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叶晨就起来了,看着满身狼狈的校场,笑了笑。
很快,起床的时间到了,吹响起床号后,很快士兵们都起来了。
只是他们的脸上布满疲惫,有些人可能不善饮酒,脸色有些不好。
尽管如此,大家动作还是迅速,快捷,所幸并没有人迟到,否则叶晨不介意惩罚他们。
照例开始长跑,叶晨依然跑在队伍后面。
让叶晨奇怪的是自己竟然不感到疲惫,而是精神百倍,跑起来也不觉的累。
很多士兵还是感觉到压力的,因为昨晚玩到很晚,又喝了酒,有的没好好休息。
跑完后叶晨没让他们继续训练,而是让他们清理校场上的垃圾,并且大方的给他们一天的时间,这也算是对他们的特别照顾了。
长跑完,吃过饭,叶晨就回去了,留在这也没什么事情做。
回去后叶晨发觉也没事情做,毕竟所有事情都吩咐下去了,不用他盯着。
“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出去逛逛”。
叶晨自穿越以来一直担忧自己的生存,所以一直在忙,忙着壮大自己,都没好好去看看这个时代的风土人情。
襄平城里,街上人还是挺多的,叶晨一个人闲逛着。
“嗯,这人高大威猛,一个人喝酒,眉头紧皱,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叶晨走到一个路边小摊上,看到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男人在喝酒,桌上一碟花生和一碟小菜。
“兄台,可否对坐”。不等对方回答,叶晨已经坐在那人对面。
那人抬头看了叶晨一眼,又自顾喝闷酒。
“老板,再来一坛酒,给这位兄台多上几碟下酒菜”。说完叶晨拿出一些银钱放在桌上。
有人付钱,老板当然高兴,不一会儿就上了几碟小菜,还有一只烧鸡。
对面那人又看了看叶晨。
叶晨自顾倒起酒来。
两人再没说话,酒一碗一碗的喝。
这酒当然不是叶家的杜康酒了,所以度数也不是很高。
酒一碗碗的喝,如此两人各喝了七八碗酒,这时候对面的汉子把碗放下,对叶晨说道:“多谢这位小兄弟的酒菜”。
“适才看兄台眉头紧皱,心事重重,可是遇到什么困难”。叶晨答道。
“唉”那人叹了口气,喝掉碗里的酒才说:“家母体弱,身为人子,不得不移走他乡,不能早晚侍奉”。
“敢问兄台哪里人?为何不能与家母相聚”。
那人看叶晨陪他喝了那么久的酒,又一脸诚恳,不似坏人,于是又跟他说道:“在下东莱人,因得罪乡里恶霸,不得不远走他乡,可怜我那老母无人侍奉”。
说完,那汉子眼里含泪,悲怆异常。
叶晨不知如何安慰,于是跟他对饮一碗。
“兄台在辽东可有亲友,如无不如暂且在我府上住下,免的到处奔波,待安定后可将母亲接来,免受分离之苦”。
看这人乃是至孝之人,不管本事如何至少值得信任,叶晨正是用人之际,便有爱才之心,想收为己用。
“在下逃亡匆忙,并为考虑周全,如今的确举目无亲”。
叶晨暗暗欣喜,这样招收起来就容易多了,心中虽喜,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既然如此,在下斗胆邀请兄台到我府上住下,以便时常亲近亲近”。
“这位兄弟既然看得起在下,又如此诚恳,慈如何敢言不”。那人对这叶晨抱拳说道。
“哈哈,如此甚好,甚好”。叶晨高兴的大笑起来,这算是他穿越以来交的第一个朋友了。
叶晨高兴过后又说道:“在下姓叶名晨,尚未有表字,不知兄台称呼”。
“在下复姓太史,名慈,字子义”。
“什么!!!东莱,太史慈,太史子义”。叶晨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跟他喝了半天酒的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三国名将太史慈,喜的是这太史慈跟自己结交,并且关系不错,很有机会招募过来。
“是了,太史慈早年因为得罪恶霸,失手将人杀了,不得不丢下母亲,逃亡辽东,看来老天还是很眷顾这穿越党的,这没来多久就给我送个东吴大将过来,要是让后世的宅男知道不得不羡慕死了”。
叶晨就这一会儿,闪过无数想法。
“叶兄弟,咋了”。
被太史慈一叫,叶晨从震惊加幻想中回过神来,也幸好回过神来,否则再想下去口水都流出来了。
叶晨没回答太史慈的话,而是转移话题,拿起碗来说:“四海之内皆兄弟,能在茫茫人海中与子义兄弟相识是缘分,来,满饮此碗”。
叶晨说完仰头把整碗酒干了。
“好个四海之内皆兄弟,干”。太史慈是个豪爽之人,看到叶晨如此爽快,大赞一声,把酒也干了。
叶晨站了起来,拉住太史慈的手说:“子义,晨与你有缘,不如到我府上再痛饮畅谈”。
“哈哈,如此甚好”。
太史慈认可了叶晨,也就不在客气,两人携手到叶晨家里去。
两人休息后,晚上叶晨又摆开宴席,宴请太史慈。
好酒好菜,两人又意气相投,很快就聊开了。
“叶兄,你虽出身商贾之家,却胸怀天下,能文能武,愚兄佩服”。
“在下虽然出身不好,然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不敢有一日忘记”。
叶晨说的出身不好,是因为商贾出身,不受世人待见,和曹操太监之后的出身有的一比,太史慈虽然是农民出身,算起来出身却比叶晨好。
“好一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叶兄大丈夫也”。
“唉”。
“叶兄何故叹气”。
“当今天下,太监当国,奸臣当道,弄的民不聊生,路有遗骨,百姓流离,卖儿卖女,晨力量微薄,报国无门,只能开仓放粮,广造屋宇,能救一人是一人”。
叶晨的话一是感情流露,二也是为了招收太史慈,一翻慷慨陈词下来,感动的太史慈稀里哗啦。
“叶兄有大才,又有大善,早听闻叶晨招收流民,不管男女老幼,皆供其吃住,慈万分佩服”。
“慈虽不才,却有几分蛮力,愿随叶兄左右,祝叶兄完成宏愿”。说完太史慈离席,半跪地上,行投效之礼。
叶晨高兴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说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能让太史慈投效吗。
“好,得太史子义,我愿定能实现,他日定平定四方,还天下百姓一个安宁”。
叶晨不敢说的太露骨,至少话里都是为百姓着想,全无造反的意思,虽然为百姓和为朝廷是两码事,但是有时候也是一回事。
叶晨说完把太史慈拉了起来,让他重新坐下,两人又开始喝酒言欢。
两人都喝的大醉才罢休。
叶晨穿越后一直压抑着,不敢放松,现在有人跟他喝酒、畅谈理想,当然高兴,何况又是三国一流名将太史慈。
说也奇怪,昨晚虽然宿醉一场,早上却能早早起来,并且没有头痛疲惫。
叶晨醒后,来到院子里,开始锻炼身体。
叶晨不懂武功,庄里也没人会,只能活动活动筋骨,自己瞎着耍耍拳。
叶晨来到院子里,刚好太史慈也推门出来。
“子义,早,昨晚可睡的好”。
“哈哈,叶兄也如此早,昨晚安睡”。
“子义可是要练武?”
叶晨看到太史慈不知道哪里找来一根长棍,所以问了一下。
“当然,在下自小练武,一天不练就不得劲”。
“哈哈,晨,也想早晚练武,他日好为百姓多做点事,却一直苦无名师指点,一直自己瞎练,终无法练就一身好身手”。
“叶兄,年龄不算大,身体强壮,力量也不小,又肯苦练,只要练习得法,不多时定练就一身好武艺,恐怕成就不在慈之下”。
叶晨大惊,没想到太史慈对他评价如此高,自己穿越后身体一天天变好,说来也奇怪,不仅身高已经一米七左右,力量也变大好多,不像刚来到东汉时候的瘦弱。
“也许这是穿越的福利之一吧”。
叶晨看太史慈神态诚恳,并不是敷衍他,太史慈自小练武,眼光还是有的,至少叶晨身高,力量,反应等条件非常好。
“哦,子义可愿教我”。
“在下那能算是名师,再说我的路数不一定适合叶兄,不过却可以教叶兄一些基础功夫,等今后叶兄再让名师指导,一定能有大成”。
叶晨也明白,不是太史慈舍不得教自己,他为人坦荡,不会藏着掖着,看来是真的不懂的教徒弟。
想来也是,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好的。于是叶晨跟太史慈练起了基础功夫。
基础很重要,至少叶晨不用盲目的瞎练,有了比较系统和正规的训练方法。
一连十几天,叶晨都和太史慈待在一起,互相饮酒畅谈天下事,又早晚练习武艺。
叶晨有人指导后进步非常快,身体协调性非常好,用太史慈的话来讲就是:是一块好璞玉,有名师雕琢,定能成一代宗师。
不是太史慈的评价太高,而是叶晨身体的变化太大,说不出为什么,只能说是穿越后的异变了,不过反正是好事,没必要追究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