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没开始的爱情,就有如同小说里壮烈般的结局,有时候真的想写下来当成小说,毕竟这样的结局在小说里才不会显得那么矫情。
这句话也和我预料的一样,被认真读书时候的她当成了随口打趣的玩笑话,而进入冬天却依旧热烈的光融在她的发梢,只有映在读者本就有些枯黄的纸上显得很清楚。
其实,这个冬天不冷。
这是我的想法,也就是在这个不冷的冬天里,一如我来时候没有动静,消失的时候也不想惊扰到谁。
那句话她听到就够了,没有注意到也是不错的,至少这样一来,不告而别便不是我,就可以所有的过错退到她身上,她——一定会生气的,这样的话就会是最好的结果。
本来就是最好结果。
和我预测的一样,她很生气,在某次打开QQ的时候,只有一个人的那一栏彻底空了,甚至没有一句的责备,无声黯然填满了本该和那一栏一起空掉的心,至少印象里,她就是这样的人。她这样的人,一定会把我忘掉的。
她本来就该不记得我。
毕竟,只是一起惊扰了某段時光,也只是让你出现在我本就没什么回忆的青春里,留点念想,所以啊,便不要入情太深了。
至此,便在不知怎么阴冷下来的车厢里,删除打算添加上的Q号,人家说不定就没有在意你。
这个冬天好冷啊。
忽然这么感觉到。
我是乐观派,书里不也说,没有谁的青春是没有遗憾的,没了遗憾的青春也当是不完整的青春。
这不知道谁说的,我也就提一提,至少在认识班花之前我是相信这句话的,走了之后,也恰巧这句话填补我无力推动命运齿轮的借口。
你看,书里说没有遗憾的青春是不完整的。
所以,我暗恋了你。
让你融进了我不怎么长的青春,也惊艳了我不怎么长的时光。
也好可以让我谢谢你,成了我的遗憾,成了我的青春。
“不会,是真的没有记得你吧?”蒋青见我显摆出一种爱迪生般哲学思考的模样,忍不住问了出来。
巴洱是明白人,没等我解释就自以为是的下了定论:“瞧他呢样子,人家指不定就是没记起他,这种不负责的男人啊,活该给人忘了。”
这话我不爱听,什么叫不负责啊,直接破除哲学思考领域,站出来为自己正名:“怎么说呢,什么是不负责啊。”
对啊,什么是不负责啊,你想想,我这办法用的多好,记不起来就记不起来,省的后来我知道自以为的单相思居然只差了一层窗户纸我是多悲哀啊。
这要是真的是一层窗户纸,人家不也可以把所有的错都退我身上,就说我——什么不负责,没责任心啊,之类的。
也算是可以强行背锅了,怎么不负责?
不负责我还能天天打电话给大帝,让他告诉我班花的情况?
不负责我还能记起来班花微博没删我,天天儿上去堵着?
不负责我还能让大帝带着班花玩微博,还费我俩月饭前给大帝冲会员,我容易么我。
“咦,咦,咦!!”
巴洱发出嫌弃的声音,顺便带着带着惊叹的鄙夷而后道:“感情,你看中了大帝啊!亏班花对你怎么好,还教你学习。”
“滚犊子!”
“你瞅你,又是打电话,又是冲会员的,我看错你了,大同。”
“闭嘴吧你,腐生物!”
大帝。。呸。
班花去玩微博了,我知道班花的微博还有不多,推送信息也不会多了,也就四五个人。
小组第四人经常刷照片,一定被屏蔽。
我只需要发一句话就可以了,但凡班花这种外表汉子气,内在柔弱如花的性格,必然可以被我折服。
微博如下:
我走了,你就当我从没来。
瞧瞧,这话用的,感人肺腑,证明自己留恋的绝情,也要劝解你放下真爱。
结果班花就回了一句:“死一边去。”
日,算错了。
这姑娘不按常理出牌。
战战兢兢的刷了第二天的微博,又顺着班花不锁的空间去瞧,根本没什么变化。
真算错了?
“看吧,你一厢情愿了。”巴洱抿着嘴下结论。
哼哼,其实我也是怎么想的,要不是我有大帝做内应,也许我就真的把她当成我青春的遗憾了。
两周后,班花更新了微博,连带空间和QQ签名——你来了,我就当你再不会走。
我告诉你,这话一定是对我说的,我知道。这种确定的感觉就像牛顿发现万有引力的时候一样。
再没有一点犹豫的发了新的微博:没走,我一直都在。
用来回应班花,其实我俩都是在各自发微博,但我们都知道,我们所说在微博上的每一句话,都一定可以传达给对方。
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微博秀恩爱,秀恩爱的,虽然之后没有在一起,但还是一件回忆起来也不错的故事。
抿口水,抬起眼瞅他俩的表情。
这结局也HE了,也完全体现标题的含义,虽然吧,有那么点跑题,但总体还算不错。
只是,她俩的表情有点不对劲。
似乎是在想什么,喂喂,这故事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总不会还不满意把?
蒋青砸了嘴,跟巴洱学的坏毛病,随后不知所云的嗯了两声才道:“我觉得故事还不对。”
“怎么不对啊!!这可是我的故事,亲身体验的,不骗你,不信,我这儿有微博为证的。”说着我就去翻手机,三下五除二就到了前几条:“诺。你瞅。”
俩人扒拉到呢鼓捣半天,蒋青还不怎么信的吸口气:“咦?是有来着。”
“是吧,都说了。”
“可疑!”蒋青说起来:“越是感觉像真的,就越是假的。”
“啊啊啊!”我已经彻底崩溃了,为了从记忆里唤醒这个故事,我倒是死了多少脑细胞啊:“那您老说,什么才是真的?”
蒋青一时间也想不出来,托着思考一会:“大概真的东西,就是真的把,不会有感觉到是真的,这回事了。”
可,这个就是真的故事了吧,我继续回忆,虽然时间不长,可你想深藏起来的东西,也会隐藏在时间里,果然我不是这种学习好的人,完全记不起来,抬起头,下定论道:“不管了事情就是这样的,我记得就是这样的。”
巴洱,一直都很沉默,从上次打断我结束,到我和蒋青讨论到现在,对了,上次打断我的时候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了,而至于为什么,我也没去问。
因为她这一副,故事不是这样的表情让我都有一种这个故事不是真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蒋青也注意到巴洱翘起嘴角的样子,这个时候的巴洱自信感非常足,可脸上也带着点矛盾。不过,完全有种真理的天枰似乎就在她的手里的肯定,倘若她这个时候指着我的鼻子告诉我,故事绝对不是这样的,那我指不定还真信了。
正想着,她还就站起身子,身后虽然是木质椅子,可还是在地上拖出巨大的声音。
右手食指指着我道:“故事绝对不是这样的。”
蒋青被她爆发来的气势吓到,弱生生的喃了句:“那是什么样?”
“周大同,我就问几个问题,你接不接?”
“接!”为什么不接?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故事里的你为什么要告诉你走了?如果不告诉的话,会更方便你背锅把?”
咦?这个,我想了下道:“我,,只是挣扎下嘛,万一人家不喜欢咱家,不是白背锅嘛?”这种问题难不倒我
“那我问你,为什么你的微博只有点赞没有回复?”
喔,这个也好解释:“所以,和标题对应咯。”
“最后一个问题,分开的原因呢?”这句话一出,巴洱脸上的凝重更多,我不明白这凝重来自呢,当我回头想这个问题的时候。
我忘了。
我是这样说的,巴洱坐下来,低着头,搅拌着早就凉了的咖啡,气氛一下子随着她的脸凝重起来,半晌,她喃着嘴,小声嘟囔起来:“耍赖,这个故事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喔。大概吧。”我也记不太清了,只是,印象里是这样吧?
“印象里?到底是你希望故事是这样,还是说故事本来就是这样?”巴洱看着我问。
我正对上她的眼睛,清澈的紧,我来的时候,就是喜欢上这双眼睛了,和,和班花的一模一样。
“不想记的东西,时间久了,就会和希望的东西融在一起。”
“我这儿,也有一个故事,来听么?”
巴洱,用一边的咖啡机重新泡好,告诉我们说:
“这个故事的名字正好也叫做‘孤独的陪伴者’。”