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依娜转头看聂凡的时候，发现聂凡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猛地一下，心跳不由地加速了。
随即，脸上也不禁地飘来了两朵红晕，她有点不好意思地问聂凡，说，“我……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呃，没有。”聂凡回过神来，不经意地叹了一声，“走吧，送你回去。”
聂凡拿出了聂俊的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严辰翊：看好程苒，别让她乱来。
严辰翊收到聂凡的信息的时候，程苒正以时速200公里的速度飙在玫瑰大道上。
玫瑰大道每到晚上11点后便会出现许多飙车党。
而每个月的18号凌晨2点，是某个组织的飚车比赛。
程苒去观看过几次。有好几次都是同一个女赛车手赢的，程苒真心佩服那个女生。
然而，送聂俊回家根本不需要走条道，程苒却是故意绕了远路。
她这么做吧，只是单纯的私心，她不想这么早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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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聂凡和允依娜，两人在车内很安静。
“程苒说你有事找我？”
聂凡打破了沉静。
“啊，嗯，唔……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问问关于校庆的事情而已……”允依娜迅速回答，“我想，今年的才艺表演获胜者男女分开，男女各有前三名，这样好不好？我们的预算不是也多了吗，奖品不仅可以丰富一些，还有多一些机会给大家……”
允依娜说着，满脸期待地看着聂凡的右脸，期待着聂凡的回答。
然而，聂凡并没有看允依娜，始终是直视着前方的道路，认真地开着车。
“可以，你把这个补上在计划书里，明天再决议。”
“明天周末。”
“那星期一。”
聂凡淡定地回答着允依娜。
哦，原来明天周末了！？聂凡忽然面露微笑，似乎在想着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
允依娜看在眼里，心头掠过一丝失落的情绪。
为了不要再度陷入安静的气氛，允依娜开始找话题了。
允依娜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聂凡，然后才小声地问道，“啊，对了，凡，程苒的姐姐……”
聂凡听到了允依娜提到了敏感字词，抓住方向盘的力道微微加大了些，他转头看向允依娜，“程苒问你了？”
“嗯……嗯……”允依娜低下头，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的长发也随着低头而落在了两肩，遮住了一半的脸蛋。
允依娜继续说，“我只是有点好奇，我刚转校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问过我，我是不是程溪，现在，程苒也问我了，问我认不认识她……我……”
允依娜说着，欲言又止。
忽地，车内的空气好像忽然被凝聚了一样，很安静。
已经到了允依娜家的小区前，聂凡把车停到一侧。
允依娜一直低着头也没发觉已经到了。
“程溪是程苒的姐姐。”聂凡直视前方，淡淡地说，“两年前，程溪自杀了。”
允依娜一听，心里乍然一颤。
她猛然抬头，然后看向了聂凡，声音小得像只蚊子在耳边飞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