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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闹剧

酒楼后方非常安静,少女鬼鬼祟祟地进了厕所里面,过了一会。厕所门开了。从里面出来的却是个面容平凡臃肿的大娘。她走进了酒楼里。

沈寒肚子很快填饱了,正当疑惑少女为什么还没出来时。先前招待的女子上了前,后面跟着几个侍从前来收拾。

女子笑眯眯说道:“客官,你吃饱了?”

“吃饱了,结账吧。”尽管少女还没出来,但是不管怎样帐都是要还的。

“好的,一共二十个银币。”

“二十个银币!”沈寒跳了起来。

“你有没有搞错,谁吃一顿饭要二十个银币。”从小到大,沈寒手里拿过的就只有几枚铜币,要知道二十个银币等于两千个铜币。两千个啊,这得忙活多少年才赚得出来。

“客官,你息怒。这真的是二十个银币,你看这碟玉翅蝉,这可是取材地级灵兽玉蝉的,味甜酥软,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就值了两个银币。你还看这个……”女子不恼不怒,耐心为沈寒讲解,手里的铃铛却在空中叮当作响。

一个五大三粗,浓眉大目,穿着酒楼服饰的大汉向着沈寒走来。

“可我没这么多钱啊。”沈寒不知大难临头了。

“没钱啊。”

声如巨雷炸响,震得沈寒头晕目眩。他抬头看去,看着高大威猛的酒保汗水流了出来,他讪讪赔笑道:“大哥,有什么事吗?”

刚一说完,沈寒感觉浑身失去重力,还来不及反应,却是整个人被大汉给擒拿起来。然后向着门口用力扔了出去。

他顿时化成了一支离弦箭,重重的摔在了酒楼门口的地面上。

“噗。”浑身疼痛不已,仿若要散架了,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

周围的人围聚了起来,其中有个臃肿的大娘。

酒保走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大喝了起来。

“没钱你吃啥饭,敢吃霸王餐,老子今天卸了你。”

“大哥,我本以为这酒家菜色便宜的。要是我知道这么贵我就不会来了。”沈寒想起了少女的话,此时似恍悟了。

“管你做啥。老子今天就是要教训你一顿。”大汉不理不睬,身后涌现了灰色的猿猴幻影,幻影化成烟聚集在大汉的双臂上。烟雾散尽,其双臂已化成了钢铁之质,熠熠生辉。

“唉,这少年碰上酒保铁猴。真的是不死也是残啊。”

“作孽啊。”

人群见得大汉的双臂,认出了大汉的身份。

酒保铁猴,天赋一灵府,本是平凡资质的他,经过苦苦修炼,终是步入地级灵师境界。担上了缘来客酒家的酒保。让他闻名不止于此,却是他炼化了地级灵兽:“铁臂猿。”这铁臂猿,双臂如同铁钢,刀枪不入,举手投足之间也可断金裂石。

酒保很享受众人恐惧与艳羡的目光,他来到了沈寒的身前,把他给提了起来,双拳紧握往他肚子打了上去。

这可是铁臂猿之力啊,沈寒的身体可是扛不住。嘴中无数血沫吐了出来。

“你没钱,你还吃啥饭啊。”

一连三拳砰砰作响,沈寒惨叫连连。周围人目光不忍,却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反而往后退了,生怕自己也遭殃。只留下一个臃肿大娘。

臃肿大娘目光惊讶。

“再来!再来!痛快痛快,好久没这么痛快了!”酒保越打越起劲,各种姿势轮番上阵,虐待着手中的“猎物”。

沈寒满脸鲜血,鼻青脸肿,衣衫破烂,神智也开始模糊不清了。他只是个小小灵师,面对酒保的恐怖力量。丝毫无反抗之力,只能默默挨打着。

“别打死了。正好酒家里欠缺小厮,让他做个几年好了。”酒楼出来了个叼着烟的美丽女子。三十有出,风韵犹存。鹅蛋脸,丹凤眼,弯月眉,红艳唇。身材凹凸有致,衣衫半裸,美艳不可方物。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酒保眼光里似有火焰翻腾,然不能发泄其上,只得拳头抡起,要在沈寒身上发泄。

“这……可……不行呢。”

正欲打下,弱如游丝的声音响起,让得他停手下来。

众人见得沈寒跪倒在地,黑发湿透,眼光澄澈。

“我可……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啊,要去北边,要去……北边。”他双手拄着地面,挣扎着想起身。

“废话真多,再给你一拳,让你趴下好了。”酒保不耐烦的打向沈寒的右腿,双拳隐有猿啸,却是用足了十足力道,这一击下去,沈寒的右腿必废无疑。

“嘭。”酒保的拳头对上了一只手掌。

风中之下,众人只见到一张皮纸在飞扬,阳光暴晒下,皮纸变成了普通的纸张。而绝色倾城的少女挡在了少年的身前,用那雪白的柔荑挡住了酒保的拳击。

“这可不行,他可是本小姐的人。”

声音清脆嘹亮,话语霸气侧露。

酒保没来得及思索,手臂被紧紧钳住,身子飞速拉向少女前方。

砰的一声,少女的膝盖狠狠的撞在酒保的肚子上。

疼痛使得酒保的眼睛凸了出来,像死鱼一样的看向前方,口里鲜血涌出,只能发出呜咽的惨叫声,随即眼泪滚滚流出。

“一拳,两拳,三拳,……尽数都还给你。”

疯狂的膝撞声音响彻在死一般的寂静中,少女仿佛要用膝盖去踢破酒保的肚子。

沈寒使劲睁着眼睛看着,好熟悉的背影啊。还来不及思索却是晕了过去。

周围没有人敢出声,目漏惊讶。他们万万每想到故事的结局会是这样,平日里他们也是见惯了少女去欺罔他人捞好处,但是从来没有看过少女出手。这个少年跟之前的人有什么不同。不同的是之前的人都是大富大贵之人。

少女踢完了,丢垃圾似的把酒保扔在酒楼前。此时的酒保已经是闭眼了,不知生死。

“呦,宁小姐你这是为何?”

看见少女打完了,叼着烟的女子这才开口,眼光眯成了一条线,让人看不清那阴毒的眼神。

“别跟我套近乎,咋俩不熟。”少女双手叉腰,挑衅的看着女子。

“不知是刮了什么风,让你大驾于此。”

叼烟女子平静笑道,可她身边的人却都是感觉一冷。

“你打我的人干啥。”

少女指着在旁边看着她的沈寒。

“他没钱要吃霸王餐。”

“真是这样?”少女笑了起来。

叼烟女子眼皮跳了跳,内心涌起了不安。但是还是平静道:“千真万确。”

“好一个千真万确。你跟这婆娘说说,当时陪他吃饭的还有谁。”少女指向楼前的女子,却是接待沈寒的女侍应。

“啊啊。”看见少女指着她,慌张了起来。见得众人看向她,这才指向少女:“是你。”

“竟然他说没钱,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要。”少女把自己的钱袋子给摆了出来,里面满是银币。

“这跟平常不一样哦,平常我们算是很和睦的,。”

回应少女的是叼烟女子,她想要提醒少女。

然而少女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滚你的和睦。我不过是去方便一下,一回来就见到你打了我的人,而且还污蔑他是吃霸王餐的人。你说这笔帐要怎么算。”

叼烟女子的手颤抖不已,似是忍不住了。“看来你执意如此,也罢。”

“废话真多,快点算账。”

“那你打了我的人呢,怎么算。”

“他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想废了我的人,这算轻了。”

“哈哈哈。好一个同意,那你废我的人有问过我吗?”不怒反笑,女人讽刺道。

“是么,我觉得这不用问你,问问城主夫人比较好吧,或许她乐意我废了你的人哦。”

“你……你……”

“别你、你、你的,给我算账。”

“好,算你狠。你要多少。”

少女比起了两个手指头。

“给她二十个银币。”女人咬了咬牙,招待下人取钱。二十个银币已经算多了。

“慢着,可不是二十个银币。是二、百、个、银、币。”少女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沉默,所有人都沉默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赤条条的敲诈。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跟少女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给她,她要多少就给多少。”

女人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恼怒,有得只是满脸欢笑。只是让得旁人心中颤抖。

一个小厮拿着钱走过来递给少女,少女夺过来算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两百银币。

“嗯,那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少女拿着一个银币晃啊晃,然后把沈寒放到背上,在众人的疑惑中进去了酒楼。小厮们都慌张了起来,却被女人给制止住了。

“咴儿咴儿。”马叫声传来,众人却是看见少女抱着沈寒骑在一匹雪白如玉的马上。

“那么拜拜了,哈哈哈。”

少女洒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纵马而去了。

围观人开始散了,女人转身进了酒楼。她的双手紧紧攥着,噼啪作响。

“宁雪,竟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从我这里拿到的东西,我要悉数让你吐出来。啊啊啊。”

酒楼里的花灯全部被女人震碎,如同烟花般散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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