢喜的踏着轻快的步子,顺着街道奔向即将要度过的县功三中。

或许吧!陈东丽要找的,她要寻觅的同样的孤独者,那个和她一样在等待的人。或许会在更高级遇见吧!

迈进县功三中,陈东丽才发现,除了那些教学楼比小学那些平房更高一点,校园比小学那片院子大一点外,别的什么都没有啦!

县功三中的花草树木皆少于小学的。没有几分魂牵梦萦中的那些惊喜,相反有些惊愕于留俗,没有别具一格。好吧,给人的感觉就是印象浅浅!

陈东丽他们一行人围绕校园走了一圈,又返回到校园中心的报亭处,似乎在看报纸!

陈多蕾本性是张扬且自信的,但也是有众多女生的共同点——八卦且花痴的。

看吧!陈多蕾正在人群中努力寻找着“帅哥”们的身姿,只是貌似一眼钟的不是情,是那个——说好听点叫一眼钟脸,说不雅点叫一眼钟色。

陈多蕾身旁是她自小的“跟班”——陈清,她也算是陈东丽的好友之一吧!陈清总给人一种清纯矜持样。

但是,陈东丽知道陈清的清纯与矜持,并不是陈东丽心目中向往已久的矜持样的“淑女范”的,而是如高尔基在《海燕》一文中的主张——“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宁静”罢了。

可是,对于这些事,陈东丽是不会说的,因为即使她说了,也没有几个人会相信的,何必损人不利己而让众人厌之呢?

陈东丽知道,事实胜于雄辩!

同样,陈东丽也有自己的一点杂碎事烦恼着:真个校园里走着各种男男女女们,却显得有一个另类的自己啊!

看看别的女孩儿,都是高高竖起着的长发,要不就是长发披肩,再不济就是短发、、、唯有陈东丽是扎了两个小辫子的。

那个、、、尴尬很!不是抢眼,而是有些太“幼稚”了吧!

陈东丽刚刚报完名,没有和大家在这个自己没有一点兴趣的校园里乱转,熟悉环境。而是逃也似的走出县功三中。

周围没有刚才的喧闹,偶尔身旁驶过一辆城乡客运车,偶尔又有几辆自行车驶过。

在晌午的烈日下,陈东丽的影子变得有些矮短。

陈东丽心里烦躁着,便想去北川山的枫林里散散心!

此刻,陈东丽心里有淡淡的失落感,自己长得不漂亮,性子又有些泼辣、倔强。她自嘲自己为“小刺猬”。

陈东丽心里的孤独感非一般人理解,她并不是九零后那些独生子女,她有一个比她大五岁的哥哥——陈东来。

哥哥陈东来是一个典型的文弱书生,所以妹妹陈东丽自然很没安全感,她是一个不甘示弱的女孩。

回忆这些年的成长之路,邻村小屁孩时代,小屁孩们都是由不知名的矛盾的。都想称雄!都想扩充自己的地盘!

自小与邻村的小屁孩们闹斗时,同村的小屁孩们包括陈多蕾他们都向邻村的霸王们妥协了。

而陈东丽从不言败!与生俱来的自尊变得很泼辣,越是坚强,就越渴望被理解吧?

可谁能呢?父亲忙着在外搞副业来供家庭的开支,妈妈又要忙各种家务,还要忙农活,哥哥又在上高中,他的所有心事只能独个往肚里下咽。她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半个留守儿童的味道!

陈东丽抬起头来,看着骄阳,心里有些清愁。可不知愁从何起?

就这样想到了南宋辛弃疾的诗篇《丑奴儿》中几句“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现在,陈东丽是不想写什么诗词的,只是、、、

“唉吆,唉吆、、、疼死我了”陈东丽被摔倒了,脚下有粒粒黄豆,待陈东丽看清后,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种抽死其破坏者的冲动!

陈东丽很快地依着小树叉站起来。

双眼很快地环视四周,看见不远处的小山皋上,一个人正拿着木板子冲她发笑,而此间距约不至三十米。

陈东丽本就有些恼,看见有人看她的看笑话,由此变得更加气愤了。

此番,陈东丽以自己那些年放牛时追牛时跑山跳沟的速度,箭步的飞跃到他的身边。

而这样顺风的速度把这个捣蛋鬼吓呆了,有片刻的呆愣!

半晌,陈东丽才看清此人,他有一张极为俊俏的脸,眼睛肖似谢霆锋,鼻子像刘德华的,脸蛋白皙的像婴儿一样。

总之,超酷的!

这样好看的一个人,陈东丽既有些不忍心了,是有些舍不得责备他的。

相反,这张俊俏的脸既反过来了,很快地由惊愕转为怒视,瞪视着陈东丽。

未说一句话,只是瞪视着。

陈东丽刚刚平息下来的心又有些本能的厌恶,抬起头也瞪视着。

两个人就这样面面相觑着!

良久,陈东丽既第一次有点伤。

因为,这男子是陈东丽第一次未一眼看穿的男子而且他刚刚嘲笑过自己,他一定是扫把星吧!只是可惜了谢霆锋的电波眼啊长在了他的脸上了。哎、、、她的偶像啊!

“谢霆锋”瞪视着她,又泯然一笑。将目光移向不远处的一棵槐树,嘴里蹦出一句“白痴加花痴的女生,我很是讨厌的”。话语间有几分顽劣,又有几分不恭。

陈东丽不听则罢,听了后气愤至极,她龇着嘴,很是不爽,她杏眉倒立,气冲冲地转身离去。扔下一句话“以后别让我看见你!我不喜欢长得太帅的男生,何况,一看就很花心的男的。还装人家搞艺术的,实际是为了、、、哼”陈东丽盯着他手里画板有些嘲讽。

其实,说实话,陈东丽的本性不坏的。

说罢,陈东丽欲离开。

不料,未走几步,就被拉了回来。

“谢霆锋”低下头来饶有趣味的审视着这个比自己低近二十厘米左右的女孩儿。这种玩弄的眼神此刻有些吓坏了陈东丽。

陈东丽挣扎间,手腕被抓红了,甚至有些显淤青了。但口中依旧不饶人的发出颤颤的抗议“花心的人就是这么无赖,只有打人的时候才用这么大的力气抓伤女生。还为自己辩护,解释就是掩饰!”

这句话似乎刺痛了他,又似乎是说中了他。

他摆摆手,示意叫陈东丽走。

陈东丽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所说自己的力气也不小的,可这个人毕竟是男的!打自己的话,绝不比邻村的小屁孩他们的气力差的!

赶紧开溜吧!不,她陈东丽不能屈尊的。

陈东丽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道“还算是个男子汉。再见!”忙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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